看见闫书这副模样,金宇不屑地笑了一声,“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弟们,随后众人立刻会意,在闫书周围围成了一个圈。
金宇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立在闫书的正对面。
他不停地用脚尖点着地,一副大爷模样。
“我今天给你两个选择。”
他攥着拳头,大拇指指向面包车,“第一,你自己乖乖上车,我们和平共处。”
“第二...”金宇看着身后的小弟们,缓缓露出一个奸猾的笑容,“你让我们揍一顿,抬着你上车。”
他逼近闫书,眼睛瞪得很大,“劝你别不识抬举。”
闫书没动。
几人还以为他是被吓得愣住了,纷纷哄笑出声。
金宇离闫书最近,更是一副嘲讽的模样,“就这么点能耐啊?”
边说着,他还边伸出手准备去拍闫书的脸。
在一众哄笑讽刺中,另一道突兀的笑声响起。
闫书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眼都没眨地抓住金宇的手腕往身后拧。
他的力气比一般人大得多,金宇顿时疼得脸色煞白。
围成一圈的小弟们立马上前一步准备对闫书动手。
正在这时,闫书终于开口了,语气很淡,似乎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再敢动一下我就把他胳膊拧断。”
金宇大喊道:“别听他的!他不敢!都别愣着了赶紧给我把他按住!”
“不敢?”闫书收回视线重新放在金宇身上。
他向来不喜欢多费口舌,右手重新使力攥住金宇的胳膊,随后用力往后一掰。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总是会先怔住,金宇也是如此。
在清脆的骨头声响起之后,小弟们全都呆滞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
金宇则是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闫书,随后抱着胳膊躺在地上。
他的额头全是虚汗,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正好躺在了闫书的脚边,闫书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地踩着他的身体往前走,小弟们纷纷让开一条路,再不敢拦。
秦肆酒几人在医院等闫书,却发现他迟迟没回来。
小石头已经进去做检查项目了。
秦肆酒嘱咐保姆阿姨照顾好奶奶,随后让司机开车带着自己回了家。
他总觉得闫书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裴听南不可能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他在搞什么鬼。
车子开回别墅的路上,秦肆酒一眼就看见了前面停着的那辆银色面包车。
“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地踩下刹车,“少爷...”
秦肆酒没过多解释,“你就在这等着。”
“是。”
秦肆酒独自往别墅的方向走,路过灌木丛的时候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是有人在嘲讽闫书。
这道声音很耳熟。
秦肆酒搜寻着原主的记忆,终于看见了二人之间的渊源。
原主当初被陷害,其中可不就是有这人的手笔?
金宇...
秦肆酒脚步加快了些,刚准备出手帮闫书,就听见了骨头被折断的脆声。
看来是不需要自己了?
那他就添一把火吧。
1001正想问宿主大大准备做什么,随后他就看见秦肆酒举起了手机。
1001:【???】
电话那头很快便被接通了。
“您好,这里是....”
秦肆酒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颤抖,“您好您好,我要报警!我的地址是xxx...,有一伙流氓在我家门前堵着,对对手里还带着刀!可吓人了!不是匕首!是可大可大的菜刀!”
电话挂断后,他刚刚表现出来的恐惧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变成了一抹兴奋的笑容。
金宇不用猜就知道是裴听南的人。
既然这样...
亲爱的好哥哥,我来送你一份大礼。
就在闫书准备骑着自行车走的时候,秦肆酒出现了。
他缓慢地走到众人身后,视线略过这些闲杂人看向闫书。
刚刚还一副淡然模样的闫书立马紧张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他知道小少爷有本事,可是...
这里这么多人。
闫书立马走到了秦肆酒的身边,下意识地挡在他前面。
“不是说好了让你等我吗?”
秦肆酒没回答,反倒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湿巾来。
“擦擦。”
“嗯?”闫书没明白他的意思。
秦肆酒耐着性子说道:“刚刚碰到垃圾了,脏。”
闫书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接过湿巾仔仔细细地清理着手,然后说道:“走吧,奶奶该等急了。”
秦肆酒看了一眼时间,“没关系,保姆阿姨带奶奶在医院后面的公园晒太阳,再等等。”
“等什么?”
秦肆酒自然地接话道:“当然是等警察,这么一群地痞流氓忽然闯到我家,打了我的男朋友,难道不该要个说法?”
闫书:“...”
打了吗?
小弟们闻言撒腿就准备跑,其中一人上前准备将金宇扶起来。
秦肆酒视线幽幽扫过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一块小石子,轻轻一丢,却像是带着万千力道一般射向小弟的腿。
小弟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射弯了腿,一下就跪在了金宇的身前,正正好好压在他受伤的那条胳膊上。
别墅前响起了杀猪般疼痛难忍的叫声。
秦肆酒听见这声音只觉得心烦。
他告诉闫书在这乖乖等着,随后一步一步走到了金宇的身前。
他缓慢地蹲下身,用两根手指夹着金宇的袖口往起抬,又随意地松开。
这条胳膊再次摔打在地面上。
秦肆酒模样夸张地张大了嘴,“折了?”
金宇疼得直咬自己的嘴唇,闻言睁开眼睛说道:“小...小裴总。”
秦肆酒笑眯眯地应下了这个称呼,“真是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做事就是不知轻重。”
金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裴总,没什么事我就带着他们先回去了。”
说完他便给小弟们使眼神,想要让他们再次将自己搀扶起来。
秦肆酒一个眼神刀飞了过去,微笑着说道:“站着,别动。”
金宇躺在地上只能任人宰割,问道:“小裴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看你受伤了我心里过意不去吗?”秦肆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又是一笑,“等着,我进屋拿医疗箱给你包扎。”
明明是微笑着说出善意的话,但金宇却莫名地狠狠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