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还没想通自己的力气为什么变大了。
上官浅也很难理解。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传来,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
上官浅躺在地上,浑身的筋骨都错位了一般。
就这样,她也不忘将自己刚刚偷回来的暗器袋往袖子里塞了塞。
说到底,上官浅也是宫尚角选的新娘。
见她摔了出去,宫远徵连连道歉。
一边又连忙让人将她抬去角宫。
而他自己则是委屈地回来找商清弦了。
明明自己没有用大力。
他觉得自己收到了惊吓!
……
商清弦抱臂看着刚回来的宫远徵,眸光逡巡片刻,眼神微眯。
须臾,商清弦悠悠开口:“我的暗器袋呢?”
宫远徵闻言一愣,不明所以。
“你的暗器袋?你的暗器袋不是在你那里吗?”
宫远徵看着商清弦递到自己面前的暗器袋。
与自己的那一个一般无二。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身后。
结果摸了个空。
糟了!
他把暗器袋弄丢了!
这暗器袋能够保存其中暗器的毒性。
也是当年的定礼之一。
商清弦也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
他自己的在这里,那他弄丢的岂不是清弦的暗器袋了!!
宫远徵磨磨蹭蹭的走到商清弦面前,扯了扯清弦的衣角。
“清弦,我好像将你的暗器袋弄丢了。”
他懊丧低下头,声音中满是愧疚。
商清弦了然一笑:“啊,没关系。”
“我有办法找到暗器袋。”
宫远徵原本自己都要愧疚死了。
猛然听到商清弦说她有办法找暗器袋。
立时双眼晶亮。
亮晶晶的狗狗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商清弦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才解释道:
“我的暗器袋上被我放了一个小可爱。”
“若是感受到陌生的气息,它就会钻到那个人的身体里去哦。”
宫远徵眨了眨眼,知道商清弦说的大致是和抓雾姬的蛊虫一类的东西。
他迟疑一瞬,又伸手指了指自己。
“那我为什么……”
他想问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到那蛊虫的存在。
说着宫远徵又反应过来。
商清弦说的是陌生的气息。
意思就是说,商清弦养的蛊虫对他的气息也不感到陌生了吗?
想到这里,宫远徵脸颊升起一抹微微泛红的热意。
……
宫远徵与商清弦两人循着蛊虫的方向找到角宫时,医馆的大夫正在给上官浅治伤。
上官浅脸上毫无异色,镇定起身招呼二人。
“不知徵公子可是找执刃有事要办?执刃现在尚未回来。”
商清弦开口:“不知上官姑娘可有见到我的暗器袋?”
“商姑娘也有暗器袋?”
上官浅面露诧异。
商清弦微微颔首:“远徵出门拿错了我的暗器袋。
今日他去的地方不多,也只见了执刃,又来接上官姑娘,故来由此一问。”
上官浅面色无辜:“今日徵公子带暗器袋出门了吗?我没有看见啊。”
商清弦面上顿时狠狠松了一口气,似是在替上官浅庆幸。
“上官姑娘没有碰暗器袋就真是太好了。”
“你也知道我商家最擅制蛊,我那袋子里装的可不是毒药暗器,而是蛊虫。”
“若是被人拿去,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被那几只小可爱给钻进去了。”
上官浅闻言却是脸色微变。
僵硬地开口:“蛊虫?”
商清弦含笑颔首,随口吹出一段语调怪异的口哨。
“你看,就是这样。”
一个频率特殊的音波,直接作用于蛊虫。
商清弦依旧浅笑盈盈的模样。
上官浅脸色发白。
此时的商清弦,在上官浅心中已经与宫远徵的形象重合。
两人都是面上笑着,便将折磨人的阴招给使了出来。
上官浅捂住胸口倒退几步,面色苍白至极。
这下都不用搜查了。
“果然是你!”
宫远徵目光如电地盯着上官浅。
忍着体内蚀骨般的疼痛。
在压倒性的证据面前,上官浅再也支撑不住伪装。
上官浅缓缓从自己的被窝中拿出了商清弦的暗器袋。
方才上官浅因为身体受伤。
还没来得及处理暗器袋,就被人抓了个现行。
宫尚角终于有了借口,将上官浅关进了地牢。
在昏暗的地牢中,上官浅被捆绑着,身上满是伤口。
她此时已经经受了两轮酷刑。
灯光摇曳之下,宫尚角坐在不远处,面色平静地看向上官浅。
“你还有什么话说?”
宫远徵冷声问道,目光如利剑般直射向上官浅。
上官浅深吸了一口气,说出的自己真正的身份。
不是上官家的小姐,而是孤山派的遗孤。
宫尚角微微皱眉:“你如何证明你是孤山派的的后人?”
上官浅缓缓转过身子,露出脖子后面一个淡淡的胎记。
这个胎记是孤山派后人特有的标志。
“宫唤羽……”
看到那个胎记,宫远徵口中喃喃。
随即脸色微微一变。
宫唤羽在徵宫待了这么久。
宫远徵自然也发现宫唤羽的脖子后面似乎也有一个相似的胎记。
如此,宫唤羽与上官浅两人说起来还算是表兄妹了。
宫尚角与宫远徵两人将信息互通之后,依旧不敢对上官浅放下戒心。
徵宫的密室里又多了一位租客。
……
云为衫知道上官浅被发现之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的恐慌。
先是雾姬夫人以荒谬的原因被抓,功力全失;
再是贾管事房中的魅阶令牌;
如今又是上官浅因为偷盗暗器袋被抓……
云为衫一时也乱了阵脚。
近日宫子羽已经进入后山进行三域试炼。
云为衫打算趁机进入后山,以帮助宫子羽进行试炼为借口,想要借机记下后山的地图。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云为衫在后山与月公子打过一场,察觉到了月公子与云雀的渊源。
她留下暗语要在羽宫见面。
正要离开之时,下一秒却被月长老逮个正着。
月长老眸色沉沉地盯着云为衫。
行踪诡秘。
只怕这也是个心怀不轨之徒。
但他还未下令要将云为衫关起来,宫子羽又出现了。
宫子羽知道云为衫是担心自己才会来此,心中很是感动。
月长老对云为衫的借口表示半信半疑。
他叫了人把云为衫送出后山。
并将此事告知了执刃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