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的车辆都被巡逻队借走了,一直走到镇子的南方出口,碰到昨天一起清剿邪教徒的几个战士,他们这会正在这里设置一道防线。尉兴昌看了看他们的防御工事,就是拉了两辆报废车停在路中间,还架设了一把重机枪,道路两边的土地上还能听到嘀嘀的响声,应该放置了遥控炸弹,虽然看起来很简陋,但总比没有强。
五名守卫早就发现了正走向这里的佣兵,纷纷行注目礼,看到佣兵不是来搭话的,要走出小镇,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佣兵,你这就要离开了吗?”
“离开?哦不!我之前答应过别人,有空了就去海顿航空一趟,看看那里的飞机能不能派上用场。”尉兴昌看到有人搭话,就借机停了下来,这里可是有一辆安装了机枪的吉普车,他这会正在考虑怎么开口,能把车借过来。
“去海顿航空啊,那里是不远,但你这是准备走过去吗?”守卫很关心佣兵的动向,听到他只是外出一趟,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紧张的神情也放松下来。
尉兴昌这会正想办法借车呢,没在意守卫的表情变化,但没想到他还没开机,这会就有人主动递上梯子,他也借机开口:“我也不想走过去啊!可我在镇上走了一圈,实在没找到能用的车辆。”
“柯利弗,你回去一趟,把你那辆山地车开过来,借我们的英雄用一会。”守卫扭头对着一位年轻人开口说了一句,然后又对着佣兵开口,“你稍等一会,虽然这辆巡逻车不能借你,但我们还有一些其他代步车,希望你不要嫌弃。”
“非常感谢,有车代步总是好的。你可以叫我锋。”尉兴昌看着那名叫柯利弗的年轻人留下武器,风一般的冲向镇子上,对守卫表示有由衷的感谢。
“我是沃伦·哈里曼,是这几个人的队长。”沃伦自我介绍道。
“沃伦队长,你也是小镇上的居民吗?”尉兴昌问道。他决定先随便找个话题聊聊,总不能干等着。
“不是,我本来是附近牧场的一名牛仔。邪教闹大后,牧场主就准备跑路了。本来是想把我也带上的,但我没同意。”沃伦回答道。
“难得他还记得带着你,你为什么不出去呢?”尉兴昌对自己十猜九错已经很有经验,虽然心里有了猜测,觉得这位沃伦可能是故土难离,但他可不敢说出来,生怕又猜错。
“我就是从外面进来这里讨生活的,坦渊的情况并不比这里好多少,游击队与政府军的冲突也很惨烈。”沃伦说道。
“那倒也是,整个坦渊都不太平,诺尔盆地更像是被世界遗忘了。”尉兴昌偷偷松了口气,还好刚才没说,不然这会就糗大了。
“我听费丝说了些你的事,你怎么会想着来这里。”沃伦又问道。
“别提了,我本来只是想找熟人商量点事,哪能想到来了就走不了了,新买的飞机还被那些该死的政府军打坏了。但人总要吃饭的,所以就先在这里找点事做。”尉兴昌说的话很模糊,并没有透露出多少信息。
“那你为什么会帮我们,而不是加入邪教。”沃伦神情变得严肃,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尉兴昌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奇怪。邪教成员都是些疯子,而他作为一个正常人,既不会变得疯狂,也无法装出疯子的模样。他完全无法融入邪教组织。但当他看到沃伦的表情,以及其他人都关注着这里时,他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难道他昨天杀死的邪教徒都是假的?还是说这些人并不信任费丝?这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需要先闯过眼前这一关。
尉兴昌深吸一口气,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的担心明显都是多余的。即使你们不相信费丝,但是狮牙团的苔米和丹尼斯警长都可以证明,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而且过去几个月,元度沼泽内不少于两百名邪教徒死在我手里。”
听到佣兵说杀过两百名邪教徒时,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这里没人会怀疑佣兵说的是假话。昨晚在教堂举行的会议中,费丝说的数字比这个更夸张,而且昨天的战斗大家都看在眼里,至少有一半的邪教徒是死在他手里。这位佣兵绝对是个狠角色,下手绝不留活口,即便是尸体,也要把脑袋打开花。
沃伦这会已经后悔了,看出佣兵已经警觉起来,而且做出了一副准备应对冲突的架势,可不能将强力盟友推出去,一旦爆发冲突,佣兵最后会如何他不清楚,但自己绝对活不到明天。赶紧赶紧补救道:“别误会,这只是当地人的一个疑问,希望不会影响到你和托德的关系,他可是很相信你们的,而且在昨晚的会议上也支持你,说你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发生了什么事?即便不相信我这个陌生人,但费丝作为当地警官,你们怎么也不信她?”尉兴昌没有纠结于这次试探,没有托德推波助澜,沃伦根本问不出那句话,揣摩上意是每个员工的基本操守,更何况这位已经是队长了。他只是奇怪,这里的警民关系这么紧张吗?在南华监狱,没有发现费丝有美国警察的作风啊!
“北面的警察局你看到了吧!已经烧成废墟的那栋,我们放的火!”沃伦语出惊人。
“啊!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发生了什么事?”尉兴昌并没有多少惊讶,他只是暗自庆幸:看来昨晚的会议非常激烈啊,幸好他没去,否则还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
“留守的接线员是名叛徒,可惜我们发现的太晚了,否则邪教绝对冲不进小镇。”
“叛徒解决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价钱好商量!”尉兴昌敏锐地捕捉到了商机。
“不用,不用!”沃伦队长连连摇手,“虽然叛徒早有准备,我们一时没冲进去,最后没办法,只能将房子点着,希望能将她逼出来。但疯子就是疯子,宁可被烧死,也不敢出来接受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