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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君惜若住处的清冷不同,君如安这边就热闹多了。

修剪枝桠的,打扫庭院的,喂食锦鲤的,不吵闹,又充满着人气。

还有专门看门的,不像之前在凤落阁那里,随随便便就能溜了进去。

君惜若的母亲能被刺客刺杀,真的不冤。

“你好,我找如安。”

看门的侍女对视一眼,确定都没见过这人,礼貌不变。

一人去通报,另一人则是领她进了院子,“您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有什么事可以叫其他下人做,小姐应该很快就会过来。”

“嗯。”白清歌点点头。

她注意到了侍女对君如安的称呼,‘小姐’。

听起来平平无奇很正常,但在这个极端强调皇权的帝宫,这就有点异类了。

就算是在极度衰弱的君惜若那边,下人们也是恭恭敬敬的称呼其为公主。

皇子皇女们敢大胆任意,打工人可不敢。

就算是从外边雇佣的,帝宫的工资也要高出外面好几倍。

进来的大多都是间谍和孤儿,前者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去拨弄那条老毒蛇的虎须,后者则是单纯想多攒点钱。

白清歌无所事事的摆弄着桌上的水果,周围工作的下人们,也不像她在其他地方看到的那样,死气沉沉。

要么是盯着地板发呆,要么就是死盯着手上的动作,像是在进行什么高危作业一样。

而且还有一点,是让她最受不了的,那些人都不正眼看人的。

没有贬义,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就像是患有自闭症一样,视线绝对不会跟你对视超过一秒钟。

而这里的人,不仅一边工作,一边说说笑笑,甚至还有三两成群的打闹。

就算是在她自己家,工作的时候,也没这么宽松。

由此可见,君如安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之前那个不愉快的见面,也能看得出来,君如安是属于性子比较软的那种。

这种人,应该不可能做出杀人母亲的事吧?

也是一时着急昏了头了,一个看起来不到10岁的孩子,应该做不出来那种惨绝人寰的事。

那谁还有这么大的能量,不仅能删掉监控,刺客还能畅行无阻,到现在还没抓到。

最关键的是,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帮她掩盖罪证。

白清歌正烦着呢,君如安来了。

她看起来还挺高兴,捂着胸口小声喘气,额头处也出现了一层密密的细汗,应该是一收到消息就跑过来了。

“我猜到是你,就赶紧过来了,你是来找我玩的吗?”君如安的目光,透露出期待的神色。

小孩子的脑子里就只有玩吗?

哦,不对,之前好像说过,只有那个哥哥陪她玩,说得就像是没朋友一样。

但人看起来还挺好相处的,对那些下人也很不错,还受到那条老毒蛇的宠爱。

按照君家人的尿性,既然可以在更弱的那一个身上找存在感,那自然也会在更强的一个人身上寻找机会。

就这既不强势又与人为善的性格,只有那个禽兽哥哥一个朋友就蛮奇怪的。

反正君家的人都挺扭的,她也搞不懂,也懒得去搞懂。

但有一点她很懂,既然是要问问题,那搞好关系是绝对的,至少不能理所当然的问,这种强势会引起厌恶感。

“听说你住在这儿,特意来看看你。”不就是撒谎吗,她现在老拿手了。

君如安快步走上来,坐到白清歌的旁边,眼睛弯弯的道:“上次的事谢谢你,我回来问过妈妈了。

“妈妈说,那种事情要跟喜欢的人才能做,虽然我也很喜欢哥哥。

〝但妈妈还说,做过那样的事情后,会怀小宝宝,唔唔唔?”

君如安睁着扑闪扑闪的小眼睛,眼中似乎是在疑惑的询问,干嘛要捂住我的嘴?

白清歌差点被君如安的话吓出一身冷汗,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况且周围还有那么多在打扫的下人,关键你自己还带来了两个贴身的。

这种事情要是传到了那条老毒蛇的耳朵里,指不定还要发生什么事。

就算没被那条老毒蛇听见,这话传出去了也不得了。

清誉,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是极其重要的。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毁了人家小姑娘的一生。

虽说她也是那种帮亲不帮理的人,但是能避免的,还是会尽量避免。

她也是有底线的。

“你是不是缺根筋啊?”白清歌没忍住,说了出来。

“啊?”

白清歌深呼吸了几口,露出了一个微笑,小巧的嘴唇张合道:“我是说,能不能让她们走远点,我有点悄悄话想告诉你。”

“悄悄话?”君如安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立马干劲十足的给所有人放了一天假,在欢呼声中,肉眼可见的退散,最后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是什么悄悄话啊?”君如安拉低了声音,凑到白清歌的边问道。

耳边传来灼热的吐息,让白清歌猛地拉开了距离,而且最要命的是,太近了!

无论是人,还是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捂着耳朵的白清歌,在回过神来那一瞬间,好像看到君如安笑了。

“你怎么了?”君如安表情慌张的站起身,手足无措的问道。

幻觉吧。

白清歌揉了揉耳朵,不在意的放下手,“没事,我有点怕痒而已,你不用那么小声说话。”

“可这不是悄悄话吗,太大声的话不就被别人听见了?”就现在这句话,君如安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别人?

这里还有别人?

白清歌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该笑这孩子终于长了点心眼子,还是该哭这心眼子还不如不长。

“这里没别人了,就咱们俩,声音大点也没关系。”

“可这不是悄悄话吗,悄悄话怎么能大声说呢?”君如安继续压低声音。

白清歌拍了拍额头,好麻,这下我明白了。

这是无法打破的隔阂啊,就像现在的我无法理解,小时候的我为什么能盯着蚂蚁窝看整整一天。

就像是现在的人,无法理解远古的杀马特一样,这是时代的壁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