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个锤子……”以实玛丽无奈的叹气,伸手撕下自己身上的咒符。
旁边的希斯克利夫已经贴满了咒符,被撕的稀巴烂。
把他撕碎的罪魁祸首还在街角,那是一头近三米高的巨型狐狸,叼着一把伞。
异想体。
他们处在K巢之中,已经战斗了数个小时,大伙都已经精疲力竭了。
狐狸异想体轻缓地踱步,周围的罪人不由得紧张起来,这玩意爆发起来的速度可不低,可以以极速杀到罪人眼前,然后将他咬成碎片。
不远处的另一条街道不断传来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以实玛丽衷心讨厌这个声音,她一下就能听出这是人体被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
这声音让她心神不宁,注意力都无法集中。
要问为什么?那还是去问问堂吉诃德“酱”。
那只浑身上下都是咒符的的异想体把她拍成肉酱的时候,以实玛利就在旁边。
李箱看着这人间炼狱,看着周围K公司拼命战斗的员工,以及飞来飞去提供再生安瓿的机械,深深的叹了口气。
时间倒回今天早上。
一大清早,罪人们便被集结起来,站在开回来的巴士前面。
时间太早了,后巷深宵才过去两个小时,很多罪人精神萎靡,一副没睡够的模样。
连一向很有活力的堂吉诃德都打着哈欠。
格里高尔和良秀这两个叼着烟的看上去清醒很多,奥提斯也是没有颓态,神采奕奕的围着但丁嘘寒问暖。
但丁的钟表头转的很慢,祂正在打瞌睡,一大清早的,祂还没睡够呢。
浮士德闭着眼睛,优雅的站着,她应该是在闭目养神。
默尔索面无表情,即使没睡多久,也完全不影响他的冷漠气质。
除了这几个,其他的罪人都昏昏欲睡。
巴士带着熟悉的旋律开来,停在罪人们身前。
“你们提不起精神来吗?”维吉尔刻薄的声音比他本人更先进入罪人们的感官中,车门还没打开,就是一句嘲讽。
“你们应该随时做好出发的准备,而不是等到边狱公司召集你们的时候,发现召集了一堆瞌睡虫。”
又是被维吉尔训斥的一天,罪人们接连上了车,好在维吉尔在他们上车后就没说话了,能让罪人们在抵达这次的目的地之前好好休息一会。
但丁除外。
被叫醒之后祂是彻底睡不着了,只能在座椅上发呆。
祂还在思考有关萨菲亚的问题。
但丁:你说,他们会不会认识失忆之前的我?
谢瓦没有回答。
她估计也还在睡懒觉吧?
但丁有点郁闷,那些萨菲亚个个都想把祂抓走,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不过以他们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罪人们目前的实力还太弱啊。”但丁叹气。
“管理者,你无需烦恼。”浮士德睁开眼睛,开口说道,“目前,罪人已经有几位可以使用个人EGo,也有来自于脑叶公司的EGo,整体实力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那些手环,就是脑叶公司送给但丁,或者说边狱公司的礼物,只要有它们,就可以将特制的EGo当作强力的招式使用。
良秀已经用了几次,效果很不错。
顺带一提,良秀的其他罪人不一样,早在但丁还没拜访脑叶公司的时候,良秀就已经获得了手环,能使用EGo。
可是问她的话也只是在说谜语。
“嗯,只不过拿来对付萨菲亚还是差了点。”
浮士德又扬起了她的头,她脸上带着惯有的傲慢,说道:“人格的共鸣可不是你目前看到的这些这么简单,梅菲斯特的引擎有着可以提取人格的装置。”
但丁一喜,连忙问道:“那为什么之前不提取人格呢?”
浮士德脸色一僵,随后摇了摇头。
“梅菲斯特的引擎之前损坏过,奥提斯虽然可以进行修理,但我们没有条件,只能搁置。”
“没有条件?”但丁不解。
有脑叶公司和边狱公司撑腰,还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还是没有时间去修巴士?
“具体的原因你就不用问了,但丁。”
维吉尔扭过头来,双眼闪着猩红的光芒,他目光的压迫感,让但丁很是心慌。
“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件之后,巴士自然会抵达可以修理的区域,在这之前,你还得多发挥一下你个人的本事,拿下这株金枝。”
但丁无奈,祂能说祂是靠空头支票和一个虚无缥缈的交易从持握者浮士德手里换来的金枝吗?祂不能。
而关于持握者浮士德,祂也没想通为什么对方那么聪明,还会……
巴士的急刹车打断了但丁的思绪,也惊醒了睡着的罪人们。
“怎么了?哪个混球敢来招惹我们!”希斯克利夫一被惊醒就开始大喊大叫。
“你安静一点。”以实玛利没好气的说,“向导先生,怎么了?”
“呵。”维吉尔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巴士前方已经被K公司的保安团团围住,居民四散而逃,像极了之前t搞出来的乱子。
“K巢,还真是多灾多难啊。”以实玛利嘲讽一番。
“刚睡醒的小宝宝们,来点晨间运动。”维吉尔用讥讽的语气说道,“全员下车,准备战斗。”
“为什么我们要准备战斗?我们和谁战斗?K公司的员工?还是和K公司打的另一方?”格里高尔说道。
“是异想体。”浮士德开口,“与K公司的人作战的,是异想体。”
“你***的又是怎么知道的?”希斯克利夫起床气犯了,一顿怒骂。
浮士德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高傲的说:“浮士德什么都知道。”
“喂喂喂,别聊了,看前面,出事了。”以实玛利连忙说。
一场雨从天而降,将K公司保安身上穿的盔甲迅速腐蚀。
K公司保安甚至连一句惨叫都没有,他们漠视自己身体被侵蚀的状况,依旧朝着包围圈内部涌去。
罪人们再回头一看,卡戎已经开着巴士飙出去几百米了。
按照惯例,他们又被巴士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