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宁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看起来是有些许腼腆的。
“你好,我是媒婆介绍相亲的。”
“你好”
宁愿看似自顾自的玩手机,其实都在不轻易间观察他。
要说在相亲场上,这位男士的长相算是很出挑的,穿搭上也还算可以,比起那些穿poLo衫来的清爽些,比起陈立轩那差得远。
我去,怎么又想起陈立轩。。。
“你是什么工作?”
“哦,我是出租车司机。”
对方坐的很板正,回话的样子很老实,就是不怎么会聊天。
宁愿本来在玩吃鸡,听完他的话,直接被人爆头。
真的是脑壳疼,又输了,和陈立轩打就不会输。
气死,怎么又想到他。。。
她闷声喘口气,这个相亲很不情愿。
“媒婆怎么介绍我的?”
“哦。嗯~她说你的家庭条件比较好,我可能差一些。不过我不介意的。”
?
这人在说什么?
“什么不介意啊?”
我还没介意你呢,你来不介意什么?
不想了解的对象,她其实也不想过多的追问下去。
而且这人是不是没有什么文化呀?
他可以把“条件好”改成“条件优渥”吗?
由于不喜欢,所以她看什么都不太顺眼,听什么都不太舒服。
宁愿只希望早点结束答非所问对话内容。
“媒婆说你家要入赘,我这边不介意。”
?
“我家要入赘?媒婆说的?”
“是的。不是吗?。。。嗯~你是宁愿吧?”
他说得很肯定,肯定得甚至在怀疑宁愿不是宁愿。
“入赘?什么入赘?”
这不是别人的声音,而是陈立轩的。
他怎么在这里?
“他是谁?”
陈立轩气愤的指着对方的头,相亲男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就这么让他指着。
“你冷静点,我在相亲。”
“又是你母亲安排的吗?一边和我交往一边在相亲,这次他同意入赘,你是不是就要同意和他结婚?”
宁愿在和陈立轩交往的时候就很经常被媒婆叫去相亲。她也不隐瞒,这事情本来就是母亲强行决定的,不受她的意愿控制,并且有挺多次还都是陈立轩出场搅黄的。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要干嘛?”
宁愿觉得陈立轩的情绪已经有点不对,她站起来总觉得该预防点什么。
对面的相亲男被指挺久,有点不太舒服,也站起来,这么一看陈立轩还比他稍微矮那么2厘米的样子。
看到对方起身,陈立轩反而去质问他。
“你是不是男人,想入赘?有没有出息?”
“我家庭条件没她好,入赘又有什么关系,我父母现在就希。。。”
他话还没说完,陈立轩的拳头就挥过来,正正打在他脑门上,吃疼得他坐回去捂着伤口。
“啊~~~~”
前台的小妹早就过来看戏,惊叫出声,捂着嘴巴靠着墙角。
宁愿方才来不及拉他,现在只能挡在面前,防止他再冲动伤人。
“陈立轩!你干嘛打人?你还是学生,知不知道会受处分的?”
宁愿的关心宛如一股暖流钻进陈立轩心里。
她是在关心自己。
他知道,她是在乎他的。
陈立轩的动作和脾气都收敛下来。
宁愿顺势安抚道
“我和他说几句,你先坐在这里等我。”
宁愿知道今天不和陈立轩不说清楚是走不了。现在最重要的还不是她和陈立轩,是陈立轩打人,她现在要安抚好对方,不然要是去告他故意伤人会很麻烦。
他将相亲男叫到外面,他还是能看清楚,能走路,只是刚才猛一下没反应过来,现在脸上全是青红色,按着疼,不按也还好。
“不好意思。他是我前男友,这样你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花多少钱,我出。”
宁愿很诚恳,只希望他能消气。
可对方好像并没有在意自己的伤。
“他看起来还挺显小的。”
“嗯。。对。。。他比我小八岁。”
什么?小八岁?
相亲男表示震惊。他刚见到宁愿的时候觉得她漂亮、恬静,可是她和小八岁的男孩交往,加上那男孩的一拳把所有的好感都打散。他现在觉得面前的女人的有点龌蹉,甚至想到他们可能发生过关系就觉得肮脏。
“你们当然应该出我的医药费,我要是有什么问题,就不能工作,没有收入。”
朴实的男人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收入问题,这无可厚非宁愿非常理解。
“这样,你养病期间的所有误工费我都出,你说个数字?”
对方听到宁愿如此大方,有点拿不准金额,他并不知道宁愿家庭的具体情况,媒婆只是说她家条件还不错。
“就1万吧。”说出来的时候还有一点心虚,又补充,“我也没有多要你的,你去打听一下,现在的士司机很赚钱的,我努力一点接单收入是很多的。”
宁愿才没空听他解释,她也听不懂什么努不努力的,他们的生活就不在一个层面。
“好的没问题,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你留一下我电话,好沟通。”
两人留好电话,宁愿又补充道
“但是我有言在先,我只对这次受伤的部分负责,你来找我,我是需要看凭证的。”
“可以,放心,我有诚信。”
宁愿和相亲男商量好,回大厅。
陈立轩乖乖坐在沙发上等宁愿,只是他很焦虑,所以两只手轴靠在膝盖上手掌托着额头,听见宁愿的脚步声才缓缓抬头。
宁愿在他身边坐下,坐姿很端正,面对着他,让他的逃避也无所遁形。
“我已经和他说好了,所有的医药费我都会负责。你不用担心。”
陈立轩没有说话,他知道只要会耽误他学习的事情,她都会阻止。他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她爱他,但他知道她爱的并不是他,她只是想在自己身上得到弥补后的慰藉,只不过是想让她自己心安,这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是施歌,你不要把我看成他。”
他可真怂,在宁愿面前从来都是轻声细语,即使刚才再恼火也不会大声说话,即使心里非常非常嫉妒她的白月光施歌也不会把气撒在宁愿身上。
“我知道,你就是你,我不会把你看成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