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太宰在客厅里,秋鹿就顺手将灯和空调都打开了。不管怎么说,虽然她比较抗冻,但是他似乎并不怎么能抗。
太宰夸张的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啊,真是伤人,秋鹿好像看见我很惊讶?”
“是有点,我还以为你会躲着呢。”毕竟他昨天就一副很不愿意接受的样子。
太宰:“……”她说的也没错。
“你说话可真尖锐啊。”太宰感叹着,原来她现在是这个性格吗?
“?不然?”秋鹿反问了一句,这个还需要拐弯抹角吗?
他躺在沙发上,也不坐起来,手臂压在眼睛上:“没什么。”
秋鹿等了一会,看他好像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太宰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秋鹿也不浪费时间,转身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换好衣服,梳洗了一下之后,秋鹿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拎着小背包准备出门了。
她刚打开房间门,就看见太宰站在门口,正打算敲门的样子。
太宰目光扫过她手上的背包,挑了一下眉:“哦呀,要搬出去?”
他就这么不招待见?
秋鹿微微颔首:“暂时会去员工宿舍。”
“……那,也不至于……”他又不是洪水猛兽。
“再挽留的话,我可不走了哦,太宰真的想每天都看见我吗?”
她这可是为了他的身心健康着想,要是她留下,指不定太宰会有多焦虑呢。
太宰没有说话,秋鹿想了想,说:“这个情况,总得想个办法解决吧。”
既然会勉强,那就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似乎解决不了问题。”太宰不觉得她的行为能起到什么作用。
“难道太宰有更好的想法?”
“诶――秋鹿可真体贴。我的想法?”
太宰笑着,自从脱离port mafia后就被压抑起来的恶意又被挑起:“我觉得这样还不够。”
“不是有种说法——冷战三天默认分手?”他嗤笑一声,继续说着:“我可以认为你是同意这个说法的吧。”
“毕竟世界上美丽的小姐那么多,只能绑在一个小小姐身上,怎么想也不符合我的作风。”
“啊,对了。”太宰朝秋鹿伸出了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太宰治,22岁的太宰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可是重获自由5年了哦。”
“你好?”秋鹿才不搭理他突然的恶趣味,握了一下他伸出的手:“恭喜?”
“你这暗示听着真是令人火大呢,我考虑一下。”秋鹿从他旁边经过,太宰侧身让出了路。
“毕竟事实不是能全随我愿……啧,感觉很复杂。”恋爱到分手,进展是不是快了点?不用加入吵架环节吗?
“诶……这样的话,那秋鹿不要再出现,不就简单了,呐,是吧?”太宰带着恶意提议着。
这个人说了很过分的话呢,秋鹿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吧,知道了呢,我尽量。”
还能怎么样呢,这也没办法。在事情解决之前,她会尽量避免和他见面。
“还有什么其它问题吗?没有我就走了哦。”秋鹿站在玄关,趁着换鞋前问了一遍。
啊,这样的要求也能被答应啊。太宰沉默了好一会:“你不生气吗?”
“还好。”秋鹿倒还能接受,她就事论事:“我看太宰你真的变得开朗了好多呢,其实我还挺开心的。”
说起来,他以前真的蛮阴沉的,现在也变得话多了呢。秋鹿甚至觉得有些欣慰。
秋鹿走了,太宰靠着门框发了会呆。
怎么能什么都答应他呢,虽然解决了麻烦事很好,但她这么轻易放过他,他总觉得自己那一丢丢良心有点痛。
和他吵架也好,动手打他也好,就是不要这么平静啊,这样不就显得他像个人渣一样吗?
“咦――感情债果然很恐怖。”太宰捂着胸口感慨了一句,他都快产生想要去弥补的错觉了。
――
秋鹿暂时安顿在港口黑手党的员工宿舍,还好她因为有时会回宿舍休息,所以这里该有的都有。
宿舍条件不错,空间不小,基本家电一应俱全,后期再置办一些其它家具也有足够的位置。
秋鹿放好行李后,就出门吃早餐去了,昨天好像一天都没进过食,她现在有点饿。
等吃完早餐后,就去抓小老鼠吧,正好她现在闲着。
中华街的某家早餐店,秋鹿坐在小桌边,往嘴里塞了个小笼包。
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观察着外面的人群。她想,她似乎发现小老鼠了。
结完账,秋鹿就慢悠悠的离开了中华街。
经过几个月的重建,横滨之前被斗争破坏的地方已经恢复了,受损严重的,也改建成了其它场地。
她路过一处改建的公园时,停了一下脚步,这里好像是被中也夷为平地的。公园还在建设中,监控什么的都不完善。
正想着,一个人直直的朝她过来,好像没有注意到一样,要是不躲避就要撞上了。
“不好意思,我有些走神了,差点撞到你。”
在秋鹿侧身躲过接触后,戴着白色帽子的黑发青年这样说着,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透着歉意。
他猛烈的咳了几下,似乎是身体不怎么好的样子:“希望没有给你造成的不便。”
“真巧呢,我正准备去找你。”秋鹿回忆了一下,用俄语念出了那个超长的名字:“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费奥多尔瞪大了眼睛,然后病态的笑了起来:“啊,真有趣。我小看你了,异世界的小姐。”
“既然你调查过,应该可以估计出我能弄死你吧?”秋鹿微笑盯着他。
“你会吗?在不确定我是否留后手的情况下,轻易杀了我。”费奥多尔有恃无恐。
这可不是以杀止损,杀掉谁就能随意结束的。他相信,异世界的小姐是个聪明人。
“这倒不至于,太麻烦了呢。”她才不想给他填坑,让他活着反而还好点。
“前段时间,因为你,我的工作量激增呢,很烦。”秋鹿活动了一下手指,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费奥多尔笑了一下:“就算动手也不能改变我的想法,做无用功罢了。”
秋鹿一个结界将她和费奥多尔一起围了起来:“我也没想过要改变你的想法呀。”
“被添了麻烦,稍稍有点怨念呢,总得发泄出来,你说对吧?”
费奥多尔没想到她竟然是个这么随心所欲的人,她明晃晃的表达着,就算是无用之举也无所谓,她就只是想打他一顿出气而已。
虽然不是没有被拷问过,但因为这种单纯的理由被打,总觉得心里不爽。
“我想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比较好,被下水道的老鼠盯上,只会招惹更多麻烦。”
秋鹿伸出食指,轻轻点着脸颊:“啊,多谢你的建议呢,费奥多尔先生,那我免费告诉你两个消息吧。”
“一,忍者是个高危职业,我虽然体术稍差,但对付你够了。”
侦查能力好,武力值高,会刑讯,下手狠。落在她手上,皮肉之苦少不了,精神折磨也不会缺。
费奥多尔还在思考其中的意义,秋鹿已经朝他肚子上狠狠来了一个膝击。
他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蜷缩着,内脏估计破裂了。
她在他面前蹲下了,捏着他的下巴灌了一整瓶感知加强的药剂,然后握着他的右手手指:“难得有只小白鼠,人体的肌肉、经脉和骨骼,我今天一点一点给你拆开、碾碎感受一下?”
他的异能力没有起效果?!
费奥多尔感受着肉体被拆开的剧痛,精神绷得死紧。她的每个动作都在履行着她说的话,把他一点点拆开。
不知折磨持续了多久,她终于停下了。
费奥多尔觉得自己现在就如同一滩烂泥,明明全身都被拆了,意识却还清醒着,感受着源源不断并且不断加剧的疼痛。
“没有发挥好呢,再来一次好了。”
他的身体复原了,疼痛却没有消失,恍惚间,又是一瓶药剂灌进嘴里,然后折磨过程重复。
周而复始,被拆开了一次又一次,疼痛不断叠加着,费奥多尔也坚持不住开始希望着折磨结束。
秋鹿看着脚边蜷缩成一团的费奥多尔,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脸色惨白,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了。
玩过头就不太好了,她蹲下拍了拍他的脸,解开了幻术。
费奥多尔还没从折磨中缓过神来,被她碰到的地方下意识的觉得剧痛。
“我不太擅长说教呢,所以,希望你不要有和我不一样的想法。”
“不然我可是会找你麻烦的哦。”
秋鹿轻轻将他遮挡住脸的头发撩到耳后:“当然,如果你要是能躲过去,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要是被我抓住的话……”她拖长了话音,然后人畜无害的笑着:“我相信为了理想,这点痛苦就算忍受个千万次,也完全没问题呢,呐,费奥多尔。”
想要永远躲开她是不可能的,要除掉她也不容易,但只要他稍松懈一点,就会落在她手上,然后就是足以摧毁意志的折磨。
“怎样才算是不给你添麻烦?”费奥多尔妥协了,却还是心有不甘。
“离横滨远点。”在外面怎么折腾都行,别在她负责的工作区域里搞事。
“……”费奥多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折磨是因为这种事,半晌,他才挤出笑容应了:“我知道了。”
秋鹿满意了,退开一步看着他坐了起来:“二,你是不是想要一个东西?比如……”
书。
费奥多尔表情管理有点失控,不等他追问,秋鹿已经丢下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