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我非得给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好好开开眼。 ”洪白有些恼怒的对陆川说道,最近这些日子太憋屈了,自打遇到陆川以后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
“咳咳咳,不要冲动。这是别人的地盘,还是低调点好。何况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你就胡说,谁关心一个瘸子一个马夫。”洪白还有些怄气。
“刚刚我们跟那些个年轻人起冲突的时候,不远处一直有个人在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能是负责安全的,又或者是我多心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小心为上。我们这次来也就是为了看看有没有接上腿的机会。”陆川还在循循善诱。
“你倒是好脾气,算你说服我了。其实天机老人本事大得很,人脉广到你不敢置信。如果他想见你,别说两条腿,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阎王让你三更死,他能硬留你到五更。”
“给你这样吹得神乎其神,我倒是更想见他了,不过欠这样一个人物人情怎么想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可还不起。说不定到时候我还有求于人呢。”陆川摊摊手,表示不想在这个话题延续下去。
“对了,你为什么会帮助天机老人,你不是洪家人吗?”
洪白打了个哈哈就掩饰了过去,“哈,没什么。走我们上山吧。”
陆川狐疑的看了他两眼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又陡又峭的登山路上每隔个几十米就有人在共同攀登阶梯,看体格都是练家子。就是没有陆川这般奇怪的组合。
这时候一顶红底乌黑的巨大轿子从山脚下也开始登山,里面不时发出一个公子哥的调笑和几声银铃般的笑声。
轿子底下是四个身形雄壮的轿夫,四人分别抬着轿子的一条杠在山路上健步如飞。
口中喊着让开,不过眨眼间就要从身后超越,这横冲直撞的态势看的他人头发发紧,这狭窄的山道上要是被撞下去非死即伤。
洪白随手抓过一个青年,顿时乐了,“他们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跑去登山了?被人抛弃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这小青年左脸上有个长毛的黑痣,被问话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讲话,“他们是乌家的。”
“乌家?这么晚才来参加嘛。”陆川有些意外。
“闪开,好狗不挡道。”
众人闻言赶忙躲避,可洪白身旁的那个青年还是躲闪不过被蹭轿子蹭到,身体一个后仰就要掉下山去。
洪白一个眼疾手快,右脚猛的一个站定,单手背着陆川,左手一把捉住掉下山的小青年,身形几近与地面平行。随即空中连续几个鹞子翻身,硬生生将下坠的势态改了回来。
留下惊魂未定的小青年站在山崖上,眼神中有些复杂,挣扎了半天刚准备开口, “我其实是来......”
“有什么事等等再说。”
洪白阴沉着脸扭过头来看着陆川, “现在你不会再来阻止我了吧。”
陆川和洪白面色一沉,刚才他们也在悬崖边上,连带着他们也是在被撞下山的危险之内,要是但凡洪白武功差些可能真就中了招了。
不喜欢惹事但是不代表怕事,洪白不喜欢这种挑衅的态度。
洪白背着陆川,一个拂袖,脚下生风一般,迅速反超到那个挑衅的轿夫面前,几乎是脸贴着脸,“你是什么意思?”
那个雄壮的轿夫见洪白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伸手就是一巴掌,根本不给人任何分辨的机会。
洪白一个转身闪躲,陆川双手环抱着洪白的脖子,根本没有办法闪躲。
“啪!”一声巴掌响过,陆川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红印子。
其余三个轿夫则是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根本不准备帮忙。
洪白没想到对方动手这般直接,回头看向陆川,脸上涌上一阵恼怒,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那个人的脸上。
“嘭!”一声巨响,那个人被打得倒飞出去数米之远,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陆川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哪怕之前遇到过再危险的情况也还没人敢这么对待他。
这一幕,让旁观者们都吓了一跳,静默了一会儿。
但很快,另外三个轿夫走上前来,神色不善的看着动手之人,“你是个什么玩意,可知道我们轿子里坐的是谁吗?”
轿子里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宛若银铃一般,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如寒冬般残酷:“敢打我们的人,这等同于打乌少爷的脸。去,把他给我拿下,打折他的手脚扔下山去,让其他人看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我们的盘龙小会。”
三个轿夫一听这话,顿时直接不装了,将轿子放下,呈合围之势朝着洪白陆川二人扑过去。
“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受伤的是谁那可就不一定了。”陆川微微皱眉。
但那三个轿夫显然不会听从他的劝告,他们向着陆川和洪白扑来,洪白不由分说,抡起拳头就朝着他们打去,要是对付这几个小喽啰还要用剑那也太跌份了。
战斗很快爆发,洪白身手敏捷,拳拳到肉,而三个轿夫只是属于那种不入流的习武之人,估计是被乌家豢养出来服侍的下人,自然是被他一个人打得节节败退。
战斗并不激烈,很快就结束了,那三个轿夫被打得落荒而逃,而其他围观群众则是纷纷离开了这个地方,在远处围观着,省的被波及到。
轿子的帘子被撩开,露出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穿着淡粉色的罗裳。衣裳有些不整,从微微打开的井口可以看到小片春光。
这女子嘴唇削薄,颧骨略高,话语有些刻薄,满脸的不满,“一群废物,这样惊扰了乌少爷,你们担待得起吗?”
只是这女子刚说没两句就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按着脸蛋推到一旁,穿着淡粉色的罗裳的主人在尘土里滚了两圈。
“乌公子,你?”俏丽女子在地上甚是不解。
大手的主人随后从轿子内钻出,轻轻拍了拍手,将手上的胭脂水粉拍去,随手将一抹翠绿色的布条扔在女子身上,看也不看,“庸脂俗粉。”
这乌家少爷身着一身黑,像极了开屏的乌鸦。嘴唇更薄,眉毛中段断开,三角吊梢眼,眼尾高高吊起,看起来极其凶悍,一看就是不好相予之辈。
刚上前一步,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似乎下一刻一言不合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