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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一听他这么说可就来劲了。

“没办法,谁让我是你的师叔呢。”

严朗听了想打人。

张芸娘和柳小茹对视一眼,两人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几个孩子。

妞妞扯了扯顾昭的衣袖,说道:“哥哥,你就教教严朗哥哥吧。”

顾昭哪里能经得住妞妞的请求,看向严朗说道:“师父骂人的时候,你若是不能堵住耳朵,你就想想别的呀,我每次都在想我的虫子,一想到它们,我就听不见师父说话了,嘿嘿。”

严朗这两天也见识了顾昭的其他爱好,此时脸色一白,用力摇了摇头。

学不来,完全学不来。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真要说喜欢,那我就是特别喜欢读书。”严朗老实巴交地说道。

顾昭说道:“那你多想想书本。”

但严朗却并没有那么容易想开,说道:“我父母双亡,如今只有爷爷这一个亲人,我真的不想让爷爷失望,他总盼着我出人头地……”

“偏偏我已经认真读书了,却还是只能勉强留在白云书院,这里的同窗实在太强了。”

严朗脸上的失落实实在在,那种有心上进,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倒是深深刺痛了沈长风。

沈长风做了多年学渣,虽然他没努力过,但他却很能理解严朗难受的心情。

“我跟老严头说去,动不动骂人可不好。”

沈长风再度如大马猴一样窜了出去。

严朗立马说道:“别,别让爷爷伤心!”

他说着就追了出去,严朗心里也没觉得爷爷哪里骂错了,他也很怕爷爷觉得自己是个软弱的人。

妞妞看了眼两个哥哥,也跟着跑到隔壁严老大夫的屋子。

沈长风此时正在跟严老大夫大声输出:“小朗又不是偷懒,实在学不过旁人有什么办法,你动不动喊打喊骂的,他心里多难受!”

“你懂什么?去去去,一边玩去!”

严老大夫正在切药,被他说得很烦,跟挥苍蝇一样,催着沈长风出去。

沈长风不走,说道:“我是来跟你讲道理的,你这人,怎么就不爱听呢。”

严老大夫嫌他烦,干脆动手将人推出去:“你有个好娘亲,再怎么玩都有前程,他跟你不一样。”

只是刚将人推到门口,就见到追过来的严朗和妞妞。

“你让他来帮你说话的?”严老大夫冷着脸训斥孙子。

严朗沉默着摇摇头。

即便这样,严老大夫还是没个好脸色。

沈长风看着这一幕,更加代入自己了,急得都要跳起来,却被妞妞拉了一把。

“沈哥哥,你脾气急,少说两句吧。”妞妞轻声劝道。

妞妞又跑到严老大夫身边,问道:“严大夫,您不喜欢严朗哥哥吗?”

严朗悄悄抬起头来,紧张地看向爷爷。

严老大夫没好气地说道:“他功课学得这样差,肯定是平时不用心,他讨人喜欢吗?”

严朗失望地低下头。

妞妞说道:“难道因为功课学得不好,就不配被家里人喜欢了吗?”

听到这话,沈长风又来劲了:“对呀,功课不好,就不配吗?”

他的代入感简直强到极致。

严老大夫不说话,手里依旧在摆弄他那一堆药材。

妞妞又说道:“刚刚严朗哥哥还说,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怕您伤心,所以才赶过来阻止沈哥哥。”

严老大夫拿着药材的手停了下来,他心下像被什么扎了一样。

妞妞继续道:“就算功课不好,严朗哥哥依旧是个好孩子,您不能只看他的短处,我娘说了,看人要尽量往长处看,这样彼此相处才会觉得愉快。”

严老大夫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个小孩子教训了。

“你娘真遇见个一无是处的孩子,不见得脾气比我更好。”严老大夫没好气地说道。

妞妞更不高兴了,说道:“严大夫,您这话就说错了,这世上哪里有一无是处的孩子,是您没有一双擅长发现他人长处的眼睛!”

“严朗哥哥他多体贴关心你,你怎么一点都不记在心上?难道您就喜欢那种功课好,但是六亲不认的孙子?”

严朗却拉住妞妞,说道:“算了,别说了,我功课不好,也难怪爷爷会生我的气,爷爷他心里也不好受的……”

妞妞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说道:“你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又不是受气包!”

严朗脸上一僵,心虚地移开视线。

严老大夫忽然伸手抓住孙子的手腕。

严朗想要躲。

但严老大夫年纪虽大,力气却不小:“别动。”

严老大夫一生诊脉无数,他最信赖的便是自己把脉的功夫。

孙子一向健康,他也没有时时把脉的习惯,这一次把脉结果,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脸上的表情会撒谎,但脉象却不会。

严老大夫又想骂人了:“你这个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是这样的脉象!你才多大,怎么会郁结于心?”

严朗低下头,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老大夫心口却像是被针扎一样难受,他抓住孙子的手,询问道:“难道……难道是因为我对你太严厉了?”

严朗眼泪落了下来,说道:“爷爷,我知道你对我严厉,是为我好,虽然我听着那些话很难受,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严老大夫却还是抓着孙子的手不放,说道:“你若没有怪我,那就是有事瞒着我,是在白云书院里待得不开心吗?”

严朗又沉默下来。

严老大夫很着急,说道:“你快说话呀,你这孩子,你怎么就不说话呢。”

严朗眼中满是犹豫。

妞妞在一旁说道:“严朗哥哥,你也说了严老大夫是你唯一的亲人,如果连他都不能说,你还能说给谁呢。”

严老大夫听到这话,也不停点头,说道:“对呀,朗儿,连我都不能说,你还能说给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在欺负你?”

严朗终于开口道:“是靖安伯府的小少爷,他说我们严家欠了伯府一条命,说若非当年您把错脉,他爷爷不会死,他们靖安伯府也不会因此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