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修卡的房间。
万元的耳朵动了动。
他似乎,,听到了来自深渊的咆哮?
这绝不正常,以自己的听力,绝对不可能听错。
万元叫醒了在自己怀中睡着的普鲁修卡。
让她和莉可他们一起去暮海的房间。
雷古就留下来保护她们。
毕竟这一批女孩中,只有暮海稍有战力,但她的伤还没有好。
她跟万元提过想要移植千人楔,但万元说等她伤好了之后再说。
然而,她的伤还没有好,意外貌似先来了。
万元走出旅馆。
开始在村子之中上升,因为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
一米。
两米。
十米。
一百米。
一股异样的感觉自万元身体里发出。
那是,,诅咒的味道。
深渊力场入侵村子了,外面隔绝深渊生物的保护膜估计出了问题!
再加上这里有着无数生骸,它们都代表着各自的价值,对于深渊生物来说也不乏是一份美味。
此地,,不宜久留。
突然,万元看见一个熟悉的车影。
“玛吉卡加先生!”
五条腿的玛吉卡加转过身:“玛吉卡加记得你,万元,玛吉卡加要去找普鲁修卡。”
作为人之子,玛吉卡加在普鲁修卡身边感觉到了舒服的感觉,同时也被普鲁修卡的善良感染,所以每天没事他就喜欢带着普鲁修卡到处逛。
不过现在可没时间叙旧了。
“玛吉卡加,普鲁修卡在我的房间,深渊力场已经渗透进村子,很快这里就会被深渊生物占领,带着普鲁修卡他们往下方跑,我随着会跟上的。”
虽然村子覆不覆灭不管自己的事。
但万元想想看看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维可也不在,万元对她映像不错。
再加上生骸公主法仆塔肯定要来毁灭村子,如果可以的话万元想看看在完成了复仇和解脱母亲的使命之后,法仆塔自己想要做什么。
毕竟她之前都不是在为自己而活,而这恰巧又是万元好奇的事。
因为她和龙龙很像,龙龙是为自己而活,法仆塔是为复仇与母亲而活,所以万元想要看看,在离开了复仇与母亲之后,法仆塔会做出何等的选择。
他不会劝说法仆塔放弃复仇,毕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种事万元还是深信不疑的。
“嗯?”
就在玛吉卡加离开后,万元抹上穿弹兽毒液开始观察深渊力场上升时。
好像猛然撇到一个正在下降的熟悉身影?
但又好像是错觉。
感觉,,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一闪即逝,所以万元也仅仅只是迟疑了片刻。
便继续上升。
就算是自己,想要杀死现在的暮海也不容易。
自己可是在这座历史悠久的村子买了相当不错的防御型遗物。
这可是付出了自己整整一滴血的代价。
要知道自己的神血在这里的价值可比作为人之子的莉可她们要高得多。
万元猜测可能仅次于价值的化身法仆塔。
毕竟物以稀为贵,神血是他们从古至今都没有见过的东西,所以贵很正常。
至于法仆塔,,可能是她在三个欲望的摇篮中诞生,又是伊尔缪伊唯一存活的孩子。
各种因素加上伊尔缪伊的母爱,才让法仆塔成为了价值的化身。
但也正因如此,作为生骸公主的法仆塔却无法进入村子。
毕竟除了漩涡那种猎奇的时间,谁又见过孩子回到母亲肚子里呢。
所以,万元没有理会这股诡异的错觉,继续寻找着尚未被力场覆盖,能够上升的路。
同样也在等待着已经玩腻的熊孩子。
……
……
“啊呜!!”
法仆塔眼神凶狠,身上带着不知名的血液,一口咬向了旁边的生骸。
恐惧,不安,难受的情绪一同涌入她的脑海。
这是曾经她那尚未活过一天的哥哥姐姐们的情绪。
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愤怒,暴戾与仇恨。
法仆塔再次吞下村子的生骸。
她要将曾经他们对哥哥姐姐们做过的事!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嘛哈哈!”
一只生骸村民发出了惨叫。
它的身后出现了一只满身肥肉,但看起来呆萌呆萌的深渊生物,然而,它的手段可不呆萌。
利爪划过村民,将之一分为二。
随后像是叉牛排一样,用利爪将被分尸村民的一半身体叉起来准备送入口中。
然而……
岑——
快速且锋利的利爪划过。
这只生物的头颅被摘了下来扔到一旁。
“这是法仆塔的东西,只有由法仆塔杀掉索稣!”
法仆塔看着周围在肆意屠杀村民的深渊生物,怒气再次上涌!
“哇啊啊啊啊啊啊!!!!”
她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吸引了所有生骸乃至深渊生物的目光。
深渊生物们仿佛看到了更加美味的事物,开始向法仆塔涌去。
法仆塔亮出自己的利爪和牙齿,毫不畏惧的一个人向着它们冲去!
永恒的公主,法仆塔。
在此刻,在上层生骸的面前,展现了她英姿。
然而。。
即便是永恒不灭的公主,也终归无法抵挡成千上万的深渊生物。
她的手臂被扯断,左眼被戳瞎,耳朵也缺了半只。
此刻的法仆塔,正被龙纹螺鸠的一只腿扎破肚子固定在地面。
她的眼中流下了不甘的泪水。
为什么!
母亲遭受不公,她想要做的只是复仇从而让母亲得到解脱!
为什么会受到百般阻拦!
虽然生骸村的覆灭已成定局,但非自己亲手所为,那就算不上复仇!
“啊啊啊啊啊啊!!!”
法仆塔发出咆哮,强忍着剧痛想要将扎住自己的巨腿抬起!
作为永恒不灭的公主,只要能让她得到喘息,区区这种致命伤……
也治不好。
如果不吃东西得到能量的话,伤势并不会恢复。
难道,,复仇到此为止了吗?
此刻,龙纹螺鸠低下头。
那充满钢铁气息又略带高冷的头颅展现在法仆塔眼中。
然而它张开嘴,便只剩下恐怖。
只见龙纹螺鸠的嘴里伸出了类似胃袋的东西,上面还有许多细小的触手在蠕动着。
那伸出的血肉里又伸出了一条长长的舌头,带着恶臭的口水向着法仆塔伸去。
就在即将要触碰到法仆塔的时候。
龙纹螺鸠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猛的抬头看向别的地方。
法仆塔也挣扎的看过去。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他尴尬的挠挠头。
“听说龙纹螺鸠挺记仇,而且……”
“这好像还是我投翔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