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张天灵冷笑一声,仿佛裹挟着腊月的寒霜,透着彻骨的嘲讽与不屑,恰似能将徐家的一切虚伪轻易碾碎。
她稳稳地将徐老太太放下,动作看似轻柔,随后她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径直穿过花厅,走进屋内。
亲卫们如影随形,紧紧跟在她身后,气势汹汹,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令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
他们都是跟着陈天佑打过仗的,此刻他们面对徐家人,眼神锐利如鹰,能洞察一切反抗的迹象。
林铁蛋见状,也带着人在徐家横冲直撞起来,一时间脚步声、呼喊声交织成一片,让原本宁静的徐家瞬间陷入混乱。
谁能料到,徐家众人竟毫无阻拦之意,慌慌张张地往一旁的小屋子里躲去,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惊惶,恰似一群惊弓之鸟。
片刻之后,从厅堂开始,各里屋接连传来砰砰砰的声响,沉闷而有力,仿若被敲响的丧钟,一下又一下,重重地锤击着徐家众人的心脏。
徐老太太瞧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暗叫不妙,她深知,但凡家里那些值钱的物件,怕是都难以逃过这场劫难。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徐老太太声音颤抖,带着愤怒与不甘,扯着嗓子朝着张天灵喊道,脸上的皱纹因激动而紧紧拧在一起。
张天灵仿若未闻,只是冷眼旁观着混乱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眼神仿佛在宣告:这一切不过是徐家咎由自取。
过了好一会儿,徐家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跟在陈家人身后试图制止。
“哎呦,我的古董花瓶!”徐朗的二哥满脸心疼,眼眶泛红,伸手想要阻拦,却被亲卫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踉跄着险些摔倒。
“张晨然的名画!全国就这一幅啊!”徐朗的侄子捶胸顿足,声音里满是绝望,仿佛失去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哎,别砸了,我的桌椅可都是金贵物件,这是我花了大价钱打造的呀!”
“我的屏风,都给我住手!”
“我的千丝百褶裙……”女眷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带着哀怨与无奈,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凄切。
“老身的翡翠如意……”徐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哽咽,那翡翠她打算用来巴结长公主的……
“书房可不能砸啊……”
陈卿微站在书房门口,望着里面大姐的嫁妆——一架子的珍藏典籍,她愤怒的眼神变得些许贪婪。
这些东西她以前有多眼馋,偏偏她爹说她读书读傻了,全给了她大姐做嫁妆!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呀!
白白浪费给那草包徐朗……
他爹真是老糊涂呀,老糊涂呀……
“别砸啊,那是我徐家花重金打造的百宝琉璃塔……”
张天灵不屑地撇了撇嘴,那神情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你花重金打造用的不是我大姐的嫁妆吗?既然是我大姐的嫁妆,我砸我大姐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混乱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字字掷地有声。
“郡主,你带人来打砸我家,这是何道理?我们与你们陈家,早已没有关系了!”老太太怒发冲冠,气昏了头,当下就将矛头对准了张天灵,连声质问,脸上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仿佛她是这场纷争中的无辜受害者。
“呵!怎么着?老太太,你很不服气?这才砸了几间房呢!我看你徐家也拿不出我大姐的嫁妆,倒不如打砸了了事。”张天灵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挑衅,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徐老太太的眼睛,仿佛在向她宣告:今天,她势必要为大姐讨回一个公道。
徐老太太如鲠在喉,心里明白张天灵说的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