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务本告诉王翠花:“我给你想着点,有合适的房源,马上告诉你。”
这时魏宝石从外面进来,告诉王务本:“我女儿去外地支援测核酸了,她朋友在外地隔离,有条宠物犬在我女儿那寄养,我还得帮着喂食。她那边子房子也闲着。”
没等魏宝石说完,王务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老魏你这一段挺辛苦,晚上在店里也休息不好,你就踏实过去,这边我盯着。”
王翠花把手机放到桌上说:“公寓那边近来挺乱糊,有个送快递的小子在追我,我想法躲着他,正好我到店里住。”
一个姑娘看店不方便,王务本解释道:“店里休息不好,晚上关门得到11点半多,而且凌晨5点钟早点摊主就进店准备早点了。”
“没事的,我先试两天,不行再说。”王翠花执意要住,语气坚定,王务本只好答应了她。
魏宝石劝王翠花:“你也老大不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家小伙子追你还不好吗?”
“好个屁,长得跟小日本一样,还没正经工作,白天送外卖、晚上做代驾,我能嫁给他?开玩笑!”王翠花一脸的不屑,愤愤地说道。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魏宝石也不好再说什么。
现在的年轻人跟过去不一样,到了年龄也不找朋友、结婚。魏宝石的女儿都32岁了,还是单身,他着急女儿的终身大事,可是跟她一提起,她就岔开话题。
王务本真心不愿让王翠花晚上在店里住,真出点事,他担不起责任。他打算自己到店里值班,这样也能远离张英的鼾声。
但是王翠花就那股子倔强劲儿,认准了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他琢磨着,王翠花“撞了南墙会回头”,住店里一两天,知道太影响休息也就放弃了。
这时租房群里有人联系王务本询问房子的情况。王务本询问对方是男是女、多大了。对方回复:“女孩,怎么了,你神经病吧!”
自从上次出租阴面房子让坏小姐讹诈了一次,王务本有了心理阴影。他这次租房有“三不”原则:不租给年轻女孩,不租给高危行业人员,不租给带孩子的。
王务本刚想在群里解释,却被群主踢出了群。他反复发信息解释,但是群主并不理睬他。
被误解真的是一种痛苦,王务本又开始郁闷。
刚才王翠花跟他说话,他专心致志地忙着发信息,并没有理睬,王翠花生气地走出来办公室。
这个房子还没租出去,那个阴面房子的房客又被公安局查了,当晚11点多,耿家发给王务本发了信息。
正在单位值夜班的王务本心中大惊,赶忙走出噪音沸天的泵房,到酒店后院给耿家发打电话询问具体情况。
耿家发告诉他,邻居那厮叫了上门按摩小姐,结果公安早就盯上了,直接进门就抓了现行,把两人带走了,挣得挺热闹,整个大院都轰动了。
王务本质疑道:“不就是上门按摩吗,也被抓?”
“你以为是简单按摩服务?肯定是色情活动。我早就发现那厮不是个好东西!”耿家发气愤地说道。
挂了电话,本来在泵房那么大噪音中还能眯瞪着的王务本顿时困意全无,琢磨着这下完了,宿舍房子闹不好会被收回。
这件事情最让王务本挠头的就是,房客不法行为就发生在出租房里。
他想不明白,这疫情期间,房客还敢把陌生失足女带进房间。自己当初真的是瞎了眼,以为这个房客在小市场修手机,有稳定职业,面相又比较憨厚,没想到却整出这种事情,这小子也不怕招上“脏病”。
据他了解,这件事派出所肯定会找他。
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房子留下案底,将来会影响到拆迁给房。
夜班工作很轻松,本来平时他和另一个同事轮流休息,当晚他心烦意乱、再无睡意,主动让另一名同事去休息,他盯班。
当初入住的时候,他就叮嘱这个房客,外人问起就说是表兄弟,属于借住房子,也不知道房客会否直接跟民警说是租住房屋。
王务本肠子都悔青了,找了这么个不靠谱的房客。
终于捱到早晨7点下班,王务本骑车直接奔宿舍大院,他担心宿舍房子被贴封条。
由于还没到早高峰时间,路上车辆、行人还不是很多,王务本心急如焚,骑车飞快,20多分钟就赶到了大院。
本来,出了这种糗事,他怕遇到熟人搭话,好在时间还早的缘故,进门时只有一男一女两名陌生租客与他打个照面,匆匆走出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