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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属性灵根!

身上还有隐藏极深的灵力波动。

是个炼气后期。

堂堂炼气后期修士伪装成凡人。

简直是名副其实的硬币。

想到这,方从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满脸褶皱。

又老又丑。

不过他倒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如今的端州修士来往频繁,出一两个苟货实属正常。

他自己不也在装普通人吗。

巧的是,对方也是去道院的。

来到门口,就见一排七个武者,站在高耸的城门楼上。

门的上方则刻着四个巨大仙篆:

济阳道院。

不时有霞光在仙篆与城墙之间肆意倾泻。

说明它不仅是高,而且还有不俗的防御。即便是修士见了,也要在里打一个突突。

只不过,此时的道院却是人来车往,热闹的像是在赶大集。

“小娘子,小娘子……”

老硬币叫住一个牵着孩子的妇人,问道:“不知这济阳道院为何那么多人来去匆匆?”

那妇人先是被他丑陋的面貌吓一跳,然后才收敛心神回答:“老丈,是魔灾。先前魔灾的时候,陛下仁慈,通知我们入道院躲避。现在灾难过去,这不都想着赶紧回家看看……”

“原来如此。”

老人点点头。

“老丈若是无事小妇人就先走了,我家丈夫还在前面等我。”

“好好,小娘子请便。”

老人拄着木棍,颤颤巍巍进城。

装得还挺像。

方从一乐,继续不紧不慢跟在后门。

没走多久,他又抓住一个武者装扮的小男孩。

“小哥儿,你可知道院的魏子臼魏教习住在哪?”

“魏师吗?”

小男孩指向一个方向:“就住在书院,你到那边一问就知道了。”

“好。”

老人放开男孩,继续前行。

路上人车众多的,但生怕碰到他,都会主动给他让路。

就这样,他又花了一段时间,才最终走到书院。

到了这里,已经算是重地了,不再允许随便出入。

他又一步三晃地上前,拉住一个值守武者:“这位小哥,我找书院的魏子臼魏教习,不知可在……”

“魏教习?”

那武者一愣。

“就是魏夫子,一天到晚不怎么说话的那个。”

旁边有人提醒。

“哦……”

武者恍然:“他啊,天天在。你找他的话,就进去吧。”

“好,好……”

他又拄着木棍前行。

方从等过了一会,这才走向里面。

“等等,你找谁?”

守门的武者拦住了他。

“景新过。”

“景统领?”

武者一愣。

那可是大人物,道院三巨头之一,真正的主宰。

据说还是高高在上的仙师。

“你找景统领有什么事?”

他决定,先探探对方来路。

方从不答。

武者久等无果,正觉得不耐,就见一个矫健身影,以他无法无法分辨的速度跑了过来。

等到身影近身,突然就是一个急停。

然后就对着他眼前的陌生人,推金山倒玉柱地跪了下去。

“参见主公!”

方从无奈了。

他只是用神识通知了一下对方,谁知就心急火燎的跑过叩拜。

还真是沉不住气的老性子,一点不知道收敛。

这下想装都装不了了。

还好附近只有几个武者,没有引起太大轰动。

“主公,快快请进!”

景新过拜完,立刻嬉皮笑脸地爬起来给方从引路。

此时的方从,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老硬币身上,因此没有像在临阳一样,先探查学员。

他们由书院正门而入,直进中庭。

然后再由中庭转往武院。

武院气象与书院完全不同,

这里的学员全都集中在演武场,奋力修习武艺。

“嗯,晋汝七教得还不错。”

方从扫了众学员一眼,见他们无论男女,基本功都练得颇为扎实,便夸奖了一句。

“谢主公!”

景新过听后仿佛自己被夸一般:“可惜晋汝七那小子命不好,一大早护送百姓返乡去了。要是被他亲耳听见,还不得乐上天……”

“其实主要是济阳这边的娃太多,一个人教不过来,属下就不得不帮着尽一份力……”

方从就说怎么这小子听到夸奖如此开心。

原来是绕着弯给自己表功。

不行,这种气焰得压一压,要不岂不是会变成骄兵悍将?

“孤果然没有看错人,这般,以后你就永驻济阳,多多教练学员。”

“啊?!”

景新过愣了。

这这这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弄巧成拙?

可怜他还以为干好了能尽快调走呢。

【哈哈……】

看着对方的便秘表情,方从不由心底暗爽。

这帮江湖溜子,可不能太娇惯了。

当然,他也不会真的压制对方轮调,要不干得好反而被按在原地,以后谁还会好好干。

说话间,方从已经将学员扫了一遍。

连一个有灵根的都没找到。

他心知这才是正常比例,因此也不灰心。

。。。

与此同时,伪装成凡人的老者,也曲曲折折来到了书院后面的一间房前。

“请问,魏子臼魏先生在不在。”

他拄着木棍,有气无力地开口。

“在,是哪一位?”

回答的是个女声。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从门内走出。

她疑惑得打量了老人好几眼,见没有回答,便再次问道:“请问是哪一位当面,找我家先生何事?”

“你就说,晋国故人有事相扰,还请先生赐见。”

少妇眉头一皱。

她有点拿不准晋国故人是什么意思。

不料她还没做出反应,就听里间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婉娘,让他进来吧。”

那少妇听后,直接让身道:“请进。”

老人也不客气,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少妇也想跟进,清亮的声音却道:“婉娘且去邻家借点瓜果米面来招待贵客。”

她知道这是支开自己的意思,便顺从地离开。

另一面,老者一进屋,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书生,端坐在主位上。

“君既知我是晋人,当是来取命的吧?”

“取命?”

老者听后一愣:“可怜我这副老朽之躯,有何能耐取人性命。”

“呵呵……”

书生轻笑:“你虽然看着颤颤巍巍,但跨门过槛,却无丝毫阻碍,只怕真战起来,大宗师都未必能当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