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光熙被带到警察局之后又用吹气仪测试了一下酒精指数。
毫无疑问,崔光熙的酒精指数超标,远远的超过了醉驾标准。崔光熙想辩驳自己酒后没开车,他是喝酒前开的车。
可一来有他自己亲口说从龙凤庄开车回来,二来从龙凤庄到他住的小区一路有不少的监控探头,都拍到了崔光熙开车回去的画面。和他喝酒之后的时间也对得上。
崔光熙被各类证据堵得哑口无言,他坐在凳上,心慌乱如决堤洪水乱冲,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他该怎么办?
直到丁胜玫出现在警察局的办公大厅里,崔光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丁胜玫喊道,“玫玫,快救救我。我不是故意醉驾的。”
丁胜玫的笑冷而疏离,“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我是入室盗窃案的原告人。”
崔光熙如被雷击中般愣在原地,“什么?”片刻之后,他的呆愣变成暴怒,“丁胜玫,你做得太过分了!你竟然告我!你怎么这么毒?”
“我毒?”丁胜玫一把揪住崔光熙的衣领,声音冷冷,如一把把锐利的刀划过崔光熙的耳膜,“你还给我的手镯是几十块的劣质仿冒品。论起奸诈,我可是甘拜下风,崔光熙,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对无耻的认知。”
丁胜玫带来了首饰购买发票和鉴定证书,基本坐实了崔光熙入室盗窃的罪名。珠宝首饰经过估值,数目已经足够判刑,崔光熙突然大叫起来,“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入室盗窃。那些首饰是我们婚姻存续期间我拿出来准备送去清洗维修的。”
崔光熙又搬出来这套说辞,本来珠宝首饰之类,虽价值不菲,流通性强,但它们又不像车房一样需要冠名。丁胜玫拿出的那些发票和鉴定证书可以证明那些珠宝首饰是她的。但丁胜玫和的崔光熙曾是夫妻,但没有铁证证明那些首饰是崔光熙在离婚后从丁胜玫家里拿出来的,有没有罪,能不能定罪,便不太好下定论。
这还多亏了他急中生智,想到上次也是这样大事化小的,崔光熙不由得在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同时对丁胜玫的报警突袭更加怨恨。在心底骂了好几声,“最毒妇人心。”
“丁女士,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珠宝首饰是崔光熙是在你们离婚之后进入你家盗走的吗?”
要取这个证确实很难。而且她当时和崔光熙是协议离婚,还没有领离婚证。崔光熙见丁胜玫不说话,心里头又开始打起鼓来,“胜玫,虽说我们离婚了,但总应该有几分情谊在,再不然,你也要想想宝珠啊。”
“你还有脸提宝珠!?”都说孩子是维系夫妻感情的纽带,崔光熙却生生把崔宝珠当成了达克纳斯之剑。
“崔光熙,你要真是个男人,以后你再做什么之前不想想宝珠, 也该想想你自己。”丁胜玫收好首饰,“警察同志, 辛苦你们帮我找回这些东西,罪行难以量定,我可以选择不追究,”崔光熙闻言心口一松,他就知道,崔宝珠是把利剑,而且百分之一百好用。
“不过,崔光熙先生好像还涉嫌醉驾,接下来还要劳烦警察同志了。”
“哎,丁胜玫你...”崔光熙刚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可他醉驾已是事实,不是他闭不闭嘴决定的。
很快交警大队的就对崔光熙做出了处决,依法判处崔光熙拘役一个月,并处罚金两千元。
丁胜玫将宝珠从幼儿园里接回来,她翻箱倒柜好不容易从冰箱里翻出两块冻牛肉,准备学着书上的做法为崔宝珠的复刻一份菲力牛排,她在厨房里忙活半晌,直到崔宝珠喝完了一瓶奶仍然喊饿,丁胜玫才把牛排端上桌。
崔宝珠迫不及待的拿起刀叉切开牛排,被牛排四溅的血水喷了个满头满脸,丁胜玫手忙脚乱的拿纸巾给崔宝珠擦,末了她尝了一口,牛排刚一入嘴就被她吐了出来。丁胜玫拉住崔宝珠去外面吃,在牛排被倒入垃圾袋前,丁胜玫给它拍了一张 “遗照”, 并发给了钱秀莉请教经验。
钱秀莉只一眼就看出了门道,问丁胜玫,这牛肉是不是还没完全解冻?
丁胜玫一回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她就把牛肉丢在水泡了十分钟。钱秀莉问她现在在哪?要是还没吃饭带宝珠上她家去吃饭,乔明芙也正在她家吃饭呢。
得知乔明芙每天都从花鸟市场收集花到中心广场来卖,丁胜玫不由得给乔明芙竖起了大拇指。乔明芙的独立比她想的来的更快,更坚决。她谢绝了钱秀莉邀请她和宝珠去她家吃饭的提议,并说明天准备给乔明芙一个惊喜,但是先不要告诉乔明芙。
乔明芙带着任星野回了家,又开始马不停蹄的给任星野洗澡,她换上睡衣,头一挨着枕头,睡意沉沉袭来,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乔明芙被吓了一跳,惊醒过来,拿起手机一看,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喂,房东太太。”
“我说乔小姐啊,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啊,忘记什么了?”乔明芙脑袋一片混沌,她现在只想睡觉。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房租啊!这都到月底了,下个月的房租你交了吗?”
“房租?哦,我,过两天我一定交给你。”
“行,房租和水电我都发到你手机上了。你上点心,不要让我一遍一遍的催你。”
房东挂了电话,乔明芙却没了睡意,她看着手机上的数字。一万零八百三十五块。八百三十五是水电费。一万块是房租。她卖了几天的花都没赚够一千块。她就是这样卖一个月的花再加上在花店帮忙的工资,都不够一个月的房租,更何况她和星野 还要吃喝。
乔明芙望着天花板,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决定带星野搬家。就算下个月的房租凑够了,那下下个月呢?
这个房子是她暂时消费不起的东西,只能先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