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皇室大太监,阿部正荣目瞪口呆,九人八百骑竟敢冲阵?
在三万大军里,竟然还像无人之境?
山名大武眼皮子直跳,前面一人高头大马,一身锁子甲蒙的只露两只眼睛,身披红色大敞,一手长剑,一手长枪。
单手举着四米铁枪像是拿个牙签,如若无物。
或刺或挑,百十斤的尸体漫天飞舞。
身边五把斩马刀,刀光闪闪,或劈或砍。
刀光所过都是两段。
再看两侧,四把铁枪,砸如棒,出如龙。
搅动尸体无数。
身后骑兵一过,全部砍成血泥。
八百骑风一样旋过,战马停也不停,闷头往前冲。
气势冲天,挡者俱死。
这哪里是人?这是屠杀机器。
九人面对刺来的长枪刀兵,不闪不避,你砍你的,我砍我的。
面对箭矢,不退不躲,你射你的,我杀我的。
往往拼死刺出的长枪被斩马刀一砍二段,不等撤回,战马撞上,吐血不起。
马踩而过,立即毙命。
一枪刺向马头,战马像很是灵性,要么躲开,要么张嘴就咬,不松手就等着斩马刀劈砍,长枪透心。
松手也躲不过刀光。
再快也快不过飞奔的马腿。
面对箭矢,没有任何一支箭能穿透锁甲。
九匹马像疯了一样,根本就不减速,不等马上主人杀完,往里闷头直冲。
斩马刀一挥,也就方圆五米,但是加上马的速度,那就是五丈。
山名大武看着飞快接近的九人吓破了胆,拼命的拍打坐下小马驹,没有毛驴高的马驹拼了命的跑。
阿部正荣肩膀中箭,慢走了一步,朱樉赶到,长枪一伸,挑起甩向一边,砸死一片。
像是随手宰了一只鸡。
停也不停,带着九人继续冲向山名大武逃跑方向。
五万人的战场很大,好几公里的路程,中军帅旗跟着山名大武一动,自然骚乱。
前军还不知道情况,后军已经乱开了。
他们也没机会去看,因为明军已经到了。
不等两军对接,长枪齐鸣,砰砰声连成一片,弹丸穿透木盾,倒下去一排。
炮声轰轰,弹丸飞过,一排血色通道。
弹丸弹跳,碰着就伤。
二两千大明步军重甲,紧跟秦王脚步。
长竹竿先到,四人合力,推着竹竿就撞向盾牌。
就像热油遇到冷水,顿时就沸腾开了。
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
秦王敢冲,身后没有一个怕死的。
他们有一股信念,这一战,打开回家的路。
他们的王,一定可以带他们回家。
自己不是反贼,自己不是有罪,自己是大明战士,大明无敌。
几人合抱大竹竿冲开盾阵,抡起竹竿就扫,一扫就是一片。
长勾一伸,拖回来就被刀斧手剁了脑袋。
倭寇拼死冲进竹竿,长枪兵伸枪就是透心凉。
即使有漏网之鱼,也被弓弩射杀。
加上响成炮竹般的火枪队,倭寇死的更快。
二千人形成阵列,步步推进,就像割草一样,没有一个能近身。
两千大明军,压着两万倭寇中军步步后退。
战场之上,大明军队就像一个烧红的烙铁一样,一下就捅进肉里。
然后在肉里使劲搅和。
山名大武很想逃,可是怎么也逃不了,身后骑兵如影随行。
离开军阵单独逃跑?
那更加找死,没有倭寇兵的阻挡,山名大武根本就跑不过九匹快马。
山名大武哪里人多往那钻,也造成了朱樉领头,哪里人多往哪冲杀。
血液溅飞,染红了战袍,染红了战刀,染红了马匹盔甲。
九人九骑,一路压过,人头滚滚,惨叫连天。
常森破口大骂:“他娘的,真是属老鼠的,真他娘的能跑,给老子站住!不然砍死你个鳖孙。”
山名大武不知道常森喊什么,只听后面一个汉子像打雷一样,哇哇乱叫。
回头间尸体乱飞,一把斩马刀砍的人头飞起三丈高。
山明大武喊了一声娘,刀子对着马屁股就捅了进去,只恨坐下战马少生了八条腿。
开始叫的多凶猛,如今逃跑就有多狼狈,回想起上一代王,听到大明大军将要登陆九州岛,被活活吓死,那时的自己还不理解。
如今在看九人九骑,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要是三千明军都有战马,结局会是什么样子?
山名大武战马吃痛,像是激发了小宇宙,四个蹄子像是超越了力学定律一样,愣在地面上捣腾出了残影。
托着一身黄金盔甲的山名大武飞一样的冲出战场,把所有人远远甩在身后,眨眼间就没了身影。
扛着帅旗的骑手都哭了,妈耶,大将军跑了,我们怎么办哇?
帅旗一扔,跑吧!
朱樉听着常森大嗓门感觉没啥作用,你不让山名大武跑他就不跑了?
不跑等你砍吗?他脑子坏掉了?
朱樉并不说话,觉得还是省点力气的好,长枪抡开,一扫一片。
抬头间,山名大武的帅旗没了。
朱樉微微愣神,这是什么情况?
被常森大嗓门吸引的不止朱樉,还有倭寇兵,虽然听不懂常森喊什么,但是一直都在留意九匹快马。
倭寇为了保护山名大武都拼了命了,用脖子硬扛九人快刀,给大将军争取时间。
常森一喊,声震三里,所有人都扭头看向这个方向,他们突然看到,山名大武的旗帜倒了。
在结合常森喊话,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是大明军杀了山名大武,叫嚷着让我们投降呢?
大将军都被砍死了,大将军可是天神下凡,天神都死了,我们这些平民还能怎么样?
这边还没想明白呢?两千明军已经杀到,他们喊着整齐的号子,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前进,挡在他们前面的,不管是人是鬼,都被大竹竿捅死。
杀!杀!杀!
看着一堆一堆,一排一排,死在大明军队前面的倭寇,剩下的倭寇瞬间就绝望了。
不是我不努力,而是大将军都战死了,我努力有啥用?
倭寇的士气降到极点,一步步后退,又一步步变的恐惧。
两翼的仆从军和倭寇杀的难分难解,你捅我一下,我也要捅你一下。
捅不到那就跑过去捅了在跑回来。
打的急了,有的抱在一起,用自己的脑袋硬砸对方的脑袋,一脸血,双双倒地,又被后来的人踩成泥。
在茶屋次郎的督战下,两军对接的地方,肉眼可见的堆起尸墙。
僵持不下的两翼,哪里有时间去管别的,别说山名大武死了,就是他们的王死了,也没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