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正没有良心的还是那些士族,文臣。
大明最后一个崇祯皇帝,口袋比脸都干净,李自成打北平的时候,崇祯一天两食,只有咸菜米饭,省吃俭用筹集军费。
提议朝廷大臣捐款以助军资,崇祯的岳父哭诉没银子,崇祯的媳妇皇后变卖首饰,换银三千给之,好一个大国舅,竟然捐了一千两,舔着脸说,全部家资。
自己亲闺女卖首饰换的三千两,让他带头捐款,他竟然贪了两千。
不当人子,意思是不当人的儿子,畜生下的崽。
直到后来李自成打进北平,这个国丈捐银五十万两,加其他官员林林总总,得银三千万。
这是群臣欢迎李自成的赞助钱,自掏腰包。
李自成一身冷汗,仰天长叹,想当初,崇祯帝若有三十万两军费,李自成死矣。
三千万两银子什么概念?
崇祯皇帝把银子往城楼上一放,大喊一声:“取李自成叛贼,官兵人头者,不论大小,赏银百两。”
然后城门一开,一百个李自成都能杀绝。
就老百姓拎着菜刀嗷嗷叫,李自成都受不了,山西都待不下去,走哪都要被砍。
崇祯要士族的钱,士族卖了大明,李自成抢了士族的银子,士族又卖了天国,迎接大清进关,呵呵。
在一再二,没有三,多尔衮是口猪,也会吸取教训,直接挥刀,杀的血流成河,流成湖,流成海,都是汉人血……
有个外国大聪明说了句话,利益到了,他们会卖杀自己的刀,绞死自己的绳子,说的就是这些瘪犊子玩意。
大清反其道而行,把整个天下变成奴隶,用儒家剥夺了奴隶的反抗资格。
用愚昧麻痹百姓,逆来顺受,生来就是命,命中注定的一套理论,禁锢思想。
这才是封建。
朱雄英甩甩脑袋喃喃自语:“郭英啊,你可要执行陛下的旨意,不能留后患啊。”
晋老板道:“世子爷,你说啥?”
朱雄英气道:“有个土皇帝,一口气封了八个晋商,啥,啥,老子要砍死他。”
晋老板张大嘴:“啊?世子爷,哪个土皇帝啊?”
朱雄英狠狠的道:“江湖事,别打听。
问你们个事,如实回答。”
三人拱手:“世子爷请问。”
朱雄英道:“将来有一天,你们会背叛国家吗?”
三人摇摇头:“不敢。”
朱雄英笑笑:“也对,我就不该问。”
国家强大了,谁也不敢,也不愿,跟随强者,动物的本能。
官商勾结除外。
朱雄英道:“安排你们个差事,去金陵商贸找个差事做,本官包你们衣食无忧,至于将来你们有什么成就,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朱雄英算是看明白了,尼玛,干不好就砍了,朱元璋只要活着,天大的事有个高的顶着,老子个矮,砸不着。
三个人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金陵商贸,说白了不就是朱皇帝的生意吗?
给朱元璋当掌柜,他奶奶个腿的,出去最低四品官,嘶,谁敢杀我?
老子别说横着走,就是躺着走,也没人管。
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还用想?
三人跪地,砰砰磕头,磕得那是一个真心实意。
天色擦黑,文华殿。
朱标坐在上首,三位商人跪在下面。
朱标指着一幅机械图纸道:“这两个长滚轮转一天能出多少玻璃球?大明需要这东西吗?”
朱雄英小脸一红:“父王,主要是小孩子喜欢玩,大匠们就弄个,满足孩子们的爱好。”
朱标冷笑:“我看是你爱玩吧,文华殿的玻璃都被你的弹弓打碎两块了,能不能学点好?
父皇让我检查你的课业,你说,你这几个月都干了什么?”
朱雄英一脸无所谓道:“父王,我天天挤出时间看书,文华殿的书基本都翻一遍了,方孝孺那里的洪武大典我也经常去看的。”
朱标哼了一声,看向三人道:“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回过头来让朝廷给你们擦屁股。”
三个人这辈子是第一次进宫。
平常在邸报上能看到太子画像,和皇宫的图像,拿着邸报有时候还能指指点点。
如今太子殿下就坐在上面,三人头都不敢抬一下。
竖着耳朵听太子训话。
三人磕头:“草民该死。”
朱标声音听不出喜怒:“该死?杀了你们能解决问题,你们家的祖坟早就给刨了,别跪着了,起来吧。”
三人一头冷汗,起身偷眼打量朱标。
二十多岁,身材高大,一身蟒袍,头戴梁冠。
方脸白净,不怒自威。
一双眼睛直透人心,对上目光的瞬间,像是一身的秘密都被看的清清楚楚。
三个人急忙低头,心里莫名恐惧。
朱标比大明邸报还要威严,还要年轻。
太子啊,大明朝未来的皇帝,果然是非同寻常。
朱标道:“如今你们的钱庄成了大明银行,你们也不能当自己是局外人,说说吧,怎么解决这场闹剧?”
三人一愣,是啊。
这场闹剧怎么解决呢?
自己的烂摊子陛下接了,又怎么解决这剩下的问题呢?
钱庄没有了,但是银票还在的啊,百姓拿着银票,一样要换银子的啊。
朱标揉揉眉心:“三位,你们给本殿下说说,你们三家到底多印了多少银票。”
三人汗顿时就下来了,朱标不喜。
季有才咬咬牙道:“不瞒太子殿下,晋家钱庄多印五千万两。”
朱标看向潮旺福,潮旺福喉结滚动。
朱标端起茶碗,不露声色:“如实说,本太子还承受的住。”
潮旺福小声道:“回禀太子殿下,小的亨通钱庄多印了七千万两。”
朱标手指动了下,放到嘴边的茶碗不知道是不是烫的,点点头:“还好,不算多。
微掌柜印了多少?”
微安康扑通就跪了:“太子殿下,杀了小的吧,小的该死,多印一亿三千万两。”
朱标端起的茶碗洒了一地,云奇慌忙趴在地上擦水,朱标一脚踢开,把茶碗放到桌案上,脸色再也没有原来的平静。
站起身一脚踹翻微安康,抡起拳头就打,一边打一边骂:“你个瘪犊子玩意,老子三年没添过新衣服了,一个铜板都掰两半花,你睁眼瞧瞧,诺大的文华殿,哪一样不是老物件?
老子坐的椅子,都是宋朝的,椅子腿断了,今年秋天才换了一条。”
感觉不过瘾,伸手脱了蟒袍,挣脱束缚。
抡开膀子,甩开八块腹肌,把三人锤了一遍,一遍锤一边骂:“你们真敢啊,合起伙来弄了两亿五千万来骗老子,大明的钱都被你们这群王八蛋吃了。
你若是吃了也好,踏马的全便宜那些士绅大老爷们了,现在快死了,就开始摆烂论堆了,一股脑的豁给朝廷,我上辈子欠你们的?
要不是因为大明百姓,老子早就点你们天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