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打火机上,都有编号。
禁止外流,大明律产品保护法写的明白,禁止仿制。
潮旺福道:“王公公来杭州也不说一声,小的也好给你接风洗尘。”
王景弘吧嗒一口烟道:“免了吧,海市不开,你都想把我扔海里喂王八。”
潮旺福……
季有才嘿嘿笑着:“王公公,今年是否就在杭州过年啊?我来给你热闹热闹!”
王景弘笑道:“季有才,我可听说了,这个年你在哪过还真不一定。”
季有才……
微安康堆着笑:“王公公,最近杭州来了一个新戏班,那腔可是了得,唱的是白毛女,那喜儿也是了得,明天给你老请来唱一场?”
王景弘摆摆手道:“你可打住吧!白毛女知道谁不?那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将瓛他妹子,你请他来唱戏,是来砍我,还是让锦衣卫请我去喝茶?”
微安康嘴角抽搐……
王景弘笑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也不让我睡觉,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借钱!”三人异口同声。
王景弘磕着烟袋锅子,突然停下,猛的站起身,用烟袋锅子戳着自己的鼻子震惊道:“借钱?……给我借钱……
我哪里来的钱,本公三个月没发俸禄了,你们找我借钱?”
季有才急忙道:“王大人冷静,冷静,不是向你借,我们想向朝廷借。”
王景弘哦了一声,慢慢坐下。
高启拿出中华牌香烟递给王景弘。
王景弘接过,高启再次点上。
三人再次羡慕的不行,中华牌香烟,朝廷大员特恭,非四品以上官员是没有的。
四品官员每个月也就一条。
四品官员,布政司级别,最低也是知府。
王景弘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大工匠抽,自己也想来两口,现在好,丢不掉了,就像世子爷说的,有些东西,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也不是说,你想不要就不要的。
咳咳!也不是想留,万岁爷就会给你留一点点的。
尼玛,思想跑偏了。
王景弘吧嗒着烟嘴,看着几位可怜巴巴的眼睛:“哎!谁让我们认识一场,当初蓝玉侯爷水师,各位是有钱出钱,有粮出粮,还是乘了各位恩情的。
这忙我王景弘要帮,只不过?”
三位异口同声道:“大人,那些借条我们早烧了,这里还有茶水孝敬。”
每人一万两银票托在胸前。
王景弘顿时急了:“你们这是弄啥嘞?你们要老子老命哈?大明律有规定,被举报,我们四个一起进去!”
微安康道:“王大人,只有我们五个,举报我们五个一起死,谁会和自己命过不去呢?根本不会举报,你老就放心,想吃点啥就买点啥,即使你老不要,这点银子对于我们来说,过了今夜也没有啥用了……”
王景弘认真道:“各位,我王景弘诚心帮你们,你们也别拿我当外人,想当初,你们压着粮车,带着银子来水师大营的时候,我王景弘就把各位记在心里,大明朝廷也把各位记在心里。
如今你们落难,我王景弘在拿你们钱财,我王景弘虽然没卵,可是做人还是有良心的,若是各位非让我收,那今天只当我没来过!”
四位肃然起敬,默默一礼到地道:“王大人,以前我们门缝里看人,干了糊涂事,今日我们表个态,以后我们就跟着王大人,请王大人收下我们的膝盖!”
王景弘哈哈笑道:“都是一家人,坐坐。”
几人落座,王景弘道:“借钱这事也不是不可以,这个事朝廷是有先例的,世子殿下各位可否知道?”
微安康和官场打交道多,一想就明白了:“可否是皇太孙朱雄英世子爷?上次来苏州,有幸见过一面,甚是荣幸之至啊!”
几人附和,又把朱雄英夸了一遍。
王景弘满意的笑着,比夸自己都开心:“各位所言极是,正是朱雄英世子爷,第一个提出贷款开办工业岛,然后统领五万多名工匠,日夜不停,研发产品,这才有金陵商贸的今天。
用世子爷的话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世子爷今天的成功,可不是一蹴而就。
高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第二个向朝廷提出贷款的人,如今,高启四十多作坊,每天产出也是天文数字,因为高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气魄。”
三位大商人也是心情激动,脸红脖子粗。
“我们申请贷款,王大人帮帮忙啊!”
三人再次异口同声。
王景弘叹口气道:“你们知道高启怎么贷的款不?”
三人一想是啊?一千七百多万两,怎么贷的?蓝玉担保?
那也不可能,万一还不起,蓝玉能还起吗?
剥了蓝玉他也没有这么多钱。
王景弘伸手拿起大明邸报道:“信誉,拳拳爱国之心。
高启多少爱国诗词登报?
凭借的就是这一点,陛下相信高启,不会拿着朝廷国家的钱乱花,不会肥了自己,亏了国家。”
高启双目含泪,跪地大哭:“谢陛下!万岁。”
三人再次沉默,脸红!
三人都觉得不好意思,变的沉默。
怎么让陛下相信自己?好像没有办法。
诗词文章自己也不会啊?即使会,尼玛也写不出来,国家是朱元璋的,凭什么歌颂他啊?
歌颂百姓?
百姓能有几个子?
贱命一条,命比不上一碗米,可怜他,谁可怜我啊!
王景弘看了一眼三人表情,还是高启顺眼啊!世子果然没有说错,一个善良的人天天念叨着去砍人,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的去砍人。
一个人天天念叨着去爱你,这个人也坏不到哪里去,最起码表面上对你好。
王景弘吧嗒几口烟,仍了烟嘴,起身就要离开。
三人再次抱住大腿,
微安康道:“王大人,民间贷款,抵儿卖女有之,房屋田产地契也有之,草民不才,这些都有,还望王大人美言几句,给朝廷递个话吧!”
王景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三人真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王景弘无奈道:“罢,罢,罢,舍了这张脸,我去求下太子爷,就是不知道太子爷是否能看的上你们那点破地,土房。”
三人一想也是,太子爷会在乎他们那几个院子?
他什么没有啊?
王景弘还是拿起笔,书写起信件,连夜送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