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珍一口咬死是她们打伤了她,不但要她们赔偿高额医药费,还要以故意伤害罪关押她们。
卢剑也就是舒玉珍的舅舅看了看舒玉珍的伤,点了点头,表示伤情确实严重,必须重判。
沈香香几人在京市人生地不熟,又气又急又怕,无奈之下只能让人去猫儿胡同传了口信。
乔筠汐看向坐在殷云廷旁边的舒玉珍,内心冷笑,直接问:“你们现在是想要怎么处理?”
舒玉珍看到又来一个更漂亮的女孩,听殷云廷喊她知青,应该也是从乡下来的。
她心里更不舒服了,特么的沈家坳是什么风水宝地,怎么那里的知青都那么漂亮?
她态度更是恶劣:“她们四人无故推我,打我,给我造成非常严重的伤害。”
“我要求赔偿我医药费100元,还要她们坐牢,让她们长长记性,别动不动就欺负人。”
秋雨正要怼回去,乔筠汐摆摆手,看向殷云廷:“这事你怎么说?”
殷云廷无奈:“我已经和公安同志说了,冯知青只是轻轻推了舒玉珍一下,真没……”
他话还没说完,舒玉珍已经大声怒喝:“殷云廷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就因为之前和她们下乡到一个地方就偏袒她们!”
“她们都把我推倒了,你竟然说只是轻轻推了一下,轻轻推一下我能倒地?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这时从里面办公室走出一个40多岁的男人,他看了乔筠汐和裴渊一眼:“你们是这4人的家属?”
乔筠汐并不理会她,而是看向舒玉珍:“你说你受到非常重的伤害是吧。”
“那简单,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确定是因为她们推了你导致你受伤严重,那医药费我们出。”
“但是,如果检查的结果和你说的不符,那我们不但不会出医药费,还要告你讹诈,你敢不敢去?”
舒玉珍一噎,她还真不敢去,她在京市医院没熟人,一检查肯定露馅。
她不由把目光看向卢剑,内心得意,有理又怎么样,她可是有舅舅作为依仗的。
卢剑接受到她的目光,内心无奈,不明白自己这个平时乖巧的外甥女怎么突然就跟这4人杠上了。
但自己这个外甥女难得让自己帮一次忙,不看她的份上也要看在妹妹的份上帮她这次,反正就是4个乡下来的没啥背景的土妞。
而且乔筠汐对他不理会的态度让他有些恼火,他咳嗽两声,语气严肃:“去医院检查的事晚点再说。”
“这4位同志公然打架斗殴,给我们的社会安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把他们关押教育非常有必要。”
乔筠汐看着他的嘴脸,话都懒得和他说,不就是仗势吗?好像谁没似的,她喊了一声:“裴渊。”
裴渊非常识趣把自己的证件了拿出来在卢剑的眼前晃了晃。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确定公然斗殴的是这4位同志?”
“巧了,调查也是我的强项,相信当时看到事实真相的除了殷知青,应该还有不少的人民群众。”
卢剑看到裴渊的证件时吓了一跳,明明是大冷的冬天额头忍不住开始冒汗。
谁能告诉为什么4个乡下来土包子竟然有这样的后台!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腰微弯了弯:“那个那个,可能是个误会,我会继续调查,一定还原事实真相。”
舒玉珍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卢剑:“舅舅!”
卢剑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闭嘴!”
殷云廷眼神闪了闪,看向裴渊的目光带着审视,这人果然不似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就连旁边站着的几名公安看到卢剑突然转变的态度时都有些意外。
之前在询问的过程中,他们其实已经大概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是卢剑这人一贯比较强势,他们也不愿为了几个乡下来的人得罪副所长,不然他们以后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
没想到峰回路转,看来这个高大的男人很有背景,不然卢剑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乔筠汐不客气的问:“所以现在还要100块的赔偿?还要关押?”
卢剑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讪笑:“不,不用了。”
乔筠汐看了他一眼:“事情是怎么样的大家都很清楚,身居高位,更应该做到公平公正。”
“而不是把派出所当成你家的私人刑堂,想关谁就关谁,想讹谁就讹谁。”
乔筠汐的声音不大,卢剑后背的汗却已经浸湿了衣服:“误会,都是误会。”
“我之前确实没调查清楚,绝对没讹谁,派出所也不是我的私人刑堂,这是为民服务的地方。”
“是我工作态度有问题,我以后我一定做的更严谨,务必调查清楚再下结论。”
这女的的嘴皮子好厉害,一下就给他扣了帽子!
要真坐实了他以公谋私,私设刑罚,别说副所长的这个位置,就是命都不一定保得住,现在可到处都在抓典型。
乔筠汐面上没什么表情,问沈香香几人:“事情你们想怎么处理。”
沈香香自然是想揍舒玉珍一顿,但她也清楚适可而止的道理,不想再给小汐添麻烦。
4人对视一眼后,秋雨作为代表开口:“我们可不是那蛮不讲理的社会败类。”
“只要舒玉珍同志给我们道歉,并说明事实真相就可以了。”
“至于她做了这种讹诈的事,派出所该怎么判是派出所的事,当然了,我们是希望重判的。”
被内涵社会败类的卢剑和舒玉珍:“……”
乔筠汐内心暗暗为秋雨点了赞,她不吐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平。
在裴渊亮出身份的那刻,她仗了‘势’,就不好再欺人了。
不管是政客,还是军人,最怕有这种‘污点’,不然非得讹下舒玉珍半个身家下来。
舒玉珍急了,她跺了跺脚:“舅舅。”
卢剑狠狠瞪了一眼,眼里满是警告和狠厉,这个惹祸精,今天被她害惨了。
舒玉珍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从小到大,她舅舅对她一直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委屈又害怕,梗着脖子不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