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茜茜此时哪里顾得了他们,她正在用力的甩她那只沾满血迹和老鼠内脏的鞋子,甚至想把那只染血的脚趾头砍掉。
只是,不知是鞋子太小,还是她穿的太紧,甩了好几下都没甩掉,急的周茜茜更是崩溃。
简直就跟吃了摇头丸后再跳摇摆舞一样,就差个氛围感的灯光了。
啪。
鞋子终于被周茜茜甩飞出去,她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忽地想起什么,她又开始大叫,同时把脚趾头往地上摩擦,摩擦……恨不得把染了血污的皮肤蹭掉。
乔筠汐严重怀疑她要把脚趾头摩擦成粉,然后随风飘扬。
此时周茜茜的院外已经来了几位邻居,有两位军官三两下翻上围墙跳下院子。
只是,当他们看到眼前场景都呆住了,表情一言难尽。
他们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奔溃大叫还拿脚趾摩擦地面的女人,是那个平日里高冷的周老师?
不是,不就是两只老鼠吗?就疯了?!
周茜茜看到他们就如看到救星,崩溃大喊:“快,快给我水,呜呜,我的脚,我的脚……”
这时刚好岗哨也来了,院内的军官给他们开了院门,众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也不知该说啥了。
这年头有老鼠是很正常的事,军区家属院也一样,还没见过因为两只老鼠差不多惊动整个家属院的。
一番鸡飞狗跳后,周茜茜终于安静下来。
岗哨很快把老鼠清理了,沾满污物的鞋子也帮着扔掉了。
王雪兰本着道义问:“周老师,你没事吧?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周茜茜整个人看着都有些不好,她红着眼眶摇头,嘶哑着声音:“没,没事,不用。”
王雪兰也就不再说什么,毕竟两人平日里没什么交情。
李政委适时开口:“既然没事那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训练呢。”
翌日早上裴渊过来的时候,乔筠汐还在睡。
昨天众人走了后,周茜茜蹲在院子里哭了很久,严重影响她的睡眠,人家哭的起劲她也不好意思打断。
裴渊一进家属院就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听着屋内的安静,知道乔筠汐还在睡,他有些心疼。
开始认真考虑搬走换个院子的可行性,有一个闹腾的邻居非常影响小汐的睡眠质量,她身体本来就不好。
他尽量放低声音吃完了早餐,又给乔筠汐留下一张字条后,就回了军区。
乔筠汐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桌面上的字条和放着的早饭。
天气热,她有些没胃口,吃了一点就不想吃了,没吃完的都收入空间。
当她挎着水壶打开院门准备出去时,就看到不远处坐在树下纳鞋底的王雪兰。
“小汐,这是准备去哪?”王雪兰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就随便走走,兰姐你这是在纳鞋底?”乔筠汐锁好院门,走了过去在王雪兰旁边坐下。
王雪兰笑着说:“可不是,准备给我儿子做双鞋子。”
她儿子已经上高中,平时都住在学校,只有周末回来。
王雪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昨天晚上有没有吵到你?”
她还真不知道乔筠汐当时站在院子隔着一道墙看热闹。
毕竟天黑看不太清楚,加上他们来了以后乔筠汐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还好。”乔筠汐点头,有些好奇的问:“那个周老师,她经常这样吗?”
王雪兰眼里闪过一丝鄙视:“那倒没有,平时陆营长在呢,这次听说是出任务了。”
乔筠汐蹙眉,想起裴渊经常出任务,她不由问:“陆副营长很少出任务吗?”
王雪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是呀,据我知道的,他们搬过来后,加这次应该就出了两次。”
“上次应该是没碰到老鼠,真是不明白,老鼠有什么好怕的,用的着这样吗,我听说周老师今天还请假了呢。”
乔筠汐明白了,部队的大部分人应该不经常出任务的,他们主要的任务是练兵。
而裴渊他们是不同的!
王雪兰似是知道乔筠汐的担忧,不由安慰:“没事,这种事不常发生。”
“下次再听到隔壁有动静,你别管继续睡就行,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说实话她其实也有点担忧,就怕以后三天两头的折腾,谁受的了?
乔筠汐笑着说:“嗯,对了,你家有老鼠吗,我怎么感觉我这边好像没呢。”
王雪兰手里动作不停:“有的,不过不多,偶尔碰见一两次,你家没有我估计是因为你家刚装修好。”
这套房子空了有几个月,里面没有食物,再加上野猫经常光顾,老鼠自然就不爱去。
王雪兰想起来什么,说:“以前有野猫去周老师家,她都给赶出来了。”
“我看到过好几次,拿着大扫把追着野猫跑,那股狠劲和她平时的样子一点不像。”
“你说会不会是她把野猫赶走了,所以她家才老鼠泛滥的,说起来她那两只老鼠可真肥。”
乔筠汐想想,还真的有这个可能性。
看着眼前乖乖巧巧的小丫头,王雪兰忍不住提醒:“最近要是没什么事就别往镇上去。”
乔筠汐不明所以:“怎么了?”
王雪兰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无人,她才压低声音说:“我听说昨天镇上发生激烈打斗,有个厉害人物以一敌十。”
乔筠汐一惊,不是吧,昨天在镇上还有人干架?难道是在她回家后?镇上那么乱的吗?
“真的假?为什么干架?”乔筠汐忍不住内心的好奇。
王雪兰嗨了一声,语气有些激动:“据说是有人偷孩子,被噶蛋狂魔发现了。”
“我跟你说,那个噶蛋狂魔可厉害了,据说力气可大了,一手拎起一人甩飞出去10多米远……”
“你知道吧,我听说她的武器是一条几十斤跟人差不多高的鱼,她一鱼砸过去,对方直接被砸成了肉泥。”
“最厉害的是噶蛋狂魔的噶蛋手法,据说一脚过去就能爆两个蛋,简直太厉害了。”
乔筠汐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为什么她感觉说的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她被搞的有些迷糊。
她忙喊停:“你知道被偷的是谁家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