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家人都不服要说话,沈战旗摆摆手:“如果不服就去派出所找公安同志,我管不了,就这样。”
两家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显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不过看沈战旗脸色不好,大家都一时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二狗爹才咬牙表态:“行,我同意了,二狗,你一会就去给秀逸丫头道歉。”
沈国富还要再说什么,王大凤就匆匆挤开人群,来到院子里。
她瞪了自己8个儿子一眼,这才看向沈战旗,说:“行,就按支书说的,我们愿意赔偿5元。”
她又看向被揍的没了人样的二狗,语气严肃:“二狗,不是我说你,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些。”
“有些话你可能是顺口说的,但,谣言可是会害死人的。”
“那天我家秀逸就是去河边洗衣服,不小心掉河里,这才造成误会,可不是去河边洗澡的。”
“希望大家以后不要乱传什么谣言,不然,我们可不会轻易放过。”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既警告了二狗和众人,又把当天的事情解释清楚。
只是,别人信不信就不好说了。
沈战旗满意点头:“行,既然你们两家都同意,那就这样解决了,二狗你一会去秀逸家给她道歉。”
王大凤立刻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去我家,就现在,当着大家伙的面道歉就行,我代替我家秀逸收着。”
二狗此时也不敢作妖,对着王大凤就鞠躬道歉。
王大凤也表现很大方:“嗯,我接受了,钱我一会拿给你。”
事情到此也算圆满解决。
沈战旗点点头,对着围观众人说:“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别围着了。”
说完,不管众人反应,自顾自的走了。
冷死他了,虽然才今年的第一场雪,可他年龄大了,受不住冻。
围观众人见没什么好看的,也陆陆续续的散了。
乔筠汐扯了扯杨红梅:“走了。”
“啊,哦。”杨红梅还有些意犹未尽,满脸不舍的收回视线。
走出一段距离后,杨红梅低声分析:“我觉得王大凤肯定没有说实话。”
乔筠汐挑眉:“怎么说?”
杨红梅嘿嘿笑了两声:“我听说那沈秀逸连自己的衣服都是王大凤帮忙洗的,她去河边洗哪门子的衣服?”
乔筠汐斜睨她一眼:“所以?”
杨红梅满脸兴奋:“所以,那根本就不是谣言,我估计连二狗这个谣言发起者都不知道沈秀逸的真实目的。”
乔筠汐只觉眼前一群乌鸦飞过。
杨红梅还在分享她的独家见解:“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沈秀逸肯定是去看牛牛了,不然解释不了她为啥出现在河边,还跑到河里去湿了身。”
乔筠汐忍住抽动的嘴角,内心为沈秀逸掬一把同情泪。
她算是看明白了,不是群众没有判断能力,而是他们更愿意相信他们认为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有些好奇,那天沈秀逸去河里到底是去干嘛的?
裴渊和小伙伴看完热闹也跟着众人离开,距离两人不远,耳聪目明的他听着两人的讨论,额头青筋直跳。
作为当天事件的见证人和推动者,他最清楚当时的情况。
事情到底是怎么传成这样的?而且,这么离谱的流言怎么会有人信?!
他不由看向杨红梅的后脑勺,除了脑袋大些,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怎么想法这么奇特?!
更离谱的是耳边响起沈解放的声音:“好在我现在很少去河边洗澡了,不然,万一被看上了,可怎么办?”
裴渊额头3根黑线,他转头有些木然的看向沈解放,原来想法奇特的不止一人?
沈德胜附和,笑的贼兮兮:“嘿嘿,我好在结婚了,看不看的上都无所谓。”
沈解放附和:“还真是,想不到结婚还有这个好处。”
裴渊:“……”不是,你们认真的?
沈解放抬头看向眼神奇怪的裴渊,不由用肩部碰了碰他:“渊子,你有去河边洗澡吗?”
说着,他眼神瞟向裴渊的下半身,挤眉弄眼:“嘿嘿,说起来,我们都8、9年没有一起去河里洗过澡了,不知你有没有长进?”
说起来还有些怀念,当年的他们还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转眼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了。
沈德胜哈哈大笑:“哈哈,渊子就是原地踏步也比你现在的厉害,你还是别比了,免得伤自尊。”
其他小伙伴全都哄堂大笑,他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别说一起洗澡了,就是撒尿比赛也是经常比的。
沈解放也不介意:“说的好像你比的上似的,嗤,对了,渊子,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别去河边洗澡了,记得保护好自己。”
裴渊额头青筋直跳,咬牙:“闭嘴!”
杨红梅不知道自己被怀疑了智商,还在滔滔不绝的分享她知道的瓜。
“我跟你说,香香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可惜她今天没来,哎,肯定是她娘不让她出来看热闹的。”
“你知道吧,她娘已经开始给她相看人家了,也不知道会给她找一个怎么样的人家?”
这个乔筠汐还真不知道,沈香香比她大一岁,过年就20岁了,在这个年代来说,确实不算小了。
有些早的15、 6岁就开始相看了,毕竟不是一相就中的,就算相中了,也不会立刻结婚,总要准备准备。
杨红梅有些感慨:“我听说桂花婶子给他们兄妹一起相看人家,真省事一起办了。”
“唉,时间过的好快,我们下乡都1年多了,过了这个年,小汐你也19岁了吧。”
乔筠汐点头:“嗯,是好快,我看红梅姐在村里适应的很好,对了,今年你回家吗?”
知青下乡从第二年开始,每年都是有年假的,想回家过年是可以的。
杨红梅摇头:“不回,浪费钱,还要坐几天的火车,折腾人,我和我爸妈弟弟每个月都通信的,知道他们没事就行。”
她算是知青院的扛把子,工分拿到飞起,今年分了不少钱和粮。
家里少了两个人读书,又少了她的口粮,加上她偶尔还往家里寄些山货,日子过的比之前宽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