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过段时间伤口会淡一些,但,想完好如初是不可能了,她破相了!
如果现在再被冯玉溪把伤口踩崩裂,那她就彻底毁容了。
又想到在医院那生不如死的半个多月,她立刻就歇了反抗的心事。
她带着哭腔大喊:“你,你不要太过分了,呜呜……,我如果伤口崩裂了你也要负责!”
2个炕友也已经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幕都不知道说啥了。
一个是真虎!
一个是真贱!
不管哪个,她们都不想对上!也不敢对上!
此时的她们无比怀念周韵这个老好人,她在的话还能劝劝。
这屋以前是睡5人的,周韵结婚搬走后,就只剩下她们4人了。
冯玉溪依然踩着宋欣桂的脸,还用力碾了碾:“你个白眼狼,人家乔知青可是救了你的。”
“你不懂感恩就算了,还说人家的坏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你这样式的,天生坏种!”
“不但坏,还蠢,当时你明明就可以逃命的,偏要犯贱的回去让那几个通缉犯羞辱,怎么的,你属黄瓜的,天生欠拍是吧!”
宋欣桂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却无从反驳。
她不知道这件事自己做的蠢吗?
她知道,当她再次落到通缉犯手里的那刻她就后悔了,就知道自己做了件蠢事。
正是因为知道,她才觉得痛,现在这个伤口被冯玉溪一再提起,只觉的更痛了。
她感觉人都要疯了,恨不得杀了冯玉溪,却不敢乱动,就怕冯玉溪不管不顾的揍她。
见她怂了,冯玉溪冷哼一声,把脚从她头上挪开,还不忘恶狠狠的撂下狠话。
“别让我听到你说乔知青的坏话,下次我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了,哼!”
说完,她转身回到她的位置,继续她的赚钱大业,向着她的百元户前进。
屋内很快就响起宋欣桂抽抽噎噎的哭声。
乔筠汐并不知知青院正因为她发生了小小的争执,无所事事的她开始盘账。
今年在山上得了大量的山货,有些品质不是太好的,或是她不喜欢吃的,她全都销到黑市。
野猪都端了好几窝,哦对了,也和裴渊合作过几次,收获不小。
花棉袄和军大衣也卖出去不少,虽然每次给出的量不多,但细水长流,算下来很可观。
加上卖出去的布料,今年到目前为止,她竟然收入5万多元,加上去年的,她的存款达到了7万多。
看着空间里囤的满满当当的粮食,她心满意足舒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
雪花洋洋洒洒飘了几天,大有一直不停的意思。
乔筠汐就待在家里,哪也没去。
米饭就忙多了,一天当中有大半天不在,不是去裴渊家,就是去村里闲逛。
乔筠汐刚给自己泡了一杯麦乳精就听到敲门声,接着就听到杨红梅极致兴奋的声音:“小汐,小汐,你在不?”
乔筠汐披了棉外套才去开门:“咋了?”
杨红梅激动的满脸红光:“走走,咱们瞧热闹去,听说打起来了!”
乔筠汐满头黑线:“不是,谁打起来了?下雪呢,看什么热闹,不怕冷呀你?”
杨红梅好似没看到乔筠汐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保持着她的激情:“是二狗家,你知道村里的二狗吧。”
乔筠汐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是村里有名的老光棍。
不等乔筠汐问出什么,杨红梅已一把推着她往屋内走去:“别问了,赶紧去加件衣服,好不容易有热闹可瞧,快快快。”
一到猫冬她就觉得闲的慌,无聊死了,还不如平时上工呢,可以赚工分。
乔筠汐扶额:“姐,下雪呢!”
杨红梅很是理所当然:“所以,让你加衣服呀,快快,一会就结束了。”
乔筠汐无奈,她快速回屋戴上帽子围巾手套,又加了一条防水的绒裤,又拿了一把伞。
两人到二狗家时,院子里已经闹开了,惨叫声不绝于耳。
附近的邻居全都跑出来看热闹,院子前面也围了不少人,全都冷的缩着脖子,拢着手,依然坚持在前线。
杨红梅拉着乔筠汐挤进内围,终于看清眼前场景。
只见二狗正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压着揍,边上还站着7个身形壮实的男人,正是沈秀逸的8个哥哥。
二狗的爹娘和哥哥焦急的想上前帮二狗,立即就被7人拦住。
屋檐下还有两个小孩吓的哇哇大哭,现场一片混乱。
二狗娘哭着喊:“住手,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凭啥打我家二狗?”
沈国富双手环胸:“凭什么打他,你们心中没数吗?到处传我家妹妹的谣言,还好意思问凭什么打他?”
他们也是今天才知道村里竟然有这样离谱的流言,气的他们当场就掀了桌子。
秀逸以后可是要嫁个好人家的,现在被传成这样的名声还怎么找的到好人家?
一番打听下来,才知道最开始传出闲话的竟是二狗。
二狗娘怒吼:“谣言?什么谣言?我家二狗怎么可能传你家秀逸的谣言。”
沈国富冷哼:“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村里都在传秀逸去河边偷看男人洗澡,别说你不知道。”
二狗娘一愣,关于沈秀逸看牛牛的流言她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是谁先传出的。
想到自己儿子平时的老实样,她立刻反驳:“你别血口喷人,我家二狗怎么可能胡乱传秀逸这样的流言?”
“你就是要冤枉人,也要找个靠谱的理由,二狗大家都知道他的为人的,老实的很。”
沈国富不屑,怒斥:“老实?老实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以为把我妹的名声搞臭就可以娶她?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什么德行?”
“就他这样的还想娶我妹妹?想什么美事?就他也配?”
二狗娘也怒了:“你呸,我才呸,就你家秀逸,白送给我做儿媳妇都不要,整天在家好吃懒做啥也不干,懒婆娘一个,我呸。”
二狗虽然不争气,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自己打骂可以,可由不得其他人胡乱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