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莽子此时脸色都极为难看。
他们可没想到,区区一个顺国的人,竟然可以连着将他们的勇士杀死。
而且到后面都已经派了三个人出去,结果死了两个,剩下一个狼狈跑回来。
为首的莽子怒了,一巴掌扇在那个逃跑的士兵脸上:“废物!你们都是废物!那只不过是一个顺国人而已,你们竟然能输?”
“顺国的家伙,都是懦夫,一个懦夫都杀不死,要你何用?”
莽子说完,一脚将这个逃兵踹开,脸色阴沉地望着前方的陈牧。
他亲自拔刀,一步步往前。
陈牧一点也不胆怯,即便自己的大腿上有伤,依旧战意昂扬。
陈闵叹了一口气,从一边拔出唐刀,一步步往前。
现在陈牧行动不便,对方看起来是个狠人,要是自己不出去,陈牧很有可能会被对方杀了。
他来到陈牧身边,陈牧愣了一下,紧接着有些紧张地说道:“闵哥,你快一些回去,这里让我来就好了!”
“怎么?允许你们在这里拼命,不允许我拼命?”陈闵淡然说道。
“不是啊,你是我们黑甲卫的魂,你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黑甲卫就没有了魂,会散的。”陈牧非常担忧地说。
“行了,想要杀我,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再说了,你们身上有的装备,我身上也有。”陈闵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他从水围村出来之后,身上就一直穿着内甲,就是预防着有人刺杀自己。
而且说到杀人,他也不是没有杀过,当初灭杀匪徒的时候,他可是有参与的。
身手即便不好,也坏不到哪里去。
莽子头子见到陈闵站出来,撇了撇嘴,他并没有招呼身后的同伴,而是打算一个人上前解决陈闵二人。
洗刷刚才的耻辱!
三人距离不过十步的时候,开始冲锋,三人交错,莽子头子的身手确实了得,能够在陈闵和陈牧身上留下一道道刀痕。
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割开,露出里面的内甲。
陈闵两人竟然没办法摸到对方。
陈牧咬着牙:“闵哥,这家伙有点东西啊,要不你先撤退,让我来和他打!”
陈闵摇头:“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一个人更快死。”
“就算是死,我也要他付出代价!”陈牧眼神坚定。
十几个回合,陈牧的手臂被割下了一大块肉,鲜血立刻浸染了整个衣袖。
陈闵回头一刀,避开莽子,拉着陈牧往身后退了几步。
他冷冷盯着对方,只见到莽子头子一脸戏谑,仿佛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也不着急杀死。
陈闵冷着脸,深吸一口气:“陈牧,你回去,这里交给我。”
陈牧厉声说道:“开什么玩笑?闵哥你绝对不能有事,就算是我死也无所谓!但你绝对不能和他打!”
陈闵推开陈牧,一个人往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内甲,挨了十几刀,只是留下白色的痕迹。
对方的弯刀应该不是什么好刀,仔细看就可以看到对方的弯刀已经有些缺口。
他细细思索,双手抓住唐刀,深吸一口气,沉在丹田。
“来吧!”
莽子头子再次发起进攻,陈闵非常简单地抬刀去挡。
叮~
弯刀接触了唐刀之后,断成了两截,陈闵趁此机会,手上的唐刀往对方身上砍去。
没有任何招式,就朝着对方的头、脖子和心脏位置挥砍。
莽子头子根本就没有想过手上的武器有一天会这样报废,他已经来不及再出手,被迫地一路往后退。
每当陈闵的唐刀快要砍中他的致命位置,他就会拿手来挡。
等陈闵停止了动作,莽子头子的两只手臂都满是伤痕,深可见骨。
废了!
陈闵知道,对方的双手已经废了,就算活着回去,往后也不可能再拿刀子。
但,他并不想让对方活着回去。
往这些人身后望去,沿路总能见到被他们杀害的百姓,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莽子头子满脸怒容,怒吼:“混蛋!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剩余的九十来个莽子纷纷举刀,奔向陈闵。
可就这么一个决定,二牛从他们的身侧找到了机会,大步上前。
黑甲卫手持唐刀,对着这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莽子一顿砍杀,惨叫声不断传来。
莽子头子这时候知道自己上当了,额头上满是汗水,大声喊:“回去!抓住那些顺国的百姓!拿他们做人质!快一些!”
可惜的是,当他们离开了这些村民之后,二牛就已经让黑甲卫将村民们保护起来。
那些莽子想要再抓村民,得到的就只能是黑甲卫的一唐刀。
少了村民们的威胁,陈闵这边的局势瞬间将对方压倒。
当所有的莽子都死在了唐刀之下,陈闵松了一口气,擦干净唐刀,放回马车里。
敖虎从始至终都在一边看着,等战斗结束之后,他才走上前来。
“陈闵,你这家伙有一手啊,要不跟着我算了,往后你就在军营里,朝廷中的那帮怂蛋绝不敢对你怎样。”
陈闵摇摇头:“将军,我来这里是戴罪立功,寻求活路的,并非来这里扎根。”
“那算了。”敖虎也没有太过纠结,咧开嘴笑道:“不过这些莽子的功劳算在你身上。”
陈闵没有意见。
将村民遣散之后,敖虎带着众人回到军营之中。
何润匆匆跑过来,见到敖虎之后,立刻拉着敖虎往一边走去。
敖虎扯了扯袖子:“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吗?”
何润看了一眼陈闵等人,苦涩地说道:“将军,我们的粮食被扣押了。”
“什么?”
敖虎抓住何润:“你这是什么意思?”
“粮草在北州龙梅县被扣押了,那边说是有山匪劫道,暂时无法过来,但咱们都知道,山匪再有胆量,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何润咬着牙说道:“那帮兔崽子知道北州穷乡辟岭,总想要从咱们的牙缝里扣一些好处出来!”
敖虎骂了一句:“奶奶的,他们想做什么?啊?莽子过一段时间就要打过来了,粮草不给我运过来,让将士们吃什么?我看啊,干脆北军也不用守着了,将国门打开好啦!”
他说的是气话,实际上却碍于某些朝中大臣的面子,总不能撕破脸。
他抵着下巴:“不行,得将这些粮草拿回来,不然将士们连饭都吃不上了,更别谈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