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对大狗喊道:“给我一队人,我要保护闵哥!”
大狗吹了个口哨,打了个手势,只见到八个黑甲卫纷纷聚拢过来。
陈闵眯着眼睛,望着从上山飞奔下来的歹徒。
这些家伙的手上都是牛尾刀,装备精良,而且身形较为魁梧,显然是不愁吃喝的强盗!
山匪强盗和大户合作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了,陈闵只是让大狗诛杀他们。
对于是谁叫过来的,根本不在乎。
得罪的大户太多了,而且他也不怕得罪,对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自信。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一次找大户借粮,单刀直入,直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计谋,如今的黑甲卫,只要不是兵营出动,都无所畏惧。
喊杀声传来,黑甲卫第一时间用连弩射击。
一个回合,对方死伤数十人,而黑甲卫这边却没有任何损伤。
羽箭扎在黑甲卫身上,仅仅是击穿了盔甲而已,但他们紧贴身体的内甲,却将所有的羽箭挡住了。
看着距离这些强盗的距离不过二十步,他拔刀狂怒:“拔刀!!杀无赦!!”
黑甲卫纷纷拔刀,唐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一阵交锋,这些强盗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的同伴死的死,伤的伤,大多数都惨死在别人的刀下,可他们的牛尾刀,砍在那些盔甲上,只是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白色痕迹而已。
什么装备啊?
怎么差距那么大!!
陈闵坐在马车上极为安稳,可突然,二牛怒吼一声,手上的唐刀紧紧握在手上。
外面保护他的一队似乎与什么人战斗,武器碰撞的声音传来。
陈闵拿着连弩,从马车上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就见到二三十个穿着不一的蒙面男人正与自己的黑甲卫对战。
这些家伙的身手了得,虽说不能将黑甲卫杀了,可能躲开黑甲卫的攻击,不断逼近自己。
好在马车上有二牛,二牛的实力在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力大无双,手上的唐刀速度奇快。
就算没有任何的招式,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二牛甚至能够在自己的身前舞出一阵刀罡,让那些如同泥鳅一般狡猾的绿林中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干着急。
“速度解决陈闵!不然等那些护卫围上来,我们可就危险了!”
一个绿林中人指挥着,手上的长剑刺出一个剑花,堪堪躲过黑甲卫的劈砍。
陈闵对着这个做指挥的蒙脸人射出一箭。
二十步以内,百发百中!
蒙面人此时注意力都在这几个黑甲卫身上,无暇顾及陈闵,也下意识的觉得陈闵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
于是乎,一根弩箭扎穿了他的大腿,他来不及惨叫,一个翻身躲开黑甲卫的唐刀,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可陈闵没打算放过他,手上的弩箭再次抬起射击。
“还来!”
那人手上的长剑一扫,将弩箭砍落,恶狠狠地盯着陈闵。
另外一边,强盗已经被打退了,黑甲卫开始包围这些绿林中人。
好几个绿林中人面对钢铁一般的黑甲卫,身中数刀,被乱刀砍死。
要知道,黑甲卫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攻击,只管抬刀乱砍就好。
越来越多的绿林中人惨遭杀死,其他绿林中人脸上多了许多慌张。
他们只不过是收了银子过来结束任务的,他们可没想到点子那么扎手,都死了那么多兄弟了,陈闵还是一根汗毛都没有掉。
甚至连陈闵身边的护卫都没有任何损伤。
他们真是服了!
“点子扎手!撤!”
有人大喊一声,一个纵跃跑出了包围圈,其他绿林中人也都四散逃命。
只留下刚才做指挥的蒙面人。
蒙面人的大腿中了弩箭,想要从黑甲卫的头上跳出去根本做不到。
当四五个黑甲卫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知道无力回天,于是狂笑一声,手上的长剑直接抹了自己的脖子。
自刎!
从强盗出现到败退,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官道上只剩下一地的尸体。
陈闵咳嗽一声,鼓了鼓掌:“行了,继续赶路吧。”
几日之后,车队进入州城,一袋袋粮食让路过的百姓都看直了眼睛。
如今可是饥荒啊,哪里来的那么多粮食?莫非都是要发给他们的?若有这种可能,他们真要给这些人跪地唱诵了。
陈闵来到州府,楚治新亲自到门口迎接。
其他大小官员也都站在了楚治新的身后,他们也想要知道,陈闵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对那些豪绅动手!
楚治新走上前,眼中满是激动,望着一车车的粮食,他赶紧让自己冷静一些,吩咐万尝去将粮食送到粮仓之中。
“舟车劳顿,很疲惫了吧?需要休息一下吗?我给你准备了厢房。”楚治新对陈闵说。
“大人,不需要了,如今我已经离家差不多一个月了,总要回家见见我家娘子的,而且如今池州的粮食已经足够供应给外面逃过来的流民了。”
陈闵拱手笑着说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楚大人就好。”
“你小子啊,走吧,我们进去再说。”
楚治新拉着陈闵往里面走去。
众人看着,都觉得两个人感情颇深。
州府知府的书房之中。
陈闵将腰牌放在书桌上,对楚治新笑了笑,有些歉意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楚大人,拉你下水。”
楚治新冷着脸:“所以你不和我说要我腰牌就是知道若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一定不会将腰牌给你?”
他将腰牌拿起来,收回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他确实没想到,陈闵竟然不是用什么计谋让那些大户将粮食交出来,也不是和那些豪绅用什么东西等价交换,而是直接正大光明的去打劫!
这种事情亏得陈闵也做得出来!
真是不怕死啊!
陈闵摇头说道:“楚大人,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还有什么?”
“主要是这样的话,你在圣上面前可以说,腰牌是我骗过去的,你并不知道我要做的事情。”
陈闵露出笑容:“这样的话,至少楚大人是安全的。”
楚治新一听,神色一顿,紧接着沉默了。
这家伙!
陈闵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所以说啊,不告诉大人是希望大人在圣上要处置做这件事情的人的时候,可以抽身事外,至少不至于死那么多人。”
“你…陈闵,你大可不必这样,我身为池州的知府,就算要有人去承担这件事情的后果,也该是我去,而不是你这么一个县吏。”
楚治新本来心中的生气,全部都消失殆尽了。
他没想到陈闵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是自己错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