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闵认真说道:“如今绝味赚的银子足够支撑村子里的开支,从明日开始,绝味要在镇子上开店,卖鸡骨架的同时,也要卖酒!”
他望着大狗:“绝味,将来要卖到州府,甚至是丰都去,总不能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
“所以往后要请人,这些开销,是必要的。”
说完,陈闵对大伙露出笑容。
众人听着,也没有意见了。
毕竟他们从来都是听从陈闵的。
一直没出现过错误。
陈闵点了七十个小伙子之后,让大家散去。
陈闵将训练新成员的任务交给了大狗。
“我只给你十五日的时间,十五日之后,我要攻打平头山!”
陈闵一脸肃杀地盯着大狗:“你若是不能让他们都成为合格的战士,他们在战斗之中死了,你难咎其责!”
大狗立刻感到压力,不过还是打包票:“闵哥!放心!!”
陈闵点点头,又吩咐二牛他们加快盔甲的打造。
二牛将陈闵设计的盔甲拿到他手上,陈闵戴在头上,感受重量,然后用自己的手敲了敲,头盔发出邦邦的声音。
很结实。
他将头盔摘下来,望着钢铁的金属光泽,抵着下巴。
接着转头望着二牛:“有没有染坊?我要弄一些染料回来。”
二牛指了指镇上:“青塘镇就有。”
“要黑色的染料,将所有的盔甲都染成黑色!”
陈闵将头盔还给二牛,点头说道:“就按照这样的打造,每个人都要打造一副。”
“盔甲其他的部分我现在画给你,你要多少人手,直接去村子里找,十五天时间,我要看到所有的盔甲!还有自动连弩,也要让每个成员都配备上!”
二牛点点头。
陈闵说完,拿着纸笔,将自己脑海中的盔甲画出来。
盔甲用钢铁片组成,重量控制在十斤。
是轻便型的。
但也可以与其他部位组合,成为重甲。
盔甲的腰间有卡扣,可以扣住箭匣。
背后有刀鞘,刀鞘里面有弹簧。
只需要按下机关,唐刀就会从背后弹出来。
盔甲的大腿外侧,还准备了三菱军刺的刀鞘,将来可以用来放三菱军刺模样的匕首。
还有滑翔翼的卡扣,只不过滑翔翼并没有制造出来。
材料问题无法解决,滑翔翼暂时先放下。
将盔甲画好了,陈闵直接交给二牛。
二牛点点头,招呼着陈贺他们赶紧捶打钢铁。
陈闵吩咐完之后,转身回了家。
尹淑娴在家里,比以往要早一些收工。
见到陈闵,她走上前来,一脸兴奋:“夫君!我的刺绣,被选中了!”
“什么选中了?”陈闵有些疑惑。
“就是皇商!我们刺绣坊的鸳鸯绣,被选中了!皇商说要大批量购买我们的刺绣。”
“以后我们刺绣坊在名南县出名啦!甚至可以卖到州府去,三小姐说了,刺绣坊将来的事情都交于我管。”
陈闵听着好奇问道:“张瑾瑶将事情都交给你管,她做什么?”
“三小姐最喜爱的就是诗画和刺绣,平日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参加一些诗会,还有看书。”
“她就算在刺绣坊的时候,也是看书居多,我也不懂,都是一些史记,杂论。”
尹淑娴吃吃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户人家的小姐呢,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家闺秀呢!”
陈闵望着尹淑娴。
这小丫头啊。
以前不也是官家小姐吗?
只不过是家世遭遇突变,才会沦落至此。
如今竟然会去羡慕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陈闵心中多了一些感慨。
他笑道:“以前你也是官家小姐,若没有那些事情,你比她都要更有才气,大家闺范。”
“才不是呢?爹爹要是还在,我也不会如三小姐那般,我更喜欢做女红。读书,我不喜欢。”
陈闵点点头,抱住尹淑娴。
惹得后者一阵脸红耳赤。
……
水围村接下来十五日热火朝天,为了将盔甲赶制出来,以及新成员训练到位,大家几乎是将时间掰开来用。
就连夜晚都点着火把拼命干活。
陈闵依旧每日往返县衙,在别人看来,这就是在等死。
就连赵知先都有些困惑。
他上次与宋河喝酒的时候就有聊过。
陈闵去兵营借兵,但宋河没有借。
既然兵营的路走不通,那陈闵如何能将那一千多山匪灭杀?
莫不是还想靠着那二三十个村民?
岂不可笑!
聚香居中。
宋河喝了口酒,望着赵知先:“老赵,你告诉我,陈闵那家伙要用什么办法去对付山匪?”
赵知先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他如今在县衙照常上值,跟个没事人一样。”
“怎会如此?莫非他已经放弃了?”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可能放弃。再说,剿灭名南县所有山匪本来就是他提出来的。”
“但我如何都想不通,他要如何将那些山匪统统剿杀?”宋河满脸疑惑。
“若我们知道的话,还需要他?”
宋河一听,哈哈一笑:“也对,这种功劳,如何都轮不到他。”
赵知先认真说道:“这件事情要是他没有做好,州府那边,我会如实禀报,所以宋河,你可不要和他走太近了。”
“还真是够狠的,怎么说那家伙也帮了你许多。”
“帮我也是帮他自己,难不成我就没有帮他?”
“有有有。”
“所以说,我与他只能算互不相欠,山匪这件事情闹大,我不可能帮他兜着。”
赵知先望着手中的酒杯:“而且,最近那位要过来了,要是出了乱子,我和你,都担待不起!”
宋河一听,脸色一变:“真的要来?”
“对,只不过一直没有暴露行踪而已!”
赵知先抬头望着宋河:“我与你不同,你是打算死在名南县的家伙,我还想着节节高升。”
“伺候好了那位,让他看到名南县的繁荣,我明年入州府的机会很大。”
赵知先眯着眼睛:“就凭我破了私盐的案子,就足以让我去州府了!”
“那陈闵呢?”
宋河眼神突然深沉了一些,望着赵知先。
赵知先露出一抹微笑,眼中多了一抹鄙夷。
“他?不过是区区草芥。”
“若非我,他甚至死在了沙岭街,而他如今算是一颗合格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