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儿只用简单的两招,就让凉州里的将军,看清了水霍的嘴脸。
这些将军是被马忠约来,“我们去王府给郡王拜年,一会怕是能看一场好戏。”
在没有同郡王正式决裂前,凉州城的官员是应该上门拜年。
他们带着礼物,来了王府,坐在前殿喝茶,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听人来报水霍带女儿前来。
众人在屋内,将水霍说的话,全听在耳中,脸上露出气愤的表情。
最生气的还是要算马忠,他在水霍离开后,对所有在场的人道:“两天前是水霍来对我说,‘将你妹妹送入王府。’”
“你们也听到他刚才的话,原来他怂恿我送妹妹入王府,为了探路。”
一位林姓将军拍腿,生气地道:“我们全上了他的当。”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出了水霍挑拨的那些话。
“他还将董大将军说服了,大将军还在外等消息。”马忠如实的道。
“我们并没打算在凉州长住,江山靠打,本郡王的大军会打下自己的地盘。”文韦豪迈地道。
将军们看着他露出的王者霸气,一脸的惊色。
文韦笑道:“若不是看你们开城门迎接,这凉州城,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众位将军低下头不说一句话。
他们不太相信,文韦大军和孟氏的女军,能打下凉州城。
文韦只一笑。
他对孟婉儿说过,“只要不是自己打下的江山,别人都会质疑,所有的人只看实力。”
孟婉儿笑道:“那就让天下人看到,我夫君的实力。”
“是我们共同的实力。”文韦紧搂着孟婉儿,向往着道,“我要打下一个属于我们共同的江山。”
“好,夫君。”孟婉儿点头。
正月初四,水霍以过年宴请亲朋的理由,请来凉州的官员和将士,在将军府办了十多桌酒宴。
在席间,水霍道:“之前我们说的事,过两天就动手。”
众人只哈哈,不表态。
水霍做下两面三刀的事,早在私下传得人人皆知。
这些人在心中恨死了他。
他们从文韦的话里话外,听出来郡王知道,他们算计他,想赶走他的事。
郡王还表示,“年后我们就走,我们大军所有的吃用,只多不少的给你们。”
文韦还对他们所有人道,他们未来会遇到的困难,“你们会缺少粮草,不会得到军饷。”
他还明确地道:“未来,只有我才有充足的马匹和粮草。”
“总有一天,我会带大军拿下凉州城。”
凉州结下了这么大的敌人,让这些人怎么不恨水霍。
董大将军得到手下送的消息,“水霍私下送女儿给郡王被拒……”
董大将军被水霍欺骗和出卖,愤怒无比,他对手下人下令,“除掉他,按老规矩。”
他没说出口的老规矩是:谁割了那人的人头,由谁代替那人的职位。
自认为在凉州多年的水将军,在过年期间,遭遇了多起袭击。
他去赴宴,半路上杀出一队蒙面人,要取他的性命。
吓得水霍拔脚逃走,跑掉一双鞋,赤脚飞奔回府,得到逃命。
水霍在桌间,不知从何处砸来一个大酒罐,他要不是闪得快,那个大酒罐会落在他的脑壳上。
他晚上在床上同小妾亲热,突然起了火,将两个光着身子的人烧出屋外,狼狈不堪。
他怀疑这一切是文韦派人所为,“一位郡王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我必还之。”
他派了一队人,去盯着王府的门口,只要文韦出来,就扑上前砍杀。
初八这一天,文韦听金刀来报,“主人,水霍派人在外面准备袭击您。”
夏荷道:“主人,我去干掉他。”
孟婉儿摆手,“不要脏了我们的手,有人会收拾他。”
“真的吗?”金刀有些不信。
水霍是凉州的一大地头蛇,他是土生土长在此,靠着送礼哄骗,从一位衙门小吏,一步一步做了驻守将军。
谁有能力会收拾他?
“你去杀了他,想坐他的位置?”文韦问。
“不不,我才不要。”金刀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奴只要一辈子跟在两位主人身边。”
“民女也要一辈子跟着两位主人。”马芳表态。
“你又没有卖身为奴。”金刀转头道。
“我卖。”马芳果断地道。
夏荷插了一句,“你俩一成亲,什么事都解决了。”
马芳的小脸又变得通红。
金刀现在喜欢上马芳,立刻道,“行呀,请主人赐婚。”
“年后就请媒人提亲。”孟婉儿笑着答应。
金刀看着一侧站着的夏荷,觉得她再不许亲,就要过了花期,提出,“主人,给我妹子寻个将军嫁了。”
“笨刀,憨刀,本姑娘永远不嫁。”夏荷转头骂他。
“啊,不嫁怎么行?”
“我只跟着主人,嫁人有什么好?”夏荷不屑地翻白眼。
“这……”金刀懵了。
“哈哈。”文韦和孟婉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他们说笑的时候,凉州城的大街上,发生了一件凶杀案。
走亲戚的水霍,在席间喝得半醉,兴奋之时,他大声说道:“本将军快封爵位了。”
“水将军,您立了什么大功?”有人问。
“本将军现在没立大功,不久会立大功,哈哈哈。”水霍仰天大笑。
他早上接到了一个快报,“新皇派大军攻打凉州,谁要杀了文韦,活捉孟氏,得封爵位。”
在水霍看来,文韦和孟氏现在人在他的地盘里,杀文韦捉孟氏,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
这完全是像从天上掉下的爵位,被水霍给捡着了。
他的副将苏里走来禀报,“水将军,董大将军派人来请你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这个时候议,坏了本将军的好兴致。”水霍不快地放下酒杯,起身摇摇晃晃跟着苏里往外走。
走到人来人往的街上,苏里加快了脚步,一辆马车飞驶而来,在经过水霍身边时,从里刷刷射出几支长箭。
射手显然是经过训练,每一支箭都射在水霍的胸口上。
在凉州城里不可一世的水将军,瞪着一双眼睛,直挺挺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不好了,杀人了。”街上的人作鸟兽状四处惊恐逃走,边跑边叫。
待府衙的官差赶来时,那一辆马车,早就出了城,消失在茫茫的地平线。
金刀得到后,拍手赞快,“死得好。”
“是谁杀了他?”金刀看向夏荷问。
夏荷没理他,心中暗道:要是我杀他,哪用几支长箭,只要一支长箭,就能将他穿个透心凉。
孟婉儿道:“过两天,你看谁接替了他的官职,就是谁动的手。”
两天后,马芳跑来道:“姓水的副将苏里升了一级,另一位侍卫也升了一级。”
金刀这才明白,“原来是姓水的身边人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