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桦飞奔出府,骑上马奔往皇宫。
他是公主府的郡王,能直接进宫面圣。
光福公公进御书房禀报,“陛下,二公主府的大郡王有急事觐见。”
皇上面露惊讶之色,“二公主府不是在举办婚宴吗?发生了何事?”
“快叫他进来。”
“陛下,太子妃在我们府发了病,当众胡言乱语……”何景桦进了御书房扑通跪在地上,快言快语说了二公主府发生的事。
他怕说晚了一步,有人来先禀报给皇上知道。
皇上听了神情变得不悦,“包氏怕是疯颠了,你娘那盆狗血泼得好,浇醒她。”
何景桦松了口气,他态度诚恳地道:“娘是考虑到皇家的颜面,不想由着太子妃胡言乱语,才泼了太子妃的狗血。我娘也是冲动了,应该叫人将太子妃送往皇宫,由陛下和娘娘处置。”
“是太子妃失仪,此事过后再说,你快回公主府送嫁。”
“遵命,陛下。”
何景桦行了一礼起身。
皇上问:“太子人在哪里?”
他想叫来太子训斥,让他管好太子妃,别在人前丢人现眼。
皇上对何景桦来说的话深信不疑。
他曾亲眼看见过,太子妃包氏在前殿外的广场上,当着百官的面,失态的又跳又叫,“凤凰来朝,本宫才是真命皇后。”
当时,包氏说的这些话刺痛了皇上的心,让皇上极为愤怒。
因为,皇上是篡位得天下,他不是真命天子。
除掉恩国公府的想法,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皇上心中埋下了种子。
何景桦恭身答,“回陛下,太子殿下没在二公主府。”
值守在皇宫的黑豹子将军汤义上前行了一礼答,“陛下,末将刚才见太子殿下去了中宫。”
“听侍卫说,娘娘传太子进宫,她手伤很痛要太子陪。”
“哼。”皇上冷哼,心中暗骂,“怎么不痛死那老妇。”
光福总管进来禀报,“陛下,齐王的掌事周嬷嬷来了。”
“叫她进来”
何景桦慢慢退了出去,他好奇地想知道,妹夫齐王这个时候派个嬷嬷来皇宫做什么事。
他退到书房门口,一位嬷嬷打扮的妇人大步进来,她带着一名年轻女子。
周嬷嬷给何景桦行了一礼,“郡王。”
她身后的小女子也蹲下行了一礼。
“周女官。”何景桦回了一礼。
周嬷嬷微微一笑,她皮肤黑得发亮。
何景桦瞄了周嬷嬷身后的女子。
见那位女子十五六岁,高挑苗条身材,线条优美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一双秀眸晶莹剔透,看她一眼,让人沉沦其中。
她身着淡粉的罗裙,飘逸如仙,黑发如瀑般垂在身后,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随着她的到来,一股幽香笼罩四周,宛如花仙子降临人间。
周嬷嬷带着女子进了御书房,恭敬行礼,再道:“陛下,这位千挑万选得来的美人,今天从齐王封地送来,殿下立刻派了老奴送往宫中,孝敬陛下。”
皇上打量女子,见她容貌美艳,性格温顺,一下看上了眼。
“收下。”皇上安排,“将她安置到后殿,今夜侍寝。”
“遵旨,陛下。”
皇上自从同皇后闹翻,他喜欢的美人皆是瓜子脸,大眼睛,性格温顺。
这是因为,包皇后长的是圆脸,下巴还有点短。
包皇后年轻的时候,红扑扑的脸圆圆,看起来像个大苹果,皇上喜欢搂着啃。
皇后在上了一点年纪后,苹果脸像是面团发了酵,一年比一年更圆。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酵,她的苹果脸变成了大饼脸,下巴上堆了一圈肉,使得她的头和身子一样粗。
这样的皇后,还脾气坏,个性强,怎么不让皇上感觉厌恶。
何景桦见皇上欢喜地收下了齐王送的美人,心中暗道:“今天二皇子娶亲的日子,还忘不了给皇上送美人,可见其心机很深。”
何景桦决定以后要哄好他的妹夫齐王。
他深知,皇室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齐王。
不只是心机深,手段还毒辣。
何景桦匆匆出宫,在半道上遇到娶亲的队伍,他快马奔回了府。
齐王在迎亲之前,在王府的书房见了贤王,他直言提出,“皇叔,侄儿将手上的生意全给你。”
“啊?”贤王面露惊讶。
“皇叔,等侄儿成亲后会入朝当事,进了六部后,为你们贤王府争取更多的利益。”
“现在皇室对你们贤王府有些不公呀。”
“啊,喔。”贤王不做肯定答复。
他只道:“齐王娶亲后再说这些事。”
“行,皇叔,过了今天再说。”
到了吉时,在官媒的带领下,齐王骑着马去二公主府迎亲。
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围观的人道:“齐王娶亲不如太子娶妻热闹。”
“还不如贤王府娶长子热闹。”
“齐王这是节俭。”
“可能是不重视王妃吧。”有人暗自嘀咕。
文韦和莫柄看了一场热闹,莫柄悄声道:“太子和三皇子没有来。”
文韦笑,“兄弟之间只要争东西,就好不起来。”
“表兄说得对。”
陪着齐王娶妻的人有周王的几个儿子,有长公主府的两个儿子
莫柄陪着齐王去二公主府娶亲。
文韦留在齐王府,等着齐王娶王妃归来拜堂观礼。
贤王走到长子文韦身边轻声道:“齐王刚才同为父说,要给我们生意,你说接不接?”
文韦道:“当然接。”
他的眼睛余光看见文七的嘴角露出了笑。
贤王父子知道文七被二皇子齐王收买,当着文七说的话,是有意让文七送消息。
齐王在二公主府接亲,在前殿听人在议,“太子妃刚才被二公主泼了狗血。”
齐王问:“发生什么事了?”
“太子妃像是中了邪,冲着贤王府大夫人大吼大叫,要拉她下去杖,还胡言乱语,说要做皇后了……”有人悄悄对齐王道。
“泼得好。”齐王道。
齐王的侍卫一脸紧张跑来,“殿下,押送包氏家族流放的差人归来了,说是包氏家族的人,受不了流放的苦,全跳河死了。”
齐王微黑的脸上露出冷笑。
其他人一脸惊骇之色,“全跳河了?”
“一百多口全跳下河,一个不留。”
齐王嘀咕,“被太子灭口了。”
站在齐王身边的几位王府的郡王,听了这话更是惊呆了。
他们被太子六亲不认的残忍吓着了。
包氏家族的那些人,可是太子和齐王的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