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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不怕王公贵族野心**,也不怕山野村名聚众造反。

因为善恶有报,师出无名的罪恶行径,终究会受到反噬。

没有人可以逆天而行,哪怕是凌驾于所有凡人的天人阶大宗师们,他们也得在天道以人伦的约束下行事。

山野村民,人数虽多,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活不下去的时候,抗起刀造反,一旦生活安逸了,有了盼头,这群人自己就会瓦解。

这个世界,怕就怕挥刀砍人的人反倒成为了正义的化身。

如果没有洲国的划分,哪里安定,哪里富庶,底层的百姓就可以往哪去。可天不遂人愿,卫央,司南,西邺,东鄘的洲界国界,天然将他们个定死在了原地。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当自己还弱小的时候,边让远没有这么大的抱负。他想做的,无非是守护好自己父亲、母亲、族人。

可现实是残酷的,当他们一个又一个地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边让才明白,这个世界并不公平,如果杀几个人,可以救一万个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些人给杀了。

司南云恒毫无疑问就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他太可怕了,无论修为还是谋略,他都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刚过而立之年的司南云恒,就已经到了地尊小成,假以时日真让他跨入了玄真阶,这个世界上能压得住他,又愿意出手的,真的就不多了。

如果为了眼前的安定,将他给放了回去,不仅是司南云恒,他背后的司南洲如果成长到可以跟卫央大军正面一战,家破亡国,血流成河的只会是卫央!

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的能力真的太渺小了。既然没法做到让所有人都活下来,牺牲一些人也就成了必须要做的事!

司南跟卫央的国运,或许就要在今天改变了。

蛰伏了两年的卫央,现在兵强马壮,犹如一头睡醒的猛虎。

獠牙一亮,必将见血!

一夜无眠,边让靠着土堆,脑海里推算着未来数月的种种可能。东边的鄘洲会不会袖手旁观?西边那位不喜战功的邺帝,到底有没有魄力跟司南宣战。

边让不敢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毕竟这一场策反,是边家跟隐月司合力而为。

前有司南大军压境,后有卫央皇室捅刀的可能。稍有不慎,边家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既然机会摆在了自己面前,边让没有理由不去争,这一战,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边家!

一阵窸窣的吵闹,由远及近地传到边让耳中。

长期的军营生涯,对于这种宁静后的吵闹,边让有着天生的敏感。他抬起手掌,急速朝地面拍了五掌。

——两快三慢,是为戒备。

不过几息,分散在近百丈的几百人,瞬间收到了警示。

这种传递信息的方法乃边让独创,看似是用地面的震动传递消息,实则不然。

边让的手掌在地面半尺的距离停住,用手上的音浪劲气,带动空气的嘶鸣。玄霄秦城的人因为长期训练,听觉比一般人要敏锐得多。一点点异常的声响,在他们耳中会被无限放大。

传递信号的人只需要控制好手上音浪劲气的强度,以及击掌的频率,就能快速地发号施令。

除了快,这种方法最大的好处就是足够隐蔽。

如果不是玄霄秦城的人,或者对边家音袭术不够敏锐的,哪怕他们混在人群之中,也没办法窃取作战计划。

边让的手掌刚刚落下,逃难于此的那批难民依旧眯着眼,打着鼾,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

然而,分散在四处的边家精锐已经悄然调整了姿态,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的动静。藏在破旧衣衫下的短刃也被他们偷偷握紧。

城外的荒地,连空气中平平无奇的呼吸声都开始变得轻缓而绵长,仿佛预示着此地将会有一场大战。

远处的吵闹声渐渐清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一队人马正朝这边赶来。

边让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警惕。

长泽城的城门紧闭,城内的守卫按理说不该在这个时候出城巡逻,更何况是在这种流民聚集的地方。

“少主,不对劲。”

边让微微点头,目光依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一阵微不可察的震动,传递着新的指令。

——静观其变,不可轻举妄动。

片刻之后,一队身着司南洲制式铠甲的士兵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们的步伐整齐,手中的长矛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色,目光在流民中扫视了一圈,随即高声喝道:“所有人听着!奉城主之命,今日城门不开,任何人不得靠近城墙!违者,格杀勿论!”

“检哥,跟他们废什么话,城门不开,我看谁敢靠近!昨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溜了进去,真他娘的是找死!老子刚刚在城里杀了三个,哼,剩下的人估摸着也要被赶出来了。”

话音刚落,紧闭的城门伴随着沉重的吱呀声,缓缓被推开。

“滚滚滚,死要饭的!别来我们长泽,从哪里滚哪去!”

几十个衣衫破烂,浑身发臭的中年男人,被推着碾着赶了出来。不出意外,这批人应该就是那位骑马将领所说的“找死”之人。

“听见没!滚远点,别在城门外晃悠。”

——

“少主,我们怎么办?”

边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后,他右手微滑半圈,众人心领神会地跟着他往远离城门的方向走去。

“宁老大也是谨慎,这群流民有什么好防的,难不成还真有敌国细作混在里面?就算有,就这稀稀拉拉几百人,咱们长泽城里精锐几千,手起刀落不就干掉了?”

“就是......就是......”

“老大生性如此,不然朝廷怎么把青湖这么重要的地方封给他?可不就是看中了老大胆大心细。行了行了,老柳啊,你也别抱怨里,赶走了这批,咱们进城喝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