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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瀚还在想,若是城内士兵龟缩不出,那就只能强攻了。

不曾想,后方居然还有敌人偷袭。

“难怪龟缩不出,原来在搞这一出!”

钱瀚暗骂一声,即刻下令让后面五千人马迎敌。

前面,聂恩怀还在想如何再骂得难听一点,立刻察觉出后方的异样,于是回到中军。

“上将军,出什么事了?”

聂恩怀下马问道。

钱瀚道:“后方遭遇偷袭。”

说话间,探子来报,“回禀上将军,敌方将领是甄士晖,率兵三千,一千骑兵,两千步兵!”

“甄士晖?”

钱瀚忽地一笑,“他不是被咱们打没了吗?这会儿倒是出现了!”

聂恩怀一听是甄士晖,冷笑一声,说道:“上将军,容末将去将他的人头取来!”

钱瀚还没说话,聂恩怀就上马离开。

刚才在城楼下都喊破嗓子了,正想找个人发泄呢。

这么好的机会,聂恩怀根本不想错过。

只是等他赶过去的时候,甄士晖已经跑路了。

“玛德!”

聂恩怀望着远处尘土飞扬,气得破口大骂,“鼠辈,全是鼠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一旁手下说道:“聂将军不必介怀,鼠辈都是如此!”

这话,聂恩怀听着倒是觉得舒服,“估计他们不敢再来了,就这还想阻挠我们攻城,简直痴心妄想。”

聂恩怀冷哼一声,回到中军。

“上将军,末将去的慢了一些,让甄士晖那厮跑了。”

钱瀚点点头,“跑了算他命大,江连城现在根基未稳,这时候破城,是我们入主州城,称霸登州最好的机会。”

“聂将军,你别不必叫阵了,直接攻城吧。”

聂恩怀道:“是!”

说罢,聂恩怀便来到前军,也不再废话,直接下令攻城。

……

另一边。

南州。

元帅府。

最近登州很热闹,林立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登州。

此刻,他听说钱瀚已经率兵去攻打登州州城,心中甚为高兴。

一旁,栾萍见他心情不错,自己也是兴致高昂。

“元帅,您说钱瀚能把登州城攻下来吗?”

林立也有些吃不准,分析道:“如果江犁还活着,江犁军的战力还在的话,钱瀚连靠近登州城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眼下就不好说了。”

“江连泽和江连渊身亡,所部兵马皆是受到重创,很难形成战斗力。”

“至于津口卓敏才,庸庸碌碌,不堪大用。”

“向阳甄士晖被打进深山躲起来,这时候才敢露面,可见其有多无能。”

“江连城靠他们想在登州站住脚跟,恐怕有点困难。”

栾萍思忖着点点头,“元帅说的极是,可……元帅,您别忘了,还有东州来的曹仲呢。”

林立一笑:“曹仲又能怎么样?当时他和江连渊合兵攻打阳远,不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吗?”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登州就没一个出色的将领。”

栾萍道:“那元帅的意思是,登州城……必破?”

林立喃喃点头,“差不多吧。”

栾萍道:“那咱们就看着钱瀚入主登州城?咱们不如趁着他们两败俱伤,把他们一锅端了,天下九州,这样就有两州在咱们手上了。”

栾萍说着,不禁感到兴奋。

对此,林立却淡定的摆了摆手,“现在还不是时候。”

栾萍有些不理解,“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林立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城池,而是民心。”

栾萍眉头紧皱,有些不理解,“民心?元帅,妾身不懂。”

林立道:“其实江犁在执掌登州的这大半年里,缺钱缺粮,一般只向何家那样的商贾之家伸手,而不是和钱瀚那样,只会搜刮百姓。”

“登州除了羊泰郡之外,百姓的日子在这乱世之中,过的好算可以,虽然也有饿肚子的情况,但还没到顿顿以野菜汤果腹的时候。”

“现在江犁死了,江连城会是什么手段,本帅不知道,但钱瀚什么手段,本帅还是略有耳闻的。”

“向阳郡的百姓什么结局,你也是知道的。”

听到这里,栾萍恍然大悟,“元帅,您的意思是,等钱瀚执掌了登州,百姓就举步维艰了,那时候他们就会盼望着有一位明主能够踏足登州,解他们于水火。”

“到那时,百姓必将其视如神明?”

林立笑了笑,“栾姑姑心智聪慧。”

栾萍脸颊一红,“元帅,妾身远不及您一二,您这么说,可真是羞煞妾身了。”

林立仰头一笑,忽然想了起来,“听说你昨天为本帅做红豆糕的时候,被水汽烫到手了,让本帅看看。”

“不碍事了。”

栾萍把手往后一藏。

林立眉头一皱,直接把她的手从身后拉了出来。

撸起衣袖一看。

好家伙!

都过了一天了,手背还像刚被烫过似的。

通红!

“来人!”

“去拿烫伤膏来!”

林立朝门外吩咐,旋即就说起栾萍来,“烫伤可大可小,若不及时治疗,你这手都有可能烂掉,到时候恐怕还得截肢。”

栾萍吓得花容失色,“元帅,没这么严重吧?我只是手背红了点,我问过韩大夫,韩大夫说按时敷药,过几天就好了。”

“那也不行!”

林立说着,正好下人把烫伤膏拿来了。

林立二话不说,亲自给她抹上。

“元帅,妾身自己来吧。”

栾萍脸颊滚烫,被林立拉着手,只感觉浑身酥麻。

“别动!”

林立低着头,认真的涂抹着药膏。

完事后,一抬头,发现栾萍脸颊红红的,问道:“栾姑姑,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

栾萍连连摇头,“妾身去小解。”

说着,栾萍便匆忙离开。

“帮忙抹点药而已,而且都一把年纪了,至于这么害羞吗?”

林立望着她仓促的身影,有些哭笑不得。

话虽如此。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栾萍虽然年逾四旬,但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甚至在栾萍身上都看不出有明显的衰老迹象。

尤其是稍稍打扮后,更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好像也不是不行……”

“呃?我为什么要想这些?”

林立突然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思想龌龊不说,还有点变态。

“嘶!”

林立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起身去找栾浅。

那丫头年轻。

指定能把自己的思想拉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