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之前在宫里,虽受皇帝宠爱,但皇帝荒淫,朝廷上下,无人不知,身子骨远不如从前,更别提那方面了。
出了宫墙,来到登州,江犁不像皇帝那般荒淫,但也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
很多时候也是力不从心的。
但自打江连城露了一手后,她才发觉,自己真是荒度了好些青春。
尝到了甜头的庄妃,自然就对江犁失去了兴趣。
……
另一边。
江连城退下后,一边叫亲信手下去潭山郡通知江连渊,让他亲自带人来运粮,甚至还叫手下告诉江连渊,进城的排场要大,要让登州百姓都知道,登州兵马不缺粮草,让百姓安心。
一边又叫另一个亲信去城中散播谣言。
这两个手下是他当初从南州离家时,带在身边的。
忠心耿耿自然没话说。
三天后。
城中有不少人听到,说江犁打算让江连渊继承衣钵的话语。
但是真是假,谁也没一点根据,也不知道这些话是从哪里出来的。
只当是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
也就是在这天,江连渊亲自带着运粮队进入登州城。
因为有言在先,江连渊把排场弄的比较大。
高高竖起的“渊”字旗,“粮”字旗,格外醒目。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运粮草的车队。
“这不是连渊二公子嘛。”
街上的百姓很快就认出江连渊。
“哎呀,还真是二公子!”
“气派啊。”
“对了,听说大将军有意让二公子继承衣钵,看这架势,还真有点那么回事啊。”
“没错,我也听说了,这么看的话,还真不假。”
“以前一直听人说,大公子才是继承人,现在怎么……”
“你们还不知道呢?前段时间大公子和卓将军去收复向阳郡,不仅没成功,钱瀚后来自行退出向阳后,在城内烧杀抢掠,估计是大将军觉得大公子办事不利,惹恼了钱瀚,所以……”
“哦,我明白了,肯定是大将军觉得大公子不堪大用。”
“这么说的话,那也难怪大将军现在看重二公子了。”
“……”
类似的话语在大街上比比皆是。
江连渊并不知晓这一切。
来到大将军府,江连渊让车马在街上等着,自己则去面见父亲。
“二哥来啦。”
江连城知道他来了,早早就在前院等候。
江连渊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大步朝里面走着,问道:“连城,我爹呢?”
“大将军在后院呢!”
江连城回道,带他到前院客厅坐下,“我已经叫人去叫大将军了,一会儿就来了。”
说着,江连城亲自给他倒上茶水。
不多时,江犁人还没走到,笑声就已经传了过来。
“哈哈哈!”
“渊儿!”
江连渊看到父亲来了,连忙起身行礼,“孩儿见过爹爹。”
“渊儿不必客气!”
江犁笑着抬手。
江连渊起身落座,“爹,孩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带着运粮队过来了。”
“嗯。”
江犁点点头,对江连城吩咐道:“连城,你去看看谁家的粮食是要运去潭山的,让他们现在就装车。”
“知道了。”
江连城点头离开。
江犁笑着对江连渊说道:“渊儿,咱爷俩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吧?今晚就别走了,留下跟爹喝两杯,明日再回去。”
“是!”
江连渊欢喜答应。
……
傍晚时分,车队的粮食已经装好,江连城命人把江连渊的手下都安排下去休息,然后就过来陪江犁父子。
“叔,二哥,粮食都已经装好了,明日便可出发。”
江连城走进客厅说道。
江犁点头,“好好,来,连城,坐下一起喝点。”
江连城看了眼这对父子,笑着点头:“是!”
说完,三人就推杯换盏起来。
一边随意的聊着家常,一边又聊起后续攻打阳远的事宜。
江连城说道:“之前咱们不是钱瀚军的对手,那是因为咱们这边一没粮草,二没士气,偶尔战败,实属正常。”
江连渊听着十分悦耳,“爹,连城说的对,上次战败,跟孩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犁点点头,“爹没怪你,但现在部队也休整个把月了,现在粮草又充足,爹想着,再过几天,选个好日子,便让你率兵攻打阳远,这次,你可别再让爹失望了。”
一听这话,江连渊当即起身离桌,抱拳说道:“爹,你放心,这次必收回阳远!”
“很好!”
江犁满意的点点头,“不过爹这次不仅要收回阳远,爹还要你打到他钱瀚的老巢去!不过也不用逼急了他,你只需要在攻下阳远后,乘胜追击,围困羊泰即可。”
江连渊喃喃道:“孩儿明白了,爹是想困死钱瀚!”
江犁雄心勃勃的说道:“没错,钱瀚一死,登州境内,爹将再无敌手!”
江连渊听着也是来了精神,“登州稳定之后,咱们就可以着手向外拓展!”
“应当如此!”
江犁摸着胡须,一副逐鹿天下的神情。
江连城起身端起酒杯,说道:“连城在这先恭喜叔叔,恭喜二哥!”
“好好好!”
江犁大笑着点头,“来来来,都干了这一杯!”
江连渊仰头,一饮而尽,老气横秋的对江连城说道:“连城,你在我爹身边好好干,等登州稳定了,让我爹也封你个将军当当!”
江连城大喜,连忙又将杯子满起来,“二哥,叔,我一定好好干!光耀我们江家门楣!”
“好!好孩子,有志气!”
江犁听着很是提气,“我江家儿郎,就应当有此雄心!来来来,再干一杯!”
酒过三巡。
江连城忽然趴在桌上没了声响。
江连渊还想着跟他再喝两杯了,因为他发现江连城说话很合他的心意,叫了两声后,见江连城跟死猪一样,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爹,他,这就醉啦?”
江犁哈哈一笑,“自打他来了登州,就没见他喝过什么酒,估计是不胜酒力!”
“来人!”
江犁朝门外叫道,“把连城公子带回房间休息。”
江连渊看着江连城哼哼唧唧被架走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爹,他这也不行啊!咱不管他了,咱自己喝!孩儿敬您!”
“好!”
江犁笑着点头。
……
第二天。
上午。
江连渊脑子晕晕沉沉的跟着运粮队回潭山。
就在这时,大将军府里,一个下人推开了江犁的房门。
府里的人都知道昨晚江犁父子喝酒喝到很晚,因此今天一早也没人打扰江犁。
但眼看上午都过半了,江犁还没起来。
下人便不放心的进去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江犁被人割喉,死在了自己床上。
“不好了!”
“来人呐!”
“大将军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