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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城外。

江连泽眼看还有二十多里地就到城门了,下令让队伍就地驻扎。

他自己进城,先向大将军请罪。

就在这时,一个哨兵来报。

“大公子,二公子和东路将军的兵马在城中十五里处,也正准备回城。”

听到这话,江连城不由得愣了一下。

江连渊带兵回城,他能理解。

可是曹仲怎么也回城了?

阳远谁在守?

江连泽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二话不说,当即带着几个亲卫朝城东方向策马而去。

与此同时。

江连渊也收到了江连泽回城的消息。

以为江连泽打了胜仗,兴奋又委屈的朝着城南方向而去。

半道上。

兄弟二人相遇。

“大哥!”

“大哥,我总算见到你了!”

江连渊从马上跳下来,飞快的跑到江连泽面前。

“大哥,弟弟无能,没能收回阳远,走,你先别进城,跟我杀回去,我非要把聂恩怀剁了喂狗!”

江连泽一阵傻眼。

江连渊见他神色不对,连忙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唉!”

江连泽重重的叹了口气,苦涩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收回了阳远,打算退兵回来休整几日,让爹爹下令,带上你的人马……唉……”

说着说着,江连泽又长叹了一声。

江连渊瞬间懵逼。

合着两边失利啊?

“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江连渊拍着大腿。

“唉!”

江连泽叹了口气,“既然退兵了,那就先进城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

江连渊点头。

随后二人回到城内。

江犁见二人回来,还以为打了大胜仗。

满脸堆笑。

“你们两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

“都不知道给爹先传份捷报回来?”

在他眼里,收拾钱瀚,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过话刚说完,他就察觉到两个儿子的神情,有点不对劲。

“连泽,怎么了?”

江犁下意识的问道。

话音落下,二人齐齐下跪。

“爹,对不起!”

“儿子无能!”

见两儿子齐声认错,江犁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两步。

“你们别告诉我,你们连钱瀚都打不过。”

江连渊低头不语。

江连泽说道:“爹,钱瀚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战斗力比之前强了许多,儿子……”

江连泽说着说着也说不下去了。

江犁气得不轻,咬着牙,拿手不停的点着两个儿子,“卓敏才和曹仲无能也就罢了,你们的兵马怎么也……”

这时,江连城说道:“叔,定是前段时间咱们被青云军戏耍了一番,将士们士气低落,再加上这段时间没有得到好的休整,因此战斗力削弱了不少。”

“依侄儿愚见,不如暂且休整一个月,再找钱瀚决一死战,也不迟。”

江犁点点头,听着有理。

“好,就这么办吧。”

江犁摆摆手,“你们各自率部回营。”

“是!”

江连泽、江连渊齐声应道。

很快,卓敏才带着兵马去往津口。

江连渊则还是回他的潭山郡。

至于曹仲的兵马,则和江连泽一起,驻守在城外。

但这时候出现了一个更令他们头疼的事情——

没有粮草。

本来粮草还够半年之用,但青云军一顿突袭之后,粮草几乎被烧得干干净净。

江犁得知这一情况,只好将手伸向城内的一些大家族。

其中自然少不了最大的支持者——何家。

“知竟兄,眼下就只能靠你了。”

何家客厅里,江犁腆着老脸拱了拱手。

何知竟比谁都了解江犁的近况,点了点头,“大将军放心,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保证给你筹到半年的粮草。”

一听这话,江犁高兴不已,“到底是我知竟兄,有劳了!”

……

第二天,何知竟就派管家去负责筹粮。

另一边。

钱瀚探听到江犁在四处筹粮,心知江犁很快就要卷土重来,而他自己这边也无太多粮草。

这几日甚至还纵兵抢粮。

料想自己在向阳待不长久,不如与聂恩怀合兵一处,以后死守阳远。

但向阳不能这么白白的给了江犁。

于是在退兵之前,不仅纵兵抢粮,凡是能抢的,一律抢走。

这其中甚至还包括很多青壮年男子,以及一些年轻女子。

男子可以用来做苦力。

至于女人……

沦为奴婢都算是命好的。

命不好的,则都被用来充当军妓。

或者赏给军中的一些有功之人。

极端的时候,甚至还可以用来充当军粮。

一时间,整个向阳郡如同炼狱一般。

到处都是烧杀抢掠,到处都是哀嚎遍野。

……

十天后。

钱瀚退兵和聂恩怀合兵一处,固守阳远。

另一边。

登州城内。

江犁得知钱瀚退兵,立马让曹仲过去驻守。

等曹仲率兵抵达向阳的时候,被城内的一幕幕给惊呆了。

“玛德,这些畜生!”

“简直丧心病狂!”

曹仲从来没见过这种触目惊心的样子。

手下的士兵们更是连想象都想象不到。

曹仲暗叹一声,命士兵将城中的尸体都集中安葬到城外去。

与此同时。

何府管家何爽急匆匆的找到何知竟。

“老爷,出事了……”

何知竟眉头一皱,“何事惊慌?粮草都凑齐了?”

何爽摇头,“老爷,老奴正要说这事呢。”

何知竟点头,“你说。”

何爽道:“登州已无粮草。”

“什么意思?”

何知竟眉头一皱,“城内没有粮草了,那就去城外啊!”

何爽道:“说的就是城外!”

“不仅是登州城外,就连潭山、津口城外的粮草也都没了。”

何知竟一脸诧异:“怎么会这样?”

何爽道:“回老爷的话,老奴打听了,是有人悄悄用高价把百姓的粮草都买走了,从县里到镇上,再到村里,所有的几乎被买空了。”

“砰!”

何知竟一掌拍在桌上,怒不可遏,“什么人干的?”

何爽道:“据一些百姓讲,收粮队最后都朝南州方向去了。”

不用脑子想,何知竟也知道是青云军。

“青云军!”

“又是青云军!”

“简直卑鄙!!!”

何知竟气得大骂。

就在这时,门口下人来报。

“老爷,大将军府的连城公子来了。”

听到这话,何知竟嘶了一声,“定是为粮草之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