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立惊愕的张着嘴巴,“江家兄弟还有个堂弟?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栾萍有些哭笑不得:“说起来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妾身也才五六岁。”
林立点点头,甚至示意田彩儿拿凳子给她坐下,“慢慢说。”
栾萍轻轻点头,“原本江家老太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江解江围兄弟俩的父亲,小儿子就是江犁的父亲。”
“这个大儿子是江家老太爷的妻子生的,小儿子是妾室生的。”
“小妾比较得宠,因此呢,江家老太爷就比较喜欢他小儿子一点。”
“甚至还打算将家业都留给小儿子继承,也就是江犁的父亲。”
“但是不巧,江家老太爷死的突然,没留下话。”
“按照祖制,家业得由江解的父亲继承。”
“事实上,江解的父亲也确实继承了家业。”
“不过呢,江解的父亲总是担心自己的弟弟有一天会争夺家产。”
“于是就想方设法把弟弟给逼走了。”
“然后这个弟弟就带着五六岁的儿子,也就是江犁,离开了南州。”
“具体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但江连城既然投奔了登州江犁,妾身猜测,他就是当初被父亲带着离开南州的那个江犁。”
听完栾萍的话,田彩儿忍不住说道:“元帅,那,那江家兄弟岂不是有了反心?”
林立默不作声,想的也是这个问题。
不过江家是庆王府的人,林立也不好直接动他。
“庆王府应该不知道他们江家这些事吧?”
“或许,庆王府也不知道登州江犁就是江家兄弟的堂弟,对吧?”
林立问道栾萍。
栾萍微微摇头,“应该不知道。”
林立点头,“那就好办了,栾姑姑,准备马车,本帅要去趟庆王府。”
“是,妾身这就命人去准备马车。”
栾萍微微欠身离开。
林立趁着这个空档对顾徳说道:“继续审那个叫什么鲍正,一定要从他嘴里把江连城回南州的目的挖出来。”
“是!”
顾徳点头,转身退下。
……
不多时,栾萍回来。
“元帅,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在后门。”
林立疑惑道:“你之前一直让本帅走前门,今天怎么让走后门了?”
栾萍说道:“刚才顾司长不是说江连城一行三人只抓了一个嘛,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躲在前门哪个地方猫着呢。”
“万一你有个好歹,你让妾身如何向夫人们交代?”
“如何向十万青云军交代?”
听到这话,田彩儿也是帮着说道:“元帅,栾姑姑说的对,你就委屈一下,走后门吧。”
林立笑笑,“行,栾姑姑说那本帅,那本帅就走后门。”
来到后门,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林立一上车,发现车里还有礼品。
“栾姑姑,这是?”
栾萍嫣然一笑,“去看老丈人,不用带礼物的?”
林立有些哭笑不得,“还是栾姑姑想的周全。”
说着就伸手拽了栾萍一把,把她拉到自己对面坐着。
……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在元帅府门口停下。
“元帅,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管家陈景在下人的通知下,急急忙忙来到院子里迎接。
栾萍跟在林立身边,手里拿着礼物,笑呵呵的说道:“有空没空,还不得抽出来看望一下老丈人?”
说着就把手中的礼物递给陈景,“这是元帅的一点心意,即兴而来,没怎么准备。”
陈景笑着接下,“元帅能来就行,还带什么礼物?元帅,里面请!”
林立点点头,在陈景的带领下,来到大殿客厅坐下。
陈景一边命人给林立上最好的茶,一边对林立说道:“元帅稍作,已经叫人去通知王爷了,一会儿就应该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林立扭头一看,是自己的庆王岳父,连忙起身。
“小婿见过岳父!”
庆王瘸着腿,上前扶了一把,“贤婿快快免礼!”
“快坐快坐!”
“自己家里,不必客气!”
庆王一脸认真。
林立微微点头,扶着他到上方坐着。
“我没事,让陈景扶我就行了。”
“没事,我扶就行了。”
庆王拗不过,只好承了林立的情。
“蕊儿的眼光比本王好。”
庆王坐下后,称赞了一句。
林立笑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坐下。
庆王舒了一口气,见林立只带了栾萍在身边,而没带陈蕊回来,想必也不是聊家常的。
“贤婿,今日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同我讲吧?”
庆王说话的时候,对着下人摆了摆手。
林立微微点头,等下人都退下后,直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关江家的一点情况,想找父王问问。”
“江家?”
庆王疑惑的皱了皱眉,“江家不安分了?没那胆子吧?”
林立露出淡淡微笑:“应该没那胆子,不过……父王,你可曾听说过江家兄弟还有一个堂弟,叫江犁?”
“江犁?”
庆王略微一愣,“你该不会说……登州那个自封大将军的江犁,就是江家兄弟的堂弟吧?”
林立思忖道:“到底是不是,现在还没弄清楚,但父王,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本来觉得没可能的。
但林立这么一问,庆王心里倒有点没底了。
“若是从年龄上来推算,好像还有这种可能。”
一旁,陈景弱弱的插嘴道:“王爷,元帅,到底是不是,把江家的人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庆王一拍大腿,“对嘛,问问就知道了。陈景,你叫人去江家,叫江围速速过来一趟,就说本王有话要问他!”
“等等!”
林立把手一抬。
庆王道:“贤婿,怎么了?”
林立道:“还有件事,父王应该先知晓一下。”
“就是江围的三公子,江连城,父王应该认识吧?”
庆王点头,“来过王府几次,见过!前段时间还听说,你娶了栾家那个小丫头,他在庆鸿楼发了一顿牢骚,之后就负气离家了。”
“没错!”
林立笑着点点头,“他现在就是登州江犁的人。”
听到这话,庆王当即就拍起桌子,“若此事属实,登州江犁必是江家的堂弟,如何处置江家,贤婿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