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家!”
顾徳说道:“这两天负责监视魏家的兄弟来报,说魏家这两天将家里的东西悄悄装车,然后找一些和魏家不相干的人,将东西运出城去。”
“没有您的帅令,所以属下的人并没有惊动他们。”
“照属下分析,魏光安应该是觉得他和庄妃的事情被大众知晓了,怕出现未知的风险,于是打算开溜。”
林立点头,“知道他们往城外运的什么东西吗?”
顾徳回道:“据打探,都是些金银细软。”
林立道:“看来是真要跑路了,知道他们藏匿钱财的具体位置吗?”
顾徳回道:“在城外一个叫南皮村的地方。”
林立笑了笑,“暂时不用惊动他们,你先去佟府帅那里借一千兵马,待他们东西运完后,魏光安要出逃的时候,提前把他们的钱财都给一锅端了。”
“是,属下领命!”
顾徳退下后,径直去了州府。
栾萍见顾徳走了,这才回到大殿内。
林立见她有些支支吾吾的,便说道:“想知道顾徳跟本帅说了什么,是吗?”
栾萍真心想知道,因为她察觉到,顾徳汇报的事情,可能跟自己有一点点关系。
但她也知道规矩。
虽然身为前殿女官,但也不是什么事都应该知道的。
林立见她憋的难受,有些忍俊不禁:“跟你说了吧,是魏光安打算跑了。”
“魏光安要跑?”
栾萍疑惑的皱起眉头,“是和这几天城中的传言有关?”
林立道:“不然也没什么能让他有跑路的念头吧?”
有关魏光安和庄妃的传言,栾萍从大哥栾定的口中知晓,在街上也听到过只言片语。
虽然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但她并没有当真。
魏光安和庄妃苟且,还先后诞下一子一女,先不说这是要被诛九族的。
魏光安不可能有这个胆子。
就算魏光安和庄妃苟且,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清楚的记得,庄妃几次回家省亲,自己从头到尾都参与其中的。
“元帅,恕妾身直言,魏光安如果真的想跑,肯定不会是因为那些传言。”
栾萍坚定的认为。
林立一笑,“你不信城中那些传言?”
栾萍摇头,“妾身十几岁就嫁给了他,跟他夫妻二十余载,他的举动逃不过我的眼睛。”
林立不知道应不应该为栾萍感到悲哀,眼下也不点破,就问道:“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传言,那你觉得他为什么想跑?”
栾萍喃喃摇头,“妾身也不知晓。”
林立微微一笑,从桌案上的手札里翻出那日截获的密信。
“栾姑姑,还记得魏光安写给庄妃的那封密信吗?”
“你一直都没看过吧?”
“想知道魏光安都写了些什么吗?”
栾萍点头。
说起那封密信,她还真不知道上面具体写了什么。
“拿去看看。”
林立大方的往前递了一下。
栾萍咽了口唾沫,心中忽然多了几分忐忑。
林立说魏光安是因为和庄妃苟且的传闻,在城中待不下去,所以选择跑路,绝对不会空口无凭。
果然。
在看完信后,栾萍顿时呆立当场。
“这……”
栾萍脑子里一团乱麻,整个人甚至晃晃悠悠的,有点站不稳。
见状,林立也是连忙走过来把她扶住。
“栾姑姑,是不是觉得自己前半辈子所托非人了。”
林立一笑,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栾萍托着额头,心中痛恨不已。
自从嫁到魏家,为了整个魏家,操了二十多年的心。
没想到竟会遭到如此严重的背叛。
心中一口气缓不过来,噗就是一口血。
“栾姑姑!”
林立一惊,也顾不得身上的血迹,冲着殿外喊道:“来人,去叫大夫!”
门口守卫进殿一看,急忙就去叫大夫。
“元帅,妾身没事……”
栾萍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涩的摇摇头。
林立急道:“都吐血了,还说没事,本帅先送你回房间。”
说着就把栾萍抱了起来,大步朝殿外走去。
栾萍心中慌乱,活了半辈子,还不曾这样被抱着过,脸颊一阵绯红,“元帅,别……让人看见了。”
林立的字典里可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一边朝着栾萍的房间走去,一边直接放话:“我看谁敢胡说!”
栾萍惊诧的看着林立。
感觉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好似有一股魔力。
不一会儿,林立就抱着她来到了房间里。
丫鬟念儿刚刚整理好房间,看到眼前一幕,不禁呆住。
“元帅?”
念儿没见过林立,但猜想眼前这位男子应该就是元帅,随即问道,“元帅,我家姑姑这是怎么了?”
林立走到床边,轻轻将栾萍放下,说道:“你家姑姑急火攻心,去打点水过来。”
“是!”
念儿应道,急急忙忙转身就去打了一盆水来。
林立让她把栾萍嘴角的血擦一擦。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
林立立马让他检查一下栾萍的情况。
片刻后,大夫转身回道:“回元帅,病人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静养两日便可痊愈。”
听到这话,林立这才松了口气,命人给了几两赏银,望着床上脸色略显的栾萍,叹了口气,“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
栾萍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妾身委屈!”
林立点点头,“本帅知道,但事情已然发生,又过去这么多年了,况且现在你和魏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就不必纠结于过去了。”
栾萍轻轻点头,“嗯”了一声,但心里还是不甘心。
凭什么自己要受这么大的委屈?
凭什么要放过魏光安?
“元帅,妾身有一事相求。”
林立点头,“嗯,你说。”
栾萍忿忿的道:“一定不能让魏光安跑了。”
林立一笑,“放心,他魏家上下,一只苍蝇都别想跑。”
“只是……”
林立话锋一转,“魏良是你亲生儿子,看得出来,你是喜爱他的,你想让本帅如何处置他?”
闻言,栾萍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便厚着脸皮说道:“求元帅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林立思忖着点头,“本帅可以不伤他的性命,只是……”
“他毕竟姓魏,是他魏光安的儿子。”
“我若要了魏光安的性命,你如何能保证他不会记恨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