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倒地就睡。
主心骨死了,藩王带来的大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投降。
江阙走上云龙阶石,一脚将碍眼的藩王踹开,目光扫向这群占满皇城的大军。
他们这是造反,怕江阙下令斩杀,无人敢投降。
江阙拍了拍手,一直躲在暗处的铁骑出现。
整齐划一,手持长枪,脚步沉稳有劲的将皇宫包围,个个骁勇善战,透着肃杀之气。
就连宫墙之上,都密密麻麻出现弓箭手,拉弓对准所有被包围的城中人。
只要他们敢动手,不说秦诤的铁骑有多厉害,高处的弓箭手就能将他们射成刺猬。
士兵无将领,在如此被包围的气势威慑下,士兵们接二连三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江阙不费兵卒,喜获藩王大老远送来的二十万大军。
至于那些叛变之人。
他作为暴君,自然是……一个不留。
血腥味伴随着惨叫染遍整个皇宫,宫中能活下来的人亲眼看着大臣一个一个被射杀,亦或是被抹了脖子,吓得浑身发颤,生怕惹到高位上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皇帝。
阴狠毒辣,残暴不仁。
一次不忠者,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反正杀都杀了,江阙不介意多杀一些,整肃朝堂。
那些没入宫,自以为逃过一劫的大臣躲在家中,突然被铁骑拿着火把提刀闯入。
带兵的将军根据名单找到人,直接一刀毙命,族人流放。
而用红墨写的名单,满门抄斩。
那夜杀的人,光尸体都烧了七天。
…
一通处理下来,天色微微泛着白光。
江阙乏了。
打着哈欠回御书房休息。
临走时看到还跪在地上的侍郎老头,停下脚步,也没说话。
陛下给自己倒水,还蹲一块吃橘子吐槽,如此大不敬之罪,老头瑟瑟发抖,觉得自己全家不保。
江阙路过,只是蹲下拍了拍他的肩,什么也没说,打着哈欠一脸困的走了。
不说话,比说话更令人害怕。
小老头倒在地上,觉得自己完了。
江阙走后没多久,太监总管挽着雪白的拂尘,一路小碎步上前传陛下口谕,晋升六品侍郎方开为右相。
不仅没死,一把年纪,还从京中小官一跃成为右相。
小老头回府的时候还有点没缓过神。
跟家里人说自己当上丞相了,家里人都以为他在这次宫变中吓傻了,连连哭着去找大夫。
直到两日后,处理完这次宫变遗留下来的琐事,封官圣旨才下达。
升迁的不止老头一个,还有别人,就是没他一步跨得大,从小小的六品侍郎,直接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他吓疯了异想天开。
等圣旨下来,个个提着礼上门求好。
要么就是求娶他家中几位还未出阁的女眷。
老早就娶了右相家中女眷的人此时昂首挺胸。
真是一群人在满香庭点餐,菜到家了。
鬼知道他们岳父老了老了,还能迎来事业第二春。
…
那晚。
再一次结束后,秦诤没睡下。
而是趴在床上,神色不聚焦的透过快要烧完的烛火,看着江阙起身,弯腰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穿着出门。
外面因为藩王入城而变得躁动吵闹。
但没人敢闯到这边来。
秦诤也想出去。
但他的衣服被江阙穿走了。
有的,只有江阙脱下来的龙袍。
龙袍穿在他身上,在今夜,他才更像那个要造反的人。
到时候按一些罪名,就又成了当年的秦家。
秦诤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
他觉得江阙不会输。
所以这个衣服……
他穿不得。
没有衣服穿,就只能等。
一个人在房间等待的时候格外焦灼且漫长。
秦诤下床,刚动,就拧眉捂了下肚子。
他常年行军打仗,这点疼相比于他身上那些致命伤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就是让人有点羞耻的寸步难行。
秦诤缓了许久,挪步到窗边,开了一条缝隙往外看。
只见漆黑夜色下,正殿的方向,火光冲天,隐隐还能听到群臣激昂的呐喊声。
秦诤站在窗边,听到这些动静紧了紧手。
有些担忧某人个应付不来。
毕竟藩王武艺高强,手中将士也不少。
秦诤目光盯着不远处正殿方向,仔细聆听周围动静。
微弱的烛火倒映下,将他高大宽阔的身影拉长。
秦诤站在窗边许久。
昏暗烛光拉长身影,烛光下,秦诤脚边,顺腿而下,堆积了一小滩污渍泛着凌凌波光。
秦诤好似没什么感觉,亦或是,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