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现自己是个财大气粗,非常痛快的男人,一个小时后,华东风就给梁风扬的账户打了五百万美金。
这让梁风扬非常的愉快,却让华东风非常的痛苦,华东风不得不在心里重新定位梁风扬的实力,这个人的功夫,真的是非常恐怖。
体型庞大的花蟒,绝对是个顶级高手,可在梁风扬的面前,花蟒几乎是弱到了极点。
本来应该由华向州来陪梁风扬,可华东风主动请命,所以就算他郁闷之极,还是要坚持下去的。
请梁风扬吃过丰盛的午餐,华东风又开始陪同梁风扬逛曼谷的景点。
有几次,当梁风扬玩得很嗨陪的时候,华东风都想掏出枪来,对准他的脑袋,先把胸中的愤怒咆哮出来,然后一枪打死梁风扬。
但是目前,华东风还没那个胆子,或许他就算把枪掏出来,也找不到对梁风扬开枪的机会。
晚上。
梁风扬到了华向州的别墅,而华东风回到了他和杨君兰的别墅。
客厅的沙发上,梁风扬点燃一根烟,微笑说:“九头虫去哪里了?”
“去找他的特殊朋友了,哦,风扬,难道你找九头虫有什么事?”华向州微笑说。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看到他不在你的身边,所以有点好奇。”梁风扬说。
“虽然九头虫是我的师爷,但他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身边,他的生活还是很丰富多彩的。”
华向州微笑说:“风扬,你是个智谋超凡的人,你的象棋水平一定很高。”
“让华叔见笑了,其实我就是个臭棋篓子,我的象棋水平臭到了让人震惊的地步。
“不会吧?”华向州还真不信梁风扬是个臭棋篓子。
“有的时候,我的准岳父唐天路先生,在和我下象棋的时候,都会暴跳如雷,恨不得把棋盘给砸了,因为我的水平真是太臭了。”
梁风扬都这么说了,可华向州还是不信,非要和梁风扬来两盘。
棋盘棋子摆上了。
华向州很快就体验到了梁风扬这个臭棋篓子的威力,果然是很臭。
“风扬,有的时候,你走出来的棋,让我不可理解。”华向州说。
“有的棋路,在棋盘上走出来的确是输掉了,可如果在生活中走出来,那可就赢了。”梁风扬说。
华向州哈哈笑了起来,她的大笑可谓是很痛快,大手拍到了梁风扬的肩上:“梁风扬,你简直就是个天才,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知道吗?以前,我也说过类似的话,的确,这就是棋局和人生的区别。”
梁风扬并不怀疑以前华向州也说过类似的话,而华向州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好,绝对是好事。
目前的情况,华东风和九头虫,对他都很敌视,如果华向州也敌视他,那么他的处境就真的不妙了。
如果华向州破天荒的和桂花会联合起来,即便他是清湖县第一狂,即便幽境湖和青龙山都是他的朋友,恐怕他也没法活着离开曼谷了。
虽然梁风扬的象棋水平很臭,但华向州还是很有兴趣和他玩下去。
水平很高是大师,可水平很臭,有的时候也可以是大师。
三盘棋,梁风扬都输掉了,但他却赢得了华向州分外的好感。
如果说以前华向州对他客气,看的是唐天路的面子,而此时,看的就是他梁风扬的面子了。
华向州再次叼起了烟斗,抽了两口,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情:“向州大酒店,花蟒挑战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从你的儿子华东风的手里弄了500万美金,华叔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介意,因为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像你这样的大高手,打斗的话,出场费必然是很高的,而花蟒和你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华叔,你当真是个性情中人,我越发觉得,日后桂花会的产业和盘口,都该归你了。”
梁风扬如此说,华向州的内心灿烂如花,而他的脸色却依然平静。
虽然师爷九头虫诡计多端,可身为帮派大佬的华向州,明显比九头虫更有水平。
如果当老大的水平有限,只靠师爷出谋划策,其实是软肋,闹不好就会栽到师爷的手里。
这个世上,栽在师爷手里的大佬和大老板绝对不在少数,但华向州,应该不会栽到九头虫的手里。
……
华东风和杨君兰的别墅。
九头虫过来了,值得一提的是,并不是华东风叫九头虫过来的,而是九头虫自己过来的。
华东风和杨君兰已经洗过澡,本打算到床上行云雨之事,可这个时候,九头虫来了。
他们两个只能是一个穿着睡衣,一个穿着睡裙,迎接九头虫的到来。
看到如此暧昧的情景,九头虫少不了会尴尬,很不自然地笑了笑:“看来我的到来影响到你们两个了,可如果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我也不会选择这个时间过来打扰你们。”
在华东风的面前,九头虫还是很恭敬的,丝毫都不敢摆帮派师爷的谱儿,因为以前,华东风修理过他几次,有次狠狠地用钢鞭抽他,打得他在床上躺了十来天。
当时九头虫躺在床上养伤,华东风竟然把一个西瓜放到了他的脸上,一枪把西瓜打爆了。
烂掉的是西瓜,可汁水都流到了他的脸上,所以烂掉的也好像是他的脑袋。
当时华东风说,九头虫,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你是帮派师爷,就算我父亲很器重你,你也不能不把我华少放在眼里,否则,你的脑袋就会像西瓜一样烂掉。
九头虫之所以能多次死里逃生,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很怕死。
如果他不怕死,恐怕早就死了。
此时面对九头虫,华东风的微笑很随和,可他的眼神却带着几分轻蔑。
“说吧,什么重要的事。”
“对付梁风扬,刻不容缓。”
听到九头虫说出的刻不容缓,华东风吼叫一声,大胆!
九头虫果然吓得哆嗦了起来,开始在心里琢磨,难道自己来错了吗?
“瞧你的样儿,你都快被我吓尿了,九头虫,好师爷,坐坐。”
华东风立刻又换了个脸孔,九头虫很茫然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但愿数分钟后,华东风不要再次凶狠起来。
“不瞒你说,我看梁风扬,那是里外都不顺眼,他居然是唐丹青的男朋友,他妈的!”
“我当然知道,龙国燕津的唐家大小姐,是华少你的最爱,虽然三年过去了,但有些事,华少一直都没放下,因为唐丹青,严重伤害了华少你的自尊心。”
说到此,九头虫就朝华东风的爱人杨君兰看了过去,又说:“我这么说,你没生气吧?”
杨君兰怎么可能不生气,她的肺都快气炸了,她倒是不痛恨唐丹青,却很痛恨华东风不能全心全意对她。
杨君兰不反对华东风在生活里猎艳,而华东风玩过的女人,恐怕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但杨君兰却很痛恨华东风如此着魔地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而杨君兰毕竟不是平凡女人,她的城府深到了可怕。
面对九头虫说出的这些话,杨君兰很好地掩盖了自己的怒火,就如同是听到了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微笑说:“如果我生气,那我的心岂不是太小了,我向来认为,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作为一个大少爷的女人,必须有一颗宽广如海的心。”
九头虫松了口气,他的确没看到杨君兰的内心翻滚的怒火,看到的不过就是杨君兰的无所谓。
华东风豪放大笑起来,伸出胳膊,把杨君兰搂到了怀里:“真是我的好女人。”
很快,华东风又开始和九头虫商量对付梁风扬的方法,最明智的做法,当然是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当然是借桂花会的刀。
九头虫说:“华少,我们必须尽快给桂花会报信,把梁风扬来到泰国曼谷的消息告诉他们,当沙塔雷知道后,必然会采取行动。”
“有道理,但是给桂花会报信这种事,绝对不能让我父亲知道,否则,你的脑袋不保,我也会掉层皮。”华东风说。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我会很隐秘的。”九头虫说:“眼下不过就是我们三个人,想必不会有人告密吧?”
华东风当然不会乱说,所以九头虫特指的就是杨君兰了。
杨君兰温润一笑:“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我坚决扞卫我的爱人华东风的利益!”
可以说,娶到了杨君兰这么好的老婆,是华东风的福气,可惜的是,他并不怎么珍惜杨君兰。
九头虫离开了。
华东风和杨君兰云雨之后。
“亲爱的,我想和你说话。”杨君兰很急切。
“你说吧,我听着呢。”
“给桂花会报信,非同小可,你要三思啊,梁风扬固然是你的眼中钉,可桂花会是我们势不两立的敌手,如果桂花会接到的消息来自我们的帮派,指不定沙塔雷会把我们鄙视到什么地步。”
“你想到的这些,我都想到了,被鄙视很可怕吗?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华东风微闭的双眼睁开了,阴冷地看着杨君兰:“我和九头虫的计划必然会实施下去,你要做的就是保密,如果你胆敢保密,很抱歉,我会一枪打死你。”
“打我的脑袋还是胸口?”
“我想,我会对着你的身体开好多枪,怎么也要打完一梭子子弹。”
“真狠。”
“不管是谁,只要严重冒犯了我华少,我就会把狠辣的手段用到他的身上,其中也包括你。”华东风尽情放着狠话。
杨君兰的那颗火热的心,渐渐变得冰凉,心说,我的郎君,你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