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焰把豆浆杯放下,走过去伸出了双手,脸上噙着笑容。
“好久不见啊,队长。”
屈莀走过去跟邢焰拥抱了一下,“我这可是翘课来的,比赛完我还得回英国。”
“手咋样?”
翟舒连忙问。
“之前就做过手术了,后来做了复健,正常生活一点不影响,就是不能再打电竞了。”
屈莀笑了笑,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就已经看开了。
“那就好。”
苗怀泽舒了一口气,先前也跟屈莀有联系,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专门回国。
“屈副队,你好,我是谢宁。”
谢宁只是在很早以前见过屈副队,他来的晚,进队的时候屈副队已经离开了,还以为没机会见面了,没想到全国赛屈副队就回来了。
“你好,谢宁,加油。”
屈莀笑着点头,又走到沉浮面前,“怎么样,如今跟队长的配合?不会再放一个炸弹把队长给炸了吧?”
他可是记得的,队长第一次差点让队友给送上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沉浮摆手,要是再像以前那样,那还了得?
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他和队长之间的默契,可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他现在和我的默契,可不输给你我。”
邢焰忍不住拍了拍屈莀的肩膀,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呦,不错啊。”
屈莀放心了,他很清楚邢焰的性格,不是个会随便说说的人,肯定是真的没问题才会这么说。
“吃早餐了吗?”
邢焰问,“刚好我们在吃早餐,要不一起?”
“没,我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还是我问的房间号,毕竟只要是在这边的会馆比赛,就肯定会住这个酒店,都老熟人知道我是来看你们的,就把房间号告诉我了。”
屈莀摇头,找了个椅子坐下。
几人坐在一起吃饭,谢宁时不时就会瞄屈莀一眼。
这可是屈神,虽然声望不如焰神,但也是无数钢枪人的向往。
毕竟他曾经也是钢枪人。
几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邢焰倏然凑过去,在屈莀耳边低声问,“你有去看过他吗?他也住在这个酒店,好像距离这边还不远。”
他和宁霁打过一个照面,所以知道这人也在这边。
“没,他可能也并不想见我。”
屈莀一怔,反应过来邢焰说的是谁,眸色渐深,抿了下唇瓣。
说的再简单,可实际上没那么容易放下。
“你见到就知道了。”
邢焰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太多。
对于宁霁和屈莀来说,重要的是他们两家的家庭,反而并不是两个人之间感情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十分困难。
反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无法掺和。
“嗯?队长,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
屈莀睨了他一眼。
邢焰笑而不语。
吃完饭,屈莀到底是没忍住,一个人溜了出去。
“屈副队呢?”
躺在床上,沉浮想到没看见屈副队,好奇问队长。
“偶遇那个人去了。”
邢焰挑眉。
“那个人?那是哪个人?”
沉浮一头雾水。
邢焰攥住了沉浮的手,“你说呢?”
沉浮的眼睛倏地就亮了,“宁霁?他去偶遇宁霁队长了吗?”
他差点就忘了,队长跟他说过的,宁霁队长和屈副队是一对,只是现在分开了。
“大概率是这样。”
邢焰懒洋洋的开口,指尖掐了掐沉浮的脸蛋。
“队长,我好像快比你高了。”
隔了一会儿,沉浮倏然开口。
“嗯,再长高点。”
邢焰打了个哈欠。
他算是发现了,自从说让小孩比他长高点就做1后,小孩就会隔三差五地提醒他,生怕他给忘了。
这让他有点哭笑不得,但又觉得正常,毕竟是小孩,宠着点算了。
“哦。”
沉浮怎么觉得队长又在敷衍他。
*
屈莀想到宁霁,舔了下唇瓣,快一年没联系了,没想到能在队长的口中听到那种似是而非的意思。
他还以为宁霁早就把他给忘了。
微信列表里还有好友,但却再也没联系过。
他和宁霁都不是爱发朋友圈的人,不联系就真的不联系了。
下了楼,他又觉得可笑,又撞不上,何必呢?
他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饮料,准备上楼。
刚走到电梯口,摁了一下电梯,侧边的电梯门开了。
“屈莀?”
耳边倏然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屈莀一怔,熟悉的声音让他情不自禁地转头看过去。
穿着一身wE战队队服的宁霁,正惊喜地看着他,他手上拿着手机,好像是要去做些什么。
宁霁根本没想到现在能见到屈莀,还是在马上就要开始比赛的时候。
他打开微信在群里发了个语音后,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
屈莀凝视着宁霁的脸,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明明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可再次见到的时候,还是有种他们昨天才见过的感觉。
“好久不见。”
宁霁站在原地,没有做出逾矩的举动。
他甚至忍不住搓了一下手,问道:“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当然。”
屈莀忍不住笑,往前走了一步,拥住了宁霁。
宁霁眼眶微红,抱得很紧很紧。
许久,他才松开屈莀,“你是来看bcL比赛的?”
“嗯。”
屈莀点头。
也是来看你比赛的。
这句话他没说。
站在他的立场上,他还是希望bcL第一。
“手好些了吗?”
宁霁又开口,从他的位置上能看到屈莀手腕上有缝合的疤痕,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能看出来做过手术。
“没事了,正常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只要不做高强度的训练。”
屈莀扫了一眼他的手,笑了笑,“你这是出去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快比赛了,下来转转。”
宁霁摇头。
屈莀笑:“那……一起走走?”
“好。”
两人并肩走出了酒店的门,这个酒店很大,中间有院子,是封闭式的,避免被私生粉搞事情,所以还算安静。
顺着院子走,屈莀时不时侧过头看向宁霁,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