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曳月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逃避劳动了?我挣2个工分怎么了?你嫉妒啊?说得好像你一天能挣很多工分似的。”
陈意真的想撕了宋曳月,但是她现在是领头的人,不能冲动,不然就变成她没道理了。
要是曾阿牛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一定会说:上啊,有本事你上去撕啊!
“我虽然一天拿不了10个工分,但是,一天七八个工分也是没问题的。可不像你,2个工分也好意思说出来。”
陈意得意且不屑地冷笑,
宋曳月:……呔,她今天还就跟这个陈意杠上了。
“7、8个工分就把你能成这样,我可没说今天就只挣2个工分啊!我今天的目标可是10个工分。”
陈意笑了,她上下打量了宋曳月一番,看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就知道是没吃过苦的,还敢嫌弃她7、8个工分不行,大言不惭地说要挣10个工分,这大队就是大部分男的都做不到,真是不知死活。
“吹牛皮,说大话可要不得。”
宋曳月:“那咱们打个赌呗,如果,我拿到10个工分,你就得在村口的广场写检讨书,当着全村社员的面承认你是因为嫉妒故意搞我,还有你这什么知青院队长就换我来当。”
陈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那你没拿到10个工分呢?”
薛琴真是想拉都没拉住。
“换我写检讨书呗,再给你50块钱,咋样?”宋曳月满不在乎地答道。
陈意听到50块钱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然后,在曾阿牛和另外几位知青的见证下,签了协议,按了手印。
看到这一幕,沈佳佳高兴死了,拽着许思甜道:“宋曳月这回要大出血了。50块钱耶,到时候陈队长怎么也得请咱们去国营饭店吃个饭吧?”
旁边薛琴听到这话,冷笑着骂了句:“蠢货。”
以前她不了解宋曳月,但是经过那次挨打,就见识过了她的力气有多大,再说了,宋曳月这么嚣张,哪会这么轻易就被人给算计了?
瞧着吧,接下来有陈意哭的呢。
当然,事情也正如薛琴所预料的那样。
宋曳月问大队长什么活能半天挣十个工分。
大队长指着前面这片甘蔗地道:“这块地的甘蔗可以了砍收了,明天就要拉到公社,收两亩地就能拿10个工分。”
宋曳月又让大队长示范了一下怎么砍甘蔗,看明白后,接过砍刀,就开始干活了。
她的力气是真的大,一刀下去,五六根齐齐倒下。
这还是她收了一部分力的结果,等多砍了几次,掌握了角度再全力挥刀下去,一次能倒十好几根,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在场的所有人:……就这力气,这速度,别说两亩了,十亩她一天也能干完吧?
陈意越看脸色越难看:……她不是娇生惯养的么?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怎么会力气这么大,干活这么麻利,这特么是在逗她玩呢。
别说半天两亩甘蔗地了,宋曳月当着几人的面,两三个小时就全砍完了。
之后拍了拍手,把手里的砍刀往陈意面前一扔,十分嚣张道:
“唉呦,今天真是轻轻松松就挣了12个工分呢,陈队长……啊不,现在应该叫你一声陈知青,你输了耶,以后知青院的队长换我来当,你记得再写个三千字的反思,拿着大队的广播向我道歉,并且做出深刻的思想检讨,知道吗?”
“你……你怎么会力气这么大?你就是故意坑我。”陈意气得脸都绿了。
“呦,是你自己小瞧人,还怪我坑你啊!你要不来找我的事,能被我坑?刚才听说我要输了就给你50块钱的时候,你那表情有多贪婪当大家没看到呢?”宋曳月冷笑,她可真是承认的理直气壮。
陈意被怼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曾阿牛看热闹也是很开心。
“陈知青,输了就要认账,这么多人都看着呐。再说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今天的活做完了?挣几个工分了?别到时候过年分的粮不够吃,又来找我哭,我可不管了,真是惯得你了。”
曾阿牛这人见风使舵的本事厉害着呢,他早烦死陈意了,现在终于有人能治她了,能不高兴?还得跟着火上添一把油呢。
陈意下乡这么些年,从没吃过这么大的憋,气得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好,很好,你们都合起来欺负我是吧!”
宋曳月白眼一翻,手又痒痒想揍人了。
“是不想认账吗?也行,让我揍一顿就可以了。”
说完,拳头捏得喀喀作响。
陈意想说你敢,但话还没吐出来呢,就被宋曳月伸手一把揪住了辫子,那速度快得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脑袋痛得她脸色变得又黑又红……是的,常年在海边的农村劳作,又没有好好保养,再加上总是处心积虑地去踩低别人来抬高自己,才28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和农村的妇女差不多,皮肤粗糙还黑,面目也略显刻薄。
吃痛感让她终于意识到宋曳月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哆哆嗦嗦道:“我认,我认行了吧。”
话说完,眼泪也喷了出来,真是给委屈的啊!当着所有人的面,嚎啕大哭!
宋曳月:……最烦别人哭哭唧唧了。
又看了一眼天色,早过了吃中午饭的时间,她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于是冲曾阿牛道:“大队长,我今天的工分记得给我记上啊!我回去了。还有,陈知青的检讨你也记得催一催,不然等我上门催的话,可能就要有人受伤了。”
说完,溜溜达达地走了。
曾阿牛和其余的知青满脸复杂,啧!
这宋知青到底是怎么做到长得这么娇美漂亮,却能这么凶悍的,反差也实在太大了。
宋曳月可不管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等走出了甘蔗地,四下察看了一番,趁着没人,赶紧从空间里拿出水壶使劲给自己猛罐了几大口玉液,又倒了一些在自己脖子,手臂和手背上,刚才砍甘蔗的时候,被甘蔗叶子给揦到了,别说,还真疼,加上她这皮肤娇嫩的,一直火辣辣地疼。
等她回到曾阿婆家,就见大门是打开的,里面还听到陆今安脆脆的,兴奋的声音。
“幺叔,你得感谢我,哼,要不是我,姨姨就变成别人的老婆了,我为了你能娶到媳妇,可操了老碎的心了。”
宋曳月:……完了,陆晏辞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