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寒绛避开所有的眼线,暗中抵达霓樱国。
而后,她根据情报,直接前往东岛家族的祖地。
然而此时的东岛家族已经成了一片死寂。
整个东岛祖地的家族成员,全都被东岛秀夫和东岛真一给屠了干净。
这些东岛家族死去成员的尸体已经被有关部门清理干净了。
但是地面上、墙壁上、树上,到处都还残留着早就已经干涸的血迹。
整个东岛祖地都弥漫着一股浓烈至极的血腥气味。
光是闻着这股血腥味道,都能想象得出当时情况有多么惨烈,那些人的惨叫声仿佛仍在祖地内回荡。
寒绛直接来到东岛家族的宗祠之中。
也正是在这宗祠里,她遭遇到了蛛骨丸的本体。
但与其说是本体,倒不如说是蛛骨丸附身于石像上全部的邪祟之力。
邪祟之力不属于现实范畴,因此常规的物理攻击对它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但寒绛是何许人也?华夏九州之一的武联分会会长,其自然掌握有异于常人的手段。
蛛骨丸觊觎寒绛这一身旺盛的生命力和饱满的气血。
而寒绛则想将蛛骨丸彻底灭杀,以防止它日后再次进犯华夏,威胁到华夏的安定。
因此寒绛与蛛骨丸在东岛宗祠之内发生了一场极为惨烈的大战。
整个宗祠都被这一人一妖的战斗余波给掀了个底朝天。
由于战斗的动静实在是太大,甚至还惊动了忍者联盟。
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最终蛛骨丸拼尽全力,成功侵入到寒绛体内,想要以自己浑厚的邪祟之力,撑爆寒绛的经脉,吞噬她的血肉。
但寒绛以雄厚的内力和修为底蕴,强行将蛛骨丸的力量给压制了下去。
并且在忍者联盟的围追堵截下,成功回到了华夏境内。
以上便是寒绛这次霓樱国之行所遭遇到的危机。
听完寒绛的叙述之后,众人都感到一阵后怕。
寒绛作为楚州武联的总执事,若她出了什么事,整个楚州武联都将被其他州给吞并。
黑执事开口道,
“会长,以后再有什么事,您绝对不可以再单独行动了。这次幸好有小凉客卿出手相救,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寒绛点了点头,说道,
“这次的确是我太过大意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很难想象,作为楚州武道联合会绝对领袖的寒绛,竟然会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承认错误。
不过也正是因为寒绛这种敢作敢当、行事果决的做事风格,下面的人才愿意对她掏心掏肺。
试想一下,若是领导一旦遇到问题,就把原因归咎于别人,作为下属,又怎么可能愿意为这样的领导卖命呢。
聊完有关蛛骨丸的事情之后,寒绛将目光落在凉烽身上,说道,
“小烽,你跟我进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说着,寒绛便起身朝内堂休息室走去。
凉烽没有多想,起身跟了上去。
走进休息室后,寒绛抬手一挥,休息室的门便缓缓合上。
寒绛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不急不慢地走到茶桌前坐下,以手为炉,运转真气,开始烹煮热茶。
不得不说,认真煮茶的寒绛,身上透着一种别样的宁静优雅。
只是这以手为炉,将茶水煮沸的手法,怎么看都觉得异常魔幻。
凉烽坐在茶桌对面,静静地看着寒绛操作,也不说话。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有些粘稠暧昧。
十分钟后,茶水烹煮完毕。
紧接着,寒绛又是一番温杯、投茶、洗茶、刮沫等等一系列娴熟的操作之后,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终于摆在了凉烽面前。
“小茶——迎春来,请小凉客卿品鉴一下。”
凉烽端起茶杯小酌一口,顿时沁人心脾的茶香便在口中弥漫开来。
将茶水吞下之后,更有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之感。
“好水!好茶!”
在此之前,凉烽其实并不懂茶,他感觉茶叶有股子树叶味儿。
但现在,品了这一口香茶之后,他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茶香四溢。
随后,凉烽一边品茶一边问道,
“会长,您找我应该不止是请我喝茶这么简单吧。”
寒绛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随即只听寒绛问道,
“小烽,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这个……”
说着,寒绛伸出食指,然后将食指呈九十度弯曲。
听到这话,凉烽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猛地一口喷了出来。
绵密的水雾朝着对面的寒绛喷去。
寒绛抬手轻轻一挥,水雾便瞬间凝聚成一团水珠,随后掉落在一旁的废水池中。
凉烽擦了擦嘴角,然后拍着胸脯说道,
“我正儿八经的钢铁大直男,会长您怎么会这么问?”
寒绛神色有些怪异,说道,
“因为你对我的身体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到这话,凉烽便想起刚才与蛛骨丸争斗时的场面。
蛛骨丸为了让凉烽分神,故意脱掉了寒绛身上的衣服。
但当时凉烽一心只在蛛骨丸身上,寒绛的身体再美,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堆会动的肉而已。
此时听到寒绛提起这个,凉烽不确定地问道,
“会长,您之前难道没有失去意识?”
寒绛双手抱胸,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只是肉身被蛛骨丸给压制了,但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所以当时你做了些什么,我全都一清二楚。”
闻言,凉烽连忙说道,
“既然这样,那您应该清楚,我可什么都没做嗷!”
寒绛面带微笑,
“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很好奇,你当时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难道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么?”
凉烽想了想,说道,
“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但那种情况下,只有保持绝对的理智,才是战胜敌人的关键!对!没错!就是这样!”
听着凉烽的话,寒绛并未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凉烽。
凉烽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而后不确定地问道,
“会长,您不会因为我看了您的身体,就想要我以身相许吧?我觉得这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