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宁起床洗漱完,又躺回了床上。
身子有些不舒服,午饭什么的,就等他回来再做吧。
他既然精力这么旺盛,抽空做做午饭也没啥。
随景行结束上午的训练回到家,屋内没有声响,轻轻打开里间的房门看了一眼。
安宁似是起来过,不过现在又睡着了。
没有打扰她,自己去厨房给两人准备午餐。
路安宁是被饭菜的香味给再度馋醒的。
撑着酸痛的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媳妇儿,你起来啦。”
“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躺床上吃?”
他放下手中的菜,急忙过去搀扶她。
“还不是,怪你。”
“是,怪我,昨晚确实是我过分了。”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挺高兴,但是后来想着安宁的情况,他自己也觉得过分了,在训练场懊恼了一个上午。
他将安宁扶着在餐桌前坐下,脸上说不出的歉疚。
这在路安宁看来,纯属马后炮行为。
现在这么后悔,昨晚干嘛去了?!
“我要,和你...”
她缓了一下,继续说道:“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什么意思?”
“以后,一周,不...两周,一次。”
两周?
不是吧。
他都已经开荤了,让他一个吃过肉的人两周一次,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活活憋死。
以后晚上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行,都听你的。”
“你说多久就多久。”
为了不让她现在生气,随景行还是先答应了。
至于会不会这么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媳妇儿心里也有他,黑灯瞎火,情到深处,她未必会无动于衷。
晚上的事情,还是留在夜晚的床上说去吧。
吃过午饭,路安宁连碗筷都没有送,擦干净嘴和手,又躺回了床上。
“你快点,过来,按摩。”
“遵命。”
“洗完碗马上就过来。”
等他回房的时候,路安宁早就在床上趴好了。
“媳妇儿,哪里要按?”
“全身。”
她除了脑袋以外,脖子及脖子以下都不舒服。
“都怪你!”
“是,都是我的错。”
“我认错,我该罚,小的这就把我们家公主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哎哟哟。”
“轻点,疼。”
“这样呢?”
“重一点点。”
“这样呢?”
“差不多。”
用手揉按还不够,中途还必须轻轻的捶,或是不停拍打。
随景行这是第一次给人按摩,力度掌握不是很好。
以致路安宁一直在轻点,重点之间反复横跳。
幸好屋外没有人,不然她那痛呼声人家非得误会他们白日宣淫不可。
按了大概一个小时,路安宁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下午三点,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
正当她转了个身,无聊的望着右手边的书架之际,突然想起系统第七级已经升级完成,迫不及待的将意念沉浸于系统之上。
倒计时已经结束,按钮重新点亮,之前正在升级几个字,变成了进入二字。
立即用意念进行点击,结果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刺激的她不适的闭上了眼睛。
等再次睁开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已经彻底改变了。
不再是她和随景行刷了白漆的卧室,屋子里也没有书架,而是一个装修豪华的现代客厅。
她心里没有因为环境变化而感到一丝丝害怕,因为这个客厅她熟悉至极!
熟悉的真皮沙发,熟悉的水晶大吊灯,熟悉的壁橱......墙上还挂着她亲手绘制的各种画作。
有她几岁时候画的,有十多岁画的,还有她生病前画的。
在整个欧式装修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和谐。
这是她家!
她在现代的家!
难道升到第七级,是让她借用原主的身体,回现代和爸妈团聚?
“爸爸,妈妈,你们在家吗?”
“欣然,你在吗?”
“爸爸!妈妈!欣然!我回来了!”
路安宁站在客厅朝着楼上大呼出声。
客厅很空旷,此时门窗紧闭,伴随着她的喊声,还出现的回音。
楼下没有人,她又跑到二楼,三楼,每个房间都找遍了,就连衣柜也没有放过,爸爸妈妈和妹妹都不在。
“李阿姨,你在吗?”
这是她们家的保姆阿姨,她通常只有早上出去买菜,或是放假的时候不在,其他时候一般都不会离开她们家。
路安宁从楼上下来,跑去李阿姨的房间查看,也没有人。
“难道都出去了?”
在客厅坐着休息了片刻,一直没有等到有人回来。
她决定不再继续等,而是去爸妈的公司看看,他们不在家,应该会在公司。
可是一打开门,屋外白茫茫的一片雾气,连她们家门外的小花园都无法看清。
路安宁尝试着迈开腿,往外走一步,右脚还没落地,就被弹了回来,没有预料到的她连连往后大退了两步。
难道这是她的错觉?
她没有回家?
可是她尝试着掐自己大腿,那个痛感无比真实,不像是在做梦。
正在路安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眼神瞟到了茶几上的可爱电子小闹钟。
这是她在网上淘到的,之前有过一段时间,她特别迷各种可爱的物件,下单了好多样,这个小闹钟就是其中之一。
准确来说她是看到了上面的时间。
走近一看,上面赫然显示着:十点二十七分。
可是现在明明是下午三点多。
带着怀疑,她按亮了闹钟的日期显示,七月一日。
这...
这不是她去世的那一天吗?
她记得自己是十点多离开的,至于多少分,她就不知道了。
脑中瞬间冒出了一个可能,立即跑到二楼她自己的房间,拿起书桌上的另一个电子时钟看了一眼。
同样的日期,同样的时间。
难道这个屋子的时间,定格在了她离世的时间点?
所以这里只是一个和他们家一样的房子,并没有爸爸妈妈和欣然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