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从媳妇儿这里得不到答案,周栋又从厨房跑出去问家里三个小孩。
“你们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星期三。”
“不是,我问的是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我知道!”
“说!”
“今天是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我们语文老师说的。”
周栋一听,心里顿时一咯噔。
媳妇儿难道是因为今天是七夕所以跟他生气?
可是为啥呀?
结婚这么多年,七夕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日子。
生日和结婚纪念日,他们还会做些好吃的庆祝一下,可从来没为七夕这个日子做过什么。
想完,周栋又抱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厨房。
“媳妇儿,今天是七夕节。”
“嗯。”
“你是想过节?”
“......”
范如意气结了,看来以她们家周栋这个榆木脑袋,绝对想不到更深层的东西。
“今天早上景行给安宁准备了爱心午餐。”
“他不是每天都准备吗。”
“他给她煎了爱心形状的鸡蛋!”
“你是想吃鸡蛋?我现在就帮你煎,你想吃几个?”
“我吃你个头!”
范如意恨不得拿锅铲在他头上怒敲几下。
“今天下班的时候,景行还去厂里接安宁下班,还给她带了一束自己亲手采的花。”
“这小子,今天请了一天假,难道是去山上采野花去了?”
“你现在给我立即滚出厨房!看到你就烦!”
她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面对一个榆木脑袋,说再多也是多余。
媳妇儿暴怒了,周栋不敢在厨房多待,急忙去外间避难。
“笑笑笑,笑什么笑!”
“你们三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知道笑!”
“连不知道给你们亲爸我分担点火力,害得我一个人挨骂。”
“爸,又不是我们惹得你挨骂,你怎么能怪我们呢。”
“就是,明明就是你不懂妈妈的心思才会被骂。”
“我不懂难道你懂?”
“我当然懂啦。”
“妈妈说隔壁随婶婶收到了花,她无非就是也想你给她送点东西罢了,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真的?”
“你妈平常不是都喜欢一些实际的东西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给她买过不实际的东西,她又怕浪费钱,为了哄你开心才这么说的。”
“你要是也给她送一束花,她真的会不开心?”
“你小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这大晚上我也没地儿采花呀,要不我去隔壁把你们随婶婶的花先借过来,明天采了再还给她?”
“......”
“我们去厨房帮忙端菜吧,爸爸已经没救了。”
隔壁的随景行和路安宁,完全不知道隔壁周栋此时的遭遇。
他们家的晚饭已经做好了,有青红椒小炒鸡和香菇油菜,还煮了一个丝瓜鸡蛋汤。
无一例外,都是路安宁喜欢吃的菜。
“多吃点,你还是太瘦了。”
安宁就是小鸟胃,就算桌上摆的菜她再喜欢,也抵不过她的食量小。
他一顿至少三碗米饭起底,她半碗就足够了。
有时候给她带的午饭,明明他减少了量,她还是会剩一些回来,只能给她带些水果和零食,期盼她能多吃一点。
“有吗?”
“不太瘦。”
“还说不瘦,你顶多八十斤。”
“哪有,快九十斤了。”
“那也是瘦的。”
“隔壁周武才八岁,估计体重和你差不多。”
“那是,他胖。”
其实周武也不是胖,他就是骨架比较粗,长得很结实,和他爹周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太瘦了真的不好。”
别人家是没钱吃饭,他们家,哎...
求如何才能让媳妇儿吃胖一点,他重金酬谢。
“我多吃。”
“好,今晚再添一小碗饭。”
“不。”
“多吃,一口。”
“一口太少了,要不你再多喝一碗汤。”
“不要。”
“喝多了,上厕所。”
“那多吃点鸡肉。”
“吃青菜。”
“行,那就吃青菜,剩下的都归你,其它的我来解决。”
“太多了。”
“不多,就一筷子的事情。”
哪有,明明还剩下差不多一半。
她吃完碗里的米饭,开始埋头苦吃。
吃到一半,实在是吞不下去了,不停地跟他撒娇卖萌,才被放过。
......
晚上,随景行抱着她在床上看书。
路安宁看的认真,随景行则有些心不在焉,准确来说是有点心猿意马。
一开始他只是把玩着她的手指,又时不时闻一下她的秀发,今晚她洗了头,是她喜欢用的洗发膏的味道。
“媳妇儿,你好香呀。”
后来闻头发还不够,鼻子开始靠近她的脖颈,随后是嘴巴,朝着她雪白的肌肤,落下了一个个轻柔的吻。
“别动,痒。”
这个人明明不想看书,还非得拉着她一起,结果自己在她身后不停作怪。
“媳妇儿,你想吗?”
“想什么?”
在她疑惑转头的时候,随景行一把抓过她手里的书,丢在了不知什么位置,火速吻上了她柔软的嘴唇。
他一手揽着她的背部,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平躺着放置于床上,过程中,两人相叠的嘴唇,自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
他的吻从她的嘴唇,移到她敏感的耳后,脖子,一路往下,就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他抬起了头。
视线下,安宁红着脸,满含水雾的眸子,盯得他浑身发紧。
感觉身体在以最快的速度发烫,胸腔中有一股熊熊烈火,等待喷发。
随景行并没有太过于急躁,而是用充满爱意的眼睛,注视着身下的路安宁。
“媳妇儿,可以吗。”
他此时的声音比以往都要沙哑,让她愈发深陷,愈发沉沦。
“嗯。”
回答完,她害羞的将头偏到一边,不敢再注视他的眼睛。
他眼里有她,也有无限的欲望。
她知道,他忍很久了。
他在等她愿意。
“媳妇儿,我听说女人第一次会很疼,你放心,我会很轻,很轻...”
“你,别说了。”
随景行看着她快要红得滴血的脸蛋,喜欢的紧。
“好,不说了,只做。”
他伸手拉灭床头的电灯线,俯下身,一路往下......
今夜卧房的主人,甚至连窗帘都没有来得及拉上。
柔和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映照在床上一对柔情蜜意的身影之上。
木质的床铺,似是没有钉的太牢固,伴随着晃动,发出轻微的咯吱响声,无一不透露着主人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