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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薄荷色的巨大身影从空中飞过时,佐助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作为如今忍界顶级瞳术的拥有者,说自己看错了,无疑是对自己眼睛的最大讽刺。

所以……

那的确是一具须佐能乎?

谁在操控它?谁在使用它?还有谁能召唤它?

薄荷色,那是佐助从没见过的颜色,这就意味着这具须佐能乎不属于他认识的任何一位有能力召唤它的人。

不过,这可能并不绝对。

大蛇丸还没有死,他暗地里鼓捣过太多实验,又对写轮眼十分执着,兜曾经用秽土转生之术“复活”鼬,如果大蛇丸又研究出了什么新忍术或者改进了什么忍术,导致他认识的某个熟人再次出现,但发生了什么变异,导致须佐的颜色改变了……

是不是也有可能?

佐助说不好这个猜测是出于自己的理智,还是出于他的渴望。

也许是他希望如此,所以才明知可能性渺茫,却依然迅速跟了上去。

他迅速的判断出对方的目的地是火之国。

很好。

很明确的朝着木叶而去。

很好。

很符合他们宇智波与木叶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鼬。

佐助想,会是你吗……有可能是你吗?

你能再一次的回到这个世界吗?

现实让他失望了。

尽管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猜测实现,才是不可思议,但发现须佐能乎的主人是个陌生的少女后,佐助那悸动不已的心脏又如同灰烬一般熄灭,归于寂静。

不过,她身边的两个同伴,的确是佐助认识的人。

一个是已经死去的日向宁次,一个是已经成为风影的我爱罗。

可眼前的白眼少年显然毫发无损,而红发少年明显比如今的风影要稚嫩几岁。

短短几年的风影生活,已经磨平了我爱罗的棱角,如果不是佐助亲眼见过,他也很难把现在这个平和沉稳的我爱罗,和当初那个凶狠残暴,戾气十足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而眼前这个16岁的我爱罗,介于两者之间。

他比中忍考试时气质柔和许多,但又比喜怒不形于色的风影要更有所锋芒。

相比之下,日向宁次从外表看起来,和16岁的他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可这两个人走在一起,就足够异常了。

我爱罗和日向宁次?

我爱罗和小李,都比和宁次的关系更紧密。

他们有什么交集?

那个走在他们中间的女孩又是谁?

排除日向宁次觉醒了写轮眼或者我爱罗觉醒了写轮眼的选项之后,那具薄荷色的须佐能乎的主人,就只有唯一的一个答案。

那个黑发黑眼的少女,拥有宇智波的血脉。

远远地望着那张漂亮的面孔,佐助的心情并无多大起伏。因为他很清楚,宇智波一族早已覆灭,他已经没有家人。

绝不是随便什么人有着写轮眼,他就会觉得对方很重要。

但如果对方是敌人,作为唯一的宇智波末裔,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亲自将对方处理掉。

……既然有着写轮眼,他就不能视而不见。

佐助跟了上去。

……

卡卡西见到佐助的时候非常惊讶。

毕竟他现在名义上虽然是木叶的忍者,但自从当初说要去游历后,就一直游离在村子以外,只有他用忍鹰主动联系村子的情况,村子里想找他都找不到联系方式。

“佐助,你居然回来了?”

烦。

很烦。

望着卡卡西的脸,佐助厌烦不已。

他对卡卡西本人并没有什么意见,但他不喜欢木叶、不喜欢看到的一切景色、不喜欢站在火影办公室前、不喜欢被木叶的家伙看见、不喜欢他们那惊讶的眼神、不喜欢他们对自己说话的声音和态度、也不喜欢他们那绞尽脑汁思考要摆出什么态度对待他的尴尬表情。

他和这里格格不入。

在叛逃两年多以后,尽管木叶愿意重新接纳他,但佐助知道,木叶只是看在鸣人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不情不愿”的“容忍”他存在。

木叶的灵魂、它的声音、它的想法,都掌握在高层手中。

鸣人的意志并不是它的意志。

就算有一天鸣人成了火影,他对佐助的欢迎,也绝不会改变木叶对佐助的态度。

木叶并不欢迎他。

但佐助还是必须忍耐着回答:“发现陨石频繁下落之后,我就朝着木叶返回。”

这里已经是他在世上最后的容身之处。

鸣人在这里,他就会保护这里。

因为这是鸣人的愿望。

他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深,深到无人可以窥探,只能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只能听到他冷淡平静的声音。

他直接道:“路上,我看见一具须佐能乎朝着木叶飞来。”

卡卡西立刻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你是说宁次、我爱罗和朝露吗?”

宁次和我爱罗他都知道是谁,那么剩下那个陌生的名字,显然属于那个陌生的少女。

“……”

“她拥有写轮眼。她是……带土和琳的女儿。她的瞳术之一,和带土曾给我的那只眼睛一样。”

佐助并不惊讶。

既然拥有写轮眼,她就总要有对父母,父母之中总要有一个宇智波。

是谁都有可能,那凭什么不能是带土?

就算是宇智波斑,佐助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行——毕竟宇智波斑名气大,他的基因被人盯上的可能性也大。

除非卡卡西告诉他,那少女的父亲是宇智波鼬,他的情绪可能才会有所波动。

卡卡西说:“他们说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

难道那个世界,宇智波带土没有死?他和野原琳结了婚,生了孩子?那么那个世界的宇智波一族,有没有可能也还存在?

“嗯。在另一个世界,她是第七班的成员,是‘我’的学生。但她的身世曝光后,受到了木叶的怀疑。中忍考试时,她和宁次、我爱罗一起叛逃至雾隐。”

“……第七班?”

“在她那个世界,第七班的成员是佐助、鸣人、和她。”

“……”

“哈哈哈,我一开始差点以为,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你呢!”

有那么一瞬间……佐助也这么以为。

“所以,她是另一个世界的小樱?”

“不。她的世界里也存在小樱,她并不是小樱的异界体。她是我们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人。”

不存在的人。

额外的宇智波。

那么她是否也会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佐助从火影办公室里离开,卡卡西说他可以去看看小樱和鸣人,也可以让他参加这次任务,但他拒绝了。

卡卡西说:“鸣人和小樱如果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

对,他们是高兴了,但他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很疲惫。

他愿意为了鸣人守护木叶,但并不想在鸣人身边听他一路说个不停。那家伙只会吵得他脑袋疼。

如果小樱知道了,就更麻烦了。

佐助其实不大能明白,她究竟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执着。

鸣人说他执着于他是因为他们是朋友。

好,这个他能接受。

而小樱说,她喜欢他。

在他决定叛逃的时候,小樱发现了他,但没有阻拦他,反而说愿意和他一起离开。

那时他对她说了“谢谢”。

然后……就是鸣人锲而不舍的追逐他、想要带他回木叶,在此期间,小樱和其他人一样,对他绝望过、放弃过、甚至想杀了他……

在大众认知里,“爱情”是比“友情”更为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特殊感情,但小樱的“爱情”,却在鸣人的“友情”对比下显得黯然失色。

因此在她表白时,佐助偶尔会不可避免的想:你的感情甚至没有鸣人的特别……无法超过友情的爱情算是什么?

对鸣人的友情、对香磷、水月的同伴羁绊、对鼬的家人之爱,佐助都能清楚的意识到。

唯独小樱的爱,他无法明白。

所谓的“恋人之爱”,是如此晦涩难明的事物吗?

在忍校六年间,他对她有所印象,但也只是知道同学里有个成绩很好的女生叫做春野樱。

分配到同一个班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熟。

虽然一起执行过几次任务,建立了羁绊,可后来两年半的时间毫无联系,他甚至几度在崩溃边缘对她动了杀心。

他不理解她所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她说她“一直喜欢他到现在”的感情是什么情况。

他原以为,只要自己不在木叶,她应该可以自己想开放下,就像是井野那样。

可小樱的感情没有减淡半分,这让他感到困惑。

但他表现的不能理解时,小樱总会露出失望和低落的表情,却又要强撑着假装“没关系”,对他露出“没事的”的笑容。

每一个人都觉得她很可怜,觉得她坚强执着,痴情深情,大家都支持她、鼓励她、安慰她、都希望她能如愿以偿,有一个好的结果。

那他呢?他的感受呢?

他不是曾经拒绝过她好几次,甚至口出恶言伤害过她吗?

因为他被鸣人打败了、因为他回到了木叶,所以之前他所说的话、他的情绪、他的行动,就都是应该被抹除的“歧途”,就全部都是不值得记住的错误?

他与小樱之间的羁绊仍然存在,作为同伴、作为朋友不行吗?一定要是爱情才可以吗?

她在向他索要他自己本身没有、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到的东西。

只要见面,她肯定又要说什么想和他一起、想陪在他身边的话,但佐助觉得,目前为止,他并不想要被人打扰。

许多人都认为他孤身在外一定很凄凉,但他并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很好。

只要不露出写轮眼和轮回眼,他就和普通人没有差别。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就像个普通的旅人,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大家都用平常的态度对待他。

尽管偶尔……的确会觉得有些孤独。

可那种孤独无人可以诉说,哪怕是鸣人也不行。

习惯了自己默默消化后,那也算不上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