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余龙的逼问,李白明痛呼着软瘫了下去。
他开始悲凉的啜泣了起来。
而这时,卧室门外也响起了一声疾呼。
“不,李哥不是始作俑者。”
接着,许丽丽一脸焦虑的冲了进来,并急匆匆的扑向了李白明。
她将李白明的头抱住,并将李白明的脸紧紧的藏进了她那饱满的胸口。
“姜神者,您们不能这么说李哥呀------”
“哦,你认识我?”姜文望着许丽丽那张妩媚的脸和那双丹凤眼,饶有趣味的问。
许丽丽抬头并倔犟的望着姜文,但声音却有些发颤。
“您,灵魂清洗师神者,八年前红遍天南地北,天下何人不识君?!”
姜文神威微显,一股威压立即弥漫在整个卧室。
他沉声说道:“既然知道我,那你还不将你所作所为从实招来。”
“我------”
许丽丽浑身颤栗,,脸色已是苍白。她欲言又止的望着怀中的李白明,神情中像是在征求李白明的意见。
“怎么,你是想让我将你的三魂七魄清洗了吗?”
李白明停止了啜泣,将那张老脸从许丽丽的胸口扬起,朝许丽丽点了点头。
“丽丽,事到如今,想在姜神者和至无大师面前隐瞒怕是不可能的了。”
“灵珠她们三个也已经受了五年之苦,更何况我们也该忏悔了。”
“可是---李哥您的名声威望------”许丽丽一脸心痛的模样。
“唉,那都是过眼云烟,在家人面前,我要那些作甚?还有,看着灵珠她们三人不死不活的五年了,我的心也碎完了。”
“------”许丽丽沉默着、纠结着。
“姜神者、至无大师,自从灵珠她们三个出事之后,我一直在努力医治她们,求医求药也散尽了钱财,可我已是穷尽了一切,也无法找到办法唤醒她们。”
“姜神者,说实话,我不相信人有三魂七魄,更不相信玄之又玄的神迹,因为我是一位医学工作者。”
“可在灵珠她们三个人身上,我对医学已是失望至极,甚至于在某些时候,我心中都有了让我陪着她们安乐死的可怕想法和冲动。”
“这时候,我看到您们团队几人和客机上的那些三百多位的昏迷者,他们也没放弃,他们已经等了八年。”
“所以,我也开始像他们一样,一直在盼,一直在等。”
“等姜神者您的出现,等姜神者您所创造的神迹的出现。“
“其实,您们跨国集团一直在与我谈康复医院收购的事,我提出的条件只有一条,必须见到您姜神者。”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将救治灵珠她们的希望完全的寄托在了您的身上。”
“------”众人不语。
李白明叹道:“唉,既然我们已经犯下了罪孽,终归是要得到报应的。”
“丽丽,说吧,说出来你也会好受一些!”
“好------李哥,我---我说。”许丽丽一听,哽咽了起来。
接着,她开始将事件始末很是直白的叙说了出来。
“十年前,我二十六岁,来到了李哥家。”
“李哥,那时候的您,应该刚好是五十一岁吧?”
李白明黯然的点了点头。
“我来到这个家,是因为我那年刚好失恋,前男友为了攀高枝而舍弃了我们彼此相恋六年的爱情。”
“我成了一位被抛弃者!”
“那一整年,我浑浑噩噩,茶饭不思,自暴自弃、不着装扮。”
“既然无情的世界舍弃了我,我又何必执着于这个污浊的世界。”
“于是,割腕、吃药、跳楼、上吊、水淹------我穷尽了一切办法,想要舍弃我那年轻的人生,离开这个因失恋而令我感到厌恶的人世。”
“可不知为何,几次濒临死亡的生命终究被阎罗老爷退了回来。”
“虽然还活着,但我终日郁郁寡欢,总感觉眼前的世界已然没有了色彩,整个状态与一个活死人无异。”
“这个时候,我父亲央求表姐,让李哥他想办法医治我,而我也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个家。”
“嘿嘿---我打断一下,许丽丽,你以前是学什么的?”余龙干笑了两声。
”汉语言文学,平常写写网络小说、诗歌什么的。“
“哦,难怪,不错,你继续,不过可以简洁一些。”余龙点了点头。
“我来到这后,李哥就像父亲,不,哥哥一样关心、照拂着我,细心检查、不间断的开药,问寒问暖,使我逐渐的从抑郁中走了出来。”
“李哥的无微不至,让我情不自禁的对他产生了依赖,冰冻的心逐渐的也离不开他的温暖。”
“他在我心中已是成了一位比亲哥还亲的人------”
”唉------“李白明听到这,不禁长叹了一声,脸上的神态很是复杂,喜乐哀愁皆有之。
“我与表姐灵珠从小要好,平常间我与表姐灵珠聊天,无话不说,包括各自的喜好以及各种隐私。”
“听她说起,她自从生了三个小孩后,开始有些嫌弃李哥中年大叔身上的油腻味。”
“甚至很讨厌不愿与李哥同床共枕,更不愿与他做夫妻该做之事。”
“表姐灵珠的这种态度令我很是反感!既然已成夫妻之实,岂能不行夫妻之事?”
“我认为,情爱乃男女爱到深处自然而然的一种神魂合奏。”
“床笫之欢本就是夫妻之间的基础,只有灵与肉的结合,才能构建夫妻之间的亲密无间。”
“可我慢慢的发现,表姐灵珠是真的在逃避、冷落李哥,并开始分房睡。”
“自那以后,我发觉李哥开始长吁短叹,经常在晚上闷闷不乐,而且开始无精打采的。”
“唉------”李白明再次长叹。
“那期间,我经常劝导着表姐灵珠,让她要隔三差五的给李哥沾点雨露,毕竟她也是到了所谓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更何况李哥已是到了‘五十如牛牯’的年龄了呀。”
“表姐灵珠口头答应着,可实际上已是越来越不让李哥近身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看到李哥从表姐灵珠房中神情萎靡的走了出来,然后颓废至极的进了他的书房,我心痛不已。”
“我哭了,我再也没能忍住,然后趁表姐灵珠睡着了后,便光着身子走进了李哥的书房。“
“那一晚,我与李哥真的奏响了一曲灵与肉的神魂之曲!”
说的这,许丽丽是一脸的幸福。
而李白明却再次长叹了一声。
“唉------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