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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的气氛愉悦极了,这才是一言堂该有的氛围,多好。

皇帝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多多支持捧场就是。

皇帝一张嘴,臣下跑断腿,这才是君为臣纲。

“魏大伴,你先别退下,朕还有个事要问你。

过来,挨着朕这边坐,崔爱卿,你给他腾个空。”

崇祯又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他还是少年时段。

嘴里不能闲着,时刻都想着吃。

好在崇祯天生丽质,呸,呸呸呸,那是穿越后带来的好体质,怎么吃都不胖。

“魏大伴,朕问你。

孙传庭走了吗?

那小册子让他带着了吗?

他还有什么话要给朕说?

你说他走的时候,怎么也不给朕吱一声?

就这么悄着摸的走了?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着急,你一个个说。”

魏忠贤一脸笑眯眯,弯腰走到了崇祯身边,

他体形很高,像一个竹竿,站的太高的话,多少对周围的人,是一种不尊敬。

接着魏忠贤干瘦的身体,直接扎到崔呈秀身边。

瘦高的身体爆发出洪荒的力量。

把刚才不情愿,只让出半个身位的崔呈秀,给挤了一个趔趄。

“你你你·····”

“怎么了,崔大人,杂家不小心碰着了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粗鲁。”崔呈秀不想理魏忠贤了,毕竟以前是父子关系,这突然就一刀两断,他崔呈秀还是有点不适应,慢慢冷处理吧。

魏忠贤见崔呈秀别过脸去,心里得意,咱俩是恢复不了以前的关系了,可杂家见到你,你崔呈秀必须矮一头。

魏忠贤说道。

“回皇爷的话。孙大人已于一天前离京,京营人马他只挑了五百人带走。

他说,说……”

“说吧,不必遮遮掩掩。”

“他说京营人马,如今已经空有其表,看似十几万人马的编制,最多只有七八万的实编。

而这七八万人里,又多是滥竽充数的市井无赖,兵油子,老弱病残之人。

真正堪战者不足两万。

不足两万的士卒中,入的臣眼的只有神机营五百鸟枪手。

臣带走他们,也是为了能到陕西当个教头。

教臣招募的新兵会使用火器,并不是因为他们是真正的精兵勇士。

总的来说,京城的安危要是靠京营的话,在臣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崇祯听了魏忠贤有点加料的话。

沉默一会,抬头看看雪景,紫禁城的雪景真的很好看,片片飞雪落在这黄瓦红墙之上。

崇祯看了一会,回头对着众人,先是苦笑,接着就是释怀的轻笑,笑着笑着就是放声大笑。

“到底是朕的白谷啊。

一字一句戳穿了皇帝的新衣,揭开了冠冕堂皇的外表,直击这虚弱不堪的实情。

那是实打实的给朕说实话啊。

可是朕高兴,不知道为什么,朕高兴啊!

京营就该这么烂,它本来就该这么烂,烂的和雪地里的烂泥一样才对啊。

勋戚,与国同休的勋戚,靖难之役以来无往不胜的勋戚,现在早就是废物点心了,他们能带出强军来,那才是有鬼呢!

朕原本还以为十七万京营人马,都不顶用呢。

没想到孙卿竟然说还有两万顶用的。

那朕还要感谢这些勋戚,吃相还没有那么难看。

这两万兵里面,孙卿能看中的就只有五百个。

朕可是允他带走三千士兵,他竟然没要这么多。

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哈哈哈哈。”

崇祯笑完,整个千秋亭都安静了。

崇祯也不看别人的反应,示意魏忠贤接着说。

“皇爷,您也不必对京营的事情太过介怀。

兴许这孙大人年轻,之前又是文官。

没有经过练兵打仗的阵仗,只靠着读了几本兵书阵法。

难免有眼高手低,不通实务之嫌……”

魏忠贤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他借着安慰皇帝的话,悄着摸的加料。

魏忠贤被崇祯突然凶狠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了。

电光石火间,他知道这次给孙传庭上眼药失败了。

上得有点多,被崇祯发觉了。

“魏大伴,你只说朕想问的事情,旁的不用多说。”

崇祯语气很平淡,凶狠的眼神也收了起来。

“是的,皇爷,老奴失言了。”

定定神的魏忠贤,这回变老实了,乖乖做起了传话筒。

“除了五百鸟枪手,孙大人还带走了,您为他准备的五十万两白银的军饷,这些白银都是从内承运库搬出的,王承恩公公亲自监督。

孙大人还说了,臣不需要陕西布政使司衙门,就近调拨粮食和器械补给,年底和户部盘账,抵账这五十万两白银。

臣信不过他们,布政使司必须老实缴纳,他们今年的赋税。

只有这样,臣才能抓住这些人的把柄。

臣会自己领着这五百鸟枪手,押着五十万两白银去陕西赴任,途中自行购买军械招募士兵,听说山西的冶铁所很多,请陛下不用担心军械不足的问题。

他还说,皇爷的小册子,虽是治国良方,然臣思索良多,觉得不适用于现在的陕西。

现在的陕西,藩王、卫所军官、乡绅地主盘根错节,臣孤身一人,做不到以一敌千。

重症用猛药,猛药也需文火熬制。

陕西在臣看来,弊端很多,百姓因天灾人祸,流离失所,看似一团糟,实际上还在可控范围。

臣会静默一段时间,专心清理军屯,与部分当地藩王、士绅、卫所军官达成妥协,从他们手里拿回被侵占的军屯土地。

一边屯田,一边练兵。

这才是首要任务,臣必须训练出一支本地精兵,以为臣手中之刀。

有刀在手,才能所向披靡,才能在陕西实现陛下小册子中的规划。

此规划,亦是臣心中所想。

一年之内,以秦地养秦兵,以秦兵护秦地,这才是上佳选择。

陛下给了臣自专之权……”

“不,不,你等会。

以秦地养秦兵,以秦兵护秦地。

朕怎么感觉,这话说的那么膈应,又那么耳熟呢?”

“回皇爷的话。”魏忠贤没有回答他,稍微停顿了一下。

魏大伴知道后面肯定有人回答。

果然一旁一直站着不动的王承恩,小心翼翼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