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在说什么?”顾浅浅眼睛忍不住骨碌碌乱转。
不是当媳妇,竟是当妹妹?
冷静下来的顾浅浅瞬间脑洞大开,她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
妙啊。
顾安远却是说完就后悔了。
世人都说他纨绔不着调,刚那句话岂不是更坐实了他的浪荡虚名!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苍天可鉴啊,他是真心的想要帮温宋。
可这小姑娘一心想离开顾家,不愿意和他们顾家有牵扯。
戏文中常有那江湖儿女结拜为兄弟姐妹的桥段,他便想着给自己一个既能帮她,又能让她安心的身份。
最让女子安心的角色,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夫君,另一个就是哥哥了。
但见在场这二人的表情......
恐怕是适得其反了。
他赶忙哼哈道,“我随口说的,玩笑话切莫当真。”
正主温宋虽然没表态,但可不像表现的那么淡定,心底则是被震惊填满。
兄妹二人只当她不愿意,刚想转移话题,却听到她开了口。
“三公子不嫌弃我身份低微?”温宋歪着头疑惑道。
“怎么会?”“他巴不得。”兄妹二人异口同声。
后来这事最后还是没有盖棺定论,只因温宋顾忌的比较多。不过她心里对顾安远倒是亲近了几分。
三人打着哈哈没多久就回到了侯府。
温宋拿着一堆药材进了屋,许若水一看她拎了个药味四溢的包裹,便知道这是又要喝药了。
温宋无奈的鼻子一噤,瘪了瘪嘴,“又得麻烦亲爱的若水姐姐帮我煎药了。”
许若水反倒被她这小表情逗笑了,打趣道:“我又没说不帮你,怎的还委屈上了?”
至于药是怎么回事,温宋没说,许若水也就没问,只是默默地帮她煎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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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侯府“人事负责人”找温宋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就是否续签以及工钱结算等问题进行长达半个时辰的沟通。
没想到被打了一顿,竟扣了这么多钱。
再加上那次的过敏。
除了没有工资,还要扣除请大夫的费用,虽然那大夫是府医但可不是白白给她们看病的。还有药费,还有误工费。
温宋满脸黑线,挨了打不说,不仅没赚到钱,还得赔钱。
杂七杂八的扣完之后,最后一个月的工钱所剩无几。
辛辛苦苦一整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个人资产,三百六十二文。
温宋一整日都哭丧个脸,飞檐走壁的纪宇偷偷观察了好几回,再三确定这是情况不对后才禀报给顾怀鸣。
彼时顾怀鸣从兵器架上拿了把弓箭,正打算试试这把新弓顺不顺手,结果听完纪宇的话,直接将弓扔到了纪宇手上。
毫无准备的纪宇一个没接住,弓直接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声。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料到对方的举动。
纪宇一个激灵就要跪地,顾怀鸣及时拉住了他,“行了,去继续盯着。”
纪宇意会后领命,溜之大吉,生怕主子反悔治他个摔弓之罪。
顾怀鸣很生气,非常生气。
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又欺负她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想着早点把人娶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她。
怎知事情完全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想到这里,顾怀鸣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二哥根本就不是良配!
若是喜欢她怎么能让别人那么欺负她?
人是他院子里的,即便默默等她长大,但这也不耽误保护她吧?
反正如果他是顾时谨,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顾时谨自打回来后就病了,几乎没有露过面。
以前顾怀鸣从未觉得他这个哥哥如此柔弱。
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被拒绝而已,又不是心上人嫁了人,至于一病不起吗?
再说了嫁人又如何,抢也要抢回来才是。
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却说那边温宋一直黑着脸皱着眉,搞的许若水以为她病情加重了,差点要去找府医。
一听医这个字,她整个人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战战兢兢。
可不敢再生病了。
不仅要她钱,更要她命啊。
喝过药后,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温宋感觉手腕和脚踝处传来阵阵痛感,呼吸也不顺畅,她费力地想睁开眼,结果入眼的竟是一片漆黑。
待意识慢慢清明,她才意识到,她现在是被绑住的状态。
她的手脚皆被绳子捆绑,嘴里还被塞住了东西。
挣扎尝试了几番,完全挣脱不开,一直在原地左右蛄蛹。
她的眼睛也被布条蒙住,打的结很紧。
也不知道是因为此刻是黑夜,还是因为布条的遮光性好到离谱,一点光线的缝隙都没有。
完全判断不出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更是不知这里是哪里。
混沌的黑暗下,温宋妄图通过晃头甩掉布条,可直到晕眩恶心的想吐,它仍旧纹丝不动。
时间慢慢流逝,自救无果后,温宋开始冷静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阵阵疑惑袭上心头,这里是哪里?是谁绑架的她?对方又是怎么绑的她?目的是什么?
温宋心里思量着都有哪些人是可以作为怀疑对象的,一时有些没有头绪。
等待是漫长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温宋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长时间一个姿势导致全身僵硬,她觉得血液都不通了。
忽然间,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温宋屏住呼吸,仔细辨别。
听声音应该是两个人。
接着便是门被推开的声音,而后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她眼前的黑布被除掉。
温宋睁开眼,长时间被束缚在黑暗下的双眼因倏然而来的光线而感到不适,她下意识的再次闭眼。
缓了一会后,她慢慢的睁眼,恢复视线。
入目一间房,四面都是墙,两个欧巴桑,好像黄鼠狼。
“你们是谁?为何绑架我?”温宋努力的让自己镇静。
其中一女子看着虽一脸茫然但还算镇定的温宋,说道:“这般姿色,这般胆量,倒确实是个妙人。”
她和她们素未谋过面,这两人定不是主谋。
“这里是哪里?青楼还是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