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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二狗那个气啊,“没你丑,你敢不敢脱鞋?”

“我当然敢,咱俩一起脱,让大家评判一下,谁的更臭。”

社员们:“……”他们不是很想,凑这种热闹。

沉乐心说:大哥别说二哥,两人都差不多,有什么好比的。

马国有见他们因为臭袜子吵起来,顿时感到一阵心累,“好了,你们都别争了,你们都臭。”

“许家这么多人呢,你俩的袜子,我全都要了,麻烦脱下袜子,直接塞进许家人的嘴里。”

韩国强:“……”要塞就塞说出来,这不是杀人诛心是什么?

方二狗不干了,辩解道:“国有哥,我的袜子不臭。李狗蛋从来不洗袜子,他的袜子最臭。”

李狗蛋见他掀自己老底,气得满脸通红:“我不臭,方二狗,你家臭得跟垃圾堆似的,老鼠来了都走不了,好意思说我,你哪来的脸啊!”

“行了,一人少说一句。”韩国强打断他们,毫无意义的争吵,瞥了一眼许家人,“开始吧,他们太吵了。”

-

许家人听到这里,哪里还坐得住?

他们奋力挣扎,想要摆脱桎梏,绝不容许,自己落到这般地步。

苗青草和孙黄花骂骂咧咧,各种难听的话不堪入耳。

大家皱起眉头,纷纷踊跃参与脱袜行动。

他们的嘴实在太臭了,确实需要臭袜子以毒攻毒。

“你们不要过来啊!”

孙黄花见他们拎着袜子过来,吓得面色大变,嘶声力竭道。

许高升无法摆脱他们,眼见着他们就快,走到自己面前。

知道他们,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就是他。

许高升清楚,他们有多嫉妒自己,立刻大喊呼救,“娘,救救我。我不想被臭袜子堵嘴,臭袜子进了我的嘴,我就不想活了。”

“媳妇儿,我要死了,食言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以后记得想我,千万不要忘了我,我会想你的。”

孙黄花和苗青草听到他的话,心疼和愤怒充斥在心头,婆媳两人潜力爆发,摆脱了控制他们的人。

两人一通乱撞,直接去抓他们下面那个东西。

这出乎意料的变故,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事出突然,不少人被袭了裆,惨叫声接连响起。

沉乐看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连忙拉着,母亲和大叔远离发疯的婆媳俩,“哥哥,快走。”

“嗯。”

沉让咽了咽口水,下意识背对着人。

其他社员,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害怕得用手捂着,防备地盯着她们。

许高升是不是流氓,他们不清楚,他家人是流氓,准跑不了。

哪怕掏蛋的只有孙黄花,大家仍然不敢小瞧苗青草。

谁知道有这么个‘厉害’婆婆,她会不会也学了这么一手。

“高升,我来救你了。”孙黄花露了一手,掏蛋绝活儿,冲过去没人敢拦她。

韩国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孙黄花,你是不是想吃枪子儿了?竟然当众耍流氓!”

孙黄花没理他,直奔儿子,凶狠地看向抓着他的人,“你是自己主动放开我儿子,还是我来解决你?”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她压根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直接伸手掏蛋。

“书记,孙婆子耍流氓了!”

两人看见了兄弟们的惨状,立刻松手跑的远远的,不敢回头。

“……”韩国强看见了,孙黄花不听话,他也无能为力。

他也不想被掏蛋,免得大家以后给他起个外号,叫:“那个被掏过蛋的书记”。

-

孙黄花趁大家没反应过来,拉着儿子,叫上儿媳、孙媳,恨铁不成钢道:“快带着你们男人跑啊,愣着做什么?真想去派出所关几天啊?”

马秀芬没想到太奶奶这么猛,她怎么做的出来?

幸好太爷爷死的早,不然知道自己媳妇儿,竟然干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这个家就得散了。

“旺盛,快跑。”

马秀芬知道自己男人身体不好,没有将儿子交给他,抱着儿子推着他跑。

“书记,许家人跑了。”

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行动,立刻大叫提醒。

韩国强看到她们飞快逃离的背影,硬是给气笑了,“还不赶紧追!”

马国有看着他那几个受伤的队友,无奈道,“书记,带出来的民兵,都被孙黄花袭击了。现在疼的站不起来,恐怕得换人去追了。”

“让社员们去追吧。”韩国强听得头疼,这事太离谱,说出去谁信啊?

经过长期训练的民兵们,竟然连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都对付不了,实在有点丢人。

但他也没法责怪,民兵不谨慎。

谁能想到这老太婆,这么贼呢?攻击哪里不好,攻击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他们大意了,这就当是给他们,上一节社会实践课吧。

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小瞧老人和女人。

-

“……我觉得今天恐怕去不成了。”沉乐小声和哥哥说着话。

沉让意外地看着妹妹,“你觉得他们跑得了?”

“嗯嗯。”沉乐点点头,“别人只是说笑,孙黄花她真敢。”

“你看那边坐在地上,没法动弹的民兵叔叔们,叫的有多惨。在场大多是男人,大家亲眼目睹,方才那一幕。”

“他们怎么可能全力以赴,万一也被袭击了呢?毕竟男人那个地方很脆弱……”

“咳咳~”

沉守忠听到侄女越说越露骨,连忙咳嗽几声,打断她说话。

沉乐疑惑地看过去,递上水壶,“大叔需要喝水吗?”

“不用。”沉守忠摇头。

“行了,别显能了。”

白茯苓也有点尴尬,这孩子咋什么话,都往外说,还好现在大家都在议论这事,周围声音嘈杂,没什么人听见。

这的确不是孩子,应该说的话。沉乐嘿嘿一笑,试图蒙混过去。

“……”沉让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唇角微微上扬。

妹妹习惯了,在他面前畅所欲言,忘了身旁还有大人了。

沉乐瞧着哥哥眼底的笑意,心下郁闷,推了推他,“哥,不许笑我。”

“嗯。”沉让怕把妹妹惹生气,接下来不理他,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

马国有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没有人愿意和他去追人,来到书记前面,苦笑道:“书记,大家都不愿意去。”

韩国强:“……”这是他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