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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家人:“……”真不愧是三弟妹,一出场就不同凡响。

“白茯苓,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孙黄花怒火冲天,跳起来叫骂,“你还敢充当许家老祖宗,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有本事你就出来,躲在人后算什么本事?”

许家人震惊片刻,顿时炸了,撸起袖子想上前揍人。

可看到将她护得密不透风的沉家人,他们心里,很快就打了退堂鼓。

白茯苓才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她就不是个受委屈的主。

一想到他们刚才胡乱编排自己,担心吵醒闺女,她忍着没有骂回去。

这会儿可算,有了发挥空间,白茯苓冷笑道:“再说多少遍都一样,我是你们老祖宗。不过从今日起,我不打算认你们这群不孝子孙。”

“我可没你们这样又狠又毒,又懒又馋的子孙后代。”

“嘴巴这么臭,我在屋里都闻到了。你们一日三餐,吃的是屎,喝的是尿吧,五脏六腑都是黑的。”

“睡前一杯尿,有助于睡眠,难怪你们这么穷,都能睡得着觉。没有长年累月的积累,不会有这么浓郁的味道。”

“你们许家老老少少,一个比一个丑,脸不洗污垢比城墙厚,牙不刷牙垢又多又臭,祖宗看了都摇头作呕。”

“我知道你们家穷,需要偷家贼偷家养家,买不起牙刷刷牙,所以张嘴就拉粑。”

\"人可以穷,但不能脏。没有牙刷刷牙,你们可以用竹刷子刷。”

“竹刷连锅都能刷的一干二净,刷你们的黑牙,不费吹灰之力。”

“我要是你们,不把自己拾掇干净,我都不好意思见人。”

“你们这种程度的肮脏,我想竹扫帚都清理不掉。大概只有跳进大河里,洗一洗泡一泡,再用石灰水冲一冲。除去那一身腌入灵魂的恶臭,才能干干净净重新做人。”

“……”朱来娣低下头,躲在大嫂身后没敢吭声。

原来老三家的,以前真的没跟她计较。

“哈。”沉山忍不住笑出声,看了看许家老老小小们,不均匀的肤色,油的发亮的衣服,凝结成块的头发,心想三婶说的挺到位。

不下点功夫,真的很难收拾干净。

这笑声十分突兀,让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沉山脸皮厚,淡定地回视他们,难道不是吗?

众人:“……”

-

“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你说谁偷家贼?”

许招娣顿时火了,她就听不得这种话,她孝敬自己老娘怎么了?

大队里那些长舌妇,就是在嫉妒她娘,有她这么孝顺的闺女。

“说你呢。”二嫂还没回话,沉林下意识接了话头。

沉家人纷纷看向他,沉林脸一红,他脸皮没哥哥厚,赶紧躲到二叔身后。

沉守义挺喜欢这个侄子,看他亲近自己,哪里会拒绝?忙帮他挡住大家异样的目光。

白茯苓看她脸都气红了,唇角微扬:“我是骚狐狸,你就是老骚货,惦记继子的老不修。”

“难怪你看我们三妯娌不顺眼,你就是大车摊煎饼摊(贪)多了。”

沉家人面色古怪,怀疑地看了眼许招娣,对她下意识多了几分防备。

这事他们也听说了,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说许招娣惦记老三,守军确实长得像爹。

她太喜欢爹,产生移情作用,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身上也有像爹的地方,老三她肯定碰不着边。

人又长期在城里,她有想法也没辙。

而他们就待在家里,她想做什么很方便。

沉守忠和沉守义两兄弟,不禁冒出冷汗,对视一眼有种身在龙潭虎穴的感觉。

危矣。

“闭嘴,没有的事,你听卢翠萍瞎扯淡,她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许招娣顿时急了,老三媳妇这嘴跟漏勺似的,啥都能说。

她说出来,坏的不是她男人的名声吗?

白茯苓还真不当回事,反正许招娣的名声更难听。

她男人不过是一个,被为老不尊罔顾人伦的黑心后娘,瞧上的可怜人而已。

“行了,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已经出来了,想怎么着?打架还是怎么的?”

白茯苓还要回去照顾闺女,真没空跟他们打嘴仗。

“……”许家人面面相觑,哪里敢动手啊?

他们带来的全是棍子、竹条等木质武器。家里穷哪像对面装备齐全,锄头、刀棍应有尽有。

真打红眼,就是去送死。

不管他们最后,会不会被法律制裁,逝去的他们,再也无法睁开眼看世界一眼,得不偿失的事不能干。

本来挨打,已经够惨了,还要送命流血。

她连杀猪刀都有,寒光四射刺人眼,一看就极其锋利。

用这把杀猪刀杀人,肯定比杀鸡还快,谁看了不害怕?

别人或许不敢,白茯苓不一定,沉老三两口子时常发疯,她绝对能干得出挥刀相向的事。

许高升忍不住瞪姐姐,意思很明显:你怎么不带几把武器回来!

苗青草也忍住怨怪小姑子,她如果把沉家人,管的服服帖帖。

她男人、儿子、孙子,哪里会受皮肉之苦?

许招娣受到弟弟、弟媳埋怨,心里委屈她哪知道,家里有这好东西,她就没在沉家看到过。

“没用的东西。”孙黄花狠狠地瞪了一眼许招娣,神色冰冷仿佛是在看仇人。

她心疼地搂住,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的曾孙子,恼火道:“让你闺女、儿子赶快滚出来,给我家大宝道歉!”

马秀芬就要直接多了,跟在奶奶身后说,“白茯苓,赔我家30块药钱营养费!你看你男人,把我家男人打成什么样了?”

“还要铜钱!”

许前担心大人忘了他的事,出声强调。

“太奶奶,我要死丫头手中那一枚。”许前红着眼睛,拉了拉孙婆子的衣角,哽咽道。

“好好好,都会有。”孙黄花顶不住曾孙撒娇,笑成一朵喇叭花,一口应下。

白茯苓嗤之以鼻,“呸,谁知道是不是你男人,出去鬼混被人打了,关我家守军啥事?”

“我男人早就走了,难道他去你家打的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做的?有人看到他打吗?”

“除了他还有谁!”见她死不认账,许家人气的够呛,急红了眼,恨不得打死她。

“我怎么知道,有证据去找公安,别啥脏的臭的,都往我男人身上甩。”

白茯苓不想和他们进行无意义对话,“行了,咱们说不到一块儿去,还是别说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打赢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