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悠身体不自觉颤抖了下,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哑着嗓子:“红叶,我侍寝的事,是不是已经传出去了,后宫都知道了吗?”
红叶摇头:“不知道,陛下让人不许说,应该是保护小姐吧,要是被后宫那些人知晓,安生日子是别想再有了。”
“……嗯,那就好,不知道最好。”
“这里是陛下寝宫嘛,我想回去,红叶你扶我回去,在这里久了,肯定会被人察觉到不对劲,正好趁着夜色回去。”
“小姐,可这要陛下同意,不然私自回去,怕是会惹恼陛下的。”
云悠悠顿了顿,轻声说:“嗯,你去问问,我嗓子疼不想说话。”
红叶颔首,端着碗,轻声说:“小姐你饿了吧,奴婢给你熬了粥,你喝点,等陛下同意了,咱们就可以回去。”
“好”
没多时,红叶面带喜色回来:“小姐,陛下这次好讲话诶,奴婢去问了下,他立马同意了,奴婢还挺惊讶的。”
云悠悠心里有些无奈,她快被折腾散架了,有点良心的,都会顺着点吧,更何况,她救了他,只是牺牲得有点大。
太疼了,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让她恐慌,早点离开也好,心里能更踏实点。
流水般的赏赐,被送到无忧殿,后宫嫔妃正纳闷着,就传来一道圣旨,赐云妃为云贵妃。
云悠悠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瘫在床上,不想动,听到有嫔妃来看她,还有些纳闷,等知道圣旨后,脸色黑了上来。
手有些痒痒,要是可以的话,她想弑君……
亏她还以为,暴君改了性子,不会给她树敌,好嘛,这一来就是得罪了所有人,莫名其妙提高妃位,没个解释的话,那些女人岂会饶了她。
抬起手,那些痕迹露出来,隐隐有些发紫,看着触目惊心,眸子闪烁了下,隐约想到一个法子,或许可以,让那些妃子,不来烦她。
云悠悠将人叫进来,不知做了些什么,那些妃嫔出去的时候,脸上带着惊恐之色,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叶进来,一脸纳闷:“小姐,她们怎么了,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您跟她们说了什么嘛。”
“没有,只是无意间,让她们看到了,这一身可怕的伤痕而已,谁知道她们胆子这么小,都被吓跑了,至于她们背后会怎么想陛下,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额,小姐你是误导了她们,这一招好厉害。”
云悠悠将脸埋进被子里,深深叹了一口气:“能瞒一时是一时吧,反正不能让她们知道,我已经侍寝的事,到时候没好日子过了。”
“让她们以为,陛下有特殊癖好,喜欢虐待女子的话,可以让我安生点,再说我可没直说,只是不小心露出了伤痕而已。”
红叶拿着药膏,掀开被子,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痕迹,头皮都有些发麻,忍不住抱怨起来:“陛下也太粗鲁了吧,怎么能伤成这样。”
“小姐可是初次,这么残暴,难怪没人愿意去侍寝,也不知道后宫那些妃子,早年没了的,会不会是被折腾死的。”
云悠悠摇头:“不知道,反正求他别再来了,再侍寝我会死得,太可怕了。”
后宫隐隐传出些谣言,说陛下是身体残缺,才会心里扭曲,虐待女子的身体,这谣言不知怎么的,就越传越厉害。
君肆那边知道的时候,整个人散发危险的气息,像是要将人吞噬掉一般,凌冽残忍至极,声音冷得彻骨:“李安,朕难道就这么差劲,后宫一个两个,都要躲着朕。”
“……陛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误会,哼,朕看是那个小野猫传出去的,就那么讨厌朕是吧,朕偏要去宠幸她。”
“已经几日过去了,她身上的伤,太医那边说好了没?还有朕要出宫一趟,去学点东西。”
李安愣了下神,回过神后小声说:“林院判说,云妃已经好了,要是再侍寝的话可以,只是心里有些,陛下要温柔点,耐心点。”
“不然的话,她还是会很痛苦。”
君肆瞪了他一眼,不想承认自己差,不能给女人男欢女爱的快乐,一定是没学好,等他学好了,不信那丫头不求着他要。
眼里带着几分烦躁:“你在宫中,影一跟朕出去一趟。”
夜色下
两道身影朝着一个方向奔去,落在房顶上,影一踌躇了下,轻声开口:“陛下,这里就是最大的男馆,专门取悦女子之处,要……下去嘛。”
君肆扫了他一眼,挥挥手:“你先躲远一点,朕自己看就成,这件事不许说出去,听见了嘛。”
“是,属下知晓。”
说完一个闪身飘走了,离得远一点守着。
君肆跳了下去,戴上人皮面具,交了不少银钱,走进一间暗室,里面有墙洞,是可以清楚看到,别的房间的情况。
这一夜过去,君肆紧绷着身体,脑海中全是那一个人的影子,还有在这里,学习到的东西,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忆着。
原来是这样,难怪之前她那么疼,是自己太着急了,那下次要是慢一点,将她心底的欲念都钓出来,她不就能体会到,男欢女爱的快乐了嘛。
天快亮的时候,两人才回到皇宫,影一闪身消失不见。
无忧殿
云悠悠伤好后,听到后宫的传言,忍笑忍得很辛苦,那人那么忙,哪里有功夫留意这些事,真好啊,别再来找她最好。
心情好,脸上洋溢着笑,看起来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坐在秋千上,来回荡着,轻声说:“绿茵,这个秋千做得很好,我很喜欢,辛苦你了。”
绿茵在一旁,恭敬道:“小姐喜欢就好,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还有一件事,刚才有公公来传话,说陛下晚上要来看小姐,这……”
云悠悠脸上笑意收敛:“又来,后宫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就逮着我一个人霍霍,就不能换个人嘛,你去回话,就说我身体不适,怕是不能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