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你设计我?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设计我,对你有何好处?”
纪真愤怒的看着太子景曜,还以为这太子是假太子刘玉所扮,气得毫无章法,挥剑向着景曜而去,却被一旁的几位副将拦住了剑。
“纪真,本太子说过,若活着回来,定报此仇。”景曜眼眸森寒,看着打斗中的纪真说道。
他如今丝毫不想动手,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动手。
“你……是你?”纪真连退几步,一阵强烈的恐惧感占据了他的身心。
“让你活到今日,已经算你命长了。”
“不……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死在翠竹林……来人……来人……”纪真一边迎战,一边万分恐慌说道。
景曜冷眼看着那曾经随在他身旁的臂膀之人,何其寒心和恨怒。
“不可能,这营中有一半都是我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
纪真慌乱的大叫着门外的他安排的人,可是,任凭纪真如何高喊,外面却无人前来。
“忘了告诉你,本太子,有的是兵力,如今这营中全是本太子的人,你的人,也已经是我的人了,别忘了,他们可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早已束手就擒!”
景曜微怒道,心中却松了一大口气。
好在,他遇到了慕尧,否则,只怕过了今日,北境国运堪忧……
好在,如今,一切都来得及了……
营帐内,纪真拼了命的抵挡他人那气势汹汹的刀剑,可纪真一人,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纪真早已遍体鳞伤,被一把长剑架在脖子之上,跪在了景曜的面前。
“太子!是末将失察,中了这奸人的毒,这才被俘于营帐内,也是末将无能,差点害死这营中将士,恳请太子降罪,即便是以死谢罪,末将也绝无二话……”
霍安泰一身狼狈从营帐外快步走来,悔恨的说道,而后他看着跪地的纪真,恨不得亲手杀之。
若不是太子派了那什么七星阁的人去营帐内救他,还帮他解了毒,只怕他早就没命了!
“末将同样失察,请太子责罚……”陈金奎满面痛苦说道。
“末将也是……请太子责罚!”另几名副将同样苦不堪言说道。
“众位先起来吧……”景曜沉声道。
他也失察,若是要处罚,该罚的,也该是他!
“多谢太子……”
“纪真背叛朝廷,还欲挑起两国战事,让我军十万将士陷入险境,将他和他的那些‘忠臣’,全部拖至军刑台,于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将那假太子同样拖至军刑台,当众揭下面具,而后丢入乱葬岗喂狼!”
景曜凛声吩咐道,言语间满是愤恨。
“是!”众人皆松了口气,声如洪钟的说道。
正当这时,还不死心的纪真,突然从胸口处拿出一半药粉,正欲往着景曜跟前挥去,却被景曜反应及时躲过,而后长剑一挥,断去了他的手臂。
“啊……啊啊……我的手……”纪真痛苦大叫的倒地,身子抖得十分厉害。
“拖出去!”景曜冷眼命令道。
“是!”
就这样,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却让整个军营彻底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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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一切事宜后,景曜这才四处寻找慕知瑶,终于在另一处普通营帐内,找到了他。
“处理完了?”慕知瑶眼眸微亮,自若的问道。
“嗯!尘埃落定,北境大军一切稳定下来了,两国不会起战事了!”
景曜笑得如孩子般,万分高兴的冲她点头说道。
“太好了……景曜,做得好。”
慕知瑶举手投足间,是那久违的欣喜之笑,眼眸之中不禁流露出那另外一丝期盼。
虽然在如此部署之下,她知道今夜定会成功,可是这话从景曜嘴里说出后,无疑让她更加的确定了,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快成功了!
她想……北境会平安!
景氏一族也会安然无恙!
而她……很快就可以毫无顾虑、满心欢喜的去见南风睿了!
如今这关键时刻,她实在不能分心,而且,这些事情尚未尘埃落定,她多一个字也不能跟他们说。
虽然她有信心,但是任何事情都怕个万一,若此时她没忍住去见了南风睿,万一真的就哪一步疏漏了,她没完成任务,那南风睿不就又要再次承受分离之苦吗,她如何忍心……
所以,还是等她安安心心的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先吧……
这次,她不会让南风睿等太久了……
对了,她今晚就要悄悄回睿王府一趟,将那封信撕了!
先前她毫无记忆,而且越来越害怕自己突然离开,又回不来,所以才写了那封信,还说什么让南风睿忘了她之类的话,更甚的还让南风睿喜欢其他女子……
不行啊……
怎么办……
阿睿定然是生气了……失望了……
他会不会……一气之下,真的这么做了!
不行……她赶紧回去先把信撕了再说……
“你怎么了?一会高兴不已一会愁眉苦脸的?”景曜轻笑着说道。
这么会功夫,景曜难得在慕知瑶的脸上看到了各种丰富的表情,对他,突然又多了一丝了解,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咳咳……没什么……”慕知瑶连忙恢复神色。
景曜看着她,沉思半晌,而后认真的说道。
“慕兄,萍水相逢,你却在我陷入绝境之时,倾尽全力助我,这份天大的恩情,我景曜无以为报。
今后,慕兄便是我的兄长,待我手刃摄政王蒙晋之后,定封慕兄为我北境朝中一品谋士大臣,有我景曜在的一日,慕兄今后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景曜双手抱拳,九十度鞠躬的说道。
慕尧的计策和谋划他可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而且,若不是他的出现,说不定他早已命丧黄泉,即便说慕尧是他的救世主也不为过。
“兄长?”
慕知瑶万分意外,心中却不胜欣喜,见他那义正言辞认真的模样,却又突然眉头一皱。
不行,这要是叫习惯了,以后怎么改口!
更何况,这亲弟弟叫她兄长,不好听,她不喜欢。
现在要不要说?算了,还是等太坤州稳定后吧。
“是啊,兄长。”景曜好生疑惑道。
正常人不应该一口答应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