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父皇这状态,问题不大吧?”
慕知瑶意思性的问一问,轻瞥了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南风睿,又看了看长孙婵月。
毕竟这后续,还有不少的事情呢……
不止荣国侯府,也许,还有更多南风正德接受不了的事情……
“不碍事,他如今只不过是怀疑自己罢了,从前,曹氏在你父皇面前,那是一副小鸟依人,善解人意的模样,直到母后入了冷宫,曹氏得了大权,才慢慢的露出自己的本性,你父皇这些时日越发的看清楚,只是自己不愿相信罢了,毕竟,从前曹氏就是因为这善解人意得了你父皇欢心,由此才得来的贵妃之位。”
长孙婵月眼眸幽深,淡淡的语气中还是能听出那一丝怒气。
是的,即便曾经的那些海誓山盟早已烟消云散也好,她如今再如何无所谓,再如何对南风正德冷漠也罢,南风正德这些年让她受的委屈,如今还在这心中压着她!
她不甘!也痛心!
“嗯,先前去御书房,陈公公悄声告知,说曹氏如今已经被降为曹妃了,下一步,咱们还是要找齐证据,趁早把当年怜妃的事情公之于众,还母后一个清白……”
慕知瑶握了握长孙婵月的手,心中同样五味杂陈。
“当年怜妃一死,宫中的奴才全部都陪葬了,不过,母后这些时日查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在出事的前一日,竟然直接被调去了御绣宫,不到一月的时间,便成了那绣宫的其中一位掌事姑姑……此事颇有蹊跷,母后定然查个水落石出!”
长孙婵月眼眸坚定道。
若是她没记错,那丫鬟,便是从前怜妃经常带在身旁的秀灵,那可是一个低调处事又八面玲珑的丫鬟啊。
“嗯,母后,瑶儿这有一枚吐真丸,若是查不出,想个法子让她吃下,问什么答什么……”
慕知瑶从袖口之中将那枚吐真丸拿了出来,递给了长孙婵月。
其实这药同样可以用在曹贵妃的身上,不过,即便用在曹贵妃的身上,也要有十足的证据,而且,还必须让父皇亲耳听听,这才能彻底的让真相公之于众。
否则,只有他们一行人知道真相,也是无济于事的。
“好!”
长孙婵月毫不迟疑,将慕知瑶递给她的吐真丸,认真的收了起来。
她沉默了一会后,突然有些决然的看了看一旁的南风睿。
让此时的慕知瑶和南风睿都有些疑惑,毕竟这样的眼神,从未在长孙婵月的眼中看到,特别是还如此看着她宝贝的儿子。
“睿儿,这些时日呢,你二人在沧州处事不错,多得朝臣称赞,而这朝中的大臣,如今又在向皇上自荐自家的女儿了,母后知道……”
长孙婵月意味深长的说着,只是话音未完,南风睿便心头大颤,连忙站了起来!
“母后,儿臣绝无二心,此生……”
南风睿既激动又慌张的跪在面前,生怕长孙婵月劝他纳妾,因为他如何也不会去做……
“你听母后说完,这话啊,即便你从前已经说过,母后还是要重申一遍,这平头老百姓,三妻四妾,尚惹出许多事情,更别说咱们皇室了。总之,不管再如何迫不得已,你都不许做出对不起瑶儿的事情,否则,母后绝不饶你,你听见了吗?”
见自家儿子如此激动,长孙婵月不免一笑,而后快速收敛了笑容,重重的对着南风睿说道。
其实,自己儿子的心思她岂会不知,她也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她是不相信别人,更何况,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媳再走她的老路!
而且,这几日珠儿打听到,听说上回礼部之女就纠缠过一回。
她见多了后宫的纷争,争宠的女子什么样,她一清二楚,有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更何况,再多妻妾再多子嗣又如何?
皇室之中,能活下来的,最后又有几个?
所以,这次她要亲自给南风睿提个醒,顺便再立个规矩。
“是,儿臣听见了,即便母后不说,儿臣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瑶儿的事情,既然今日母后说了,儿臣也再次重申且保证,此生我南风睿只有瑶儿一人,睿王府也只会有瑶儿这么一个女主人,您放心,瑶儿也放心!”
南风睿耐下心听完,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大口气,坚定的望着慕知瑶和长孙婵月说道。
说完,南风睿便直接坐到慕知瑶的身边,还非要抽过她的手,紧紧握住。
“母后,您放心吧,我也好好对阿睿。”慕知瑶心头一暖,脸上笑容洋溢的说着。
其实,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在这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古代,能遇见长孙婵月这样想法的母亲,实在是少之又少。
幸好,她遇到了……
“好好好,还要你们好好的,母后就高兴……”
长孙婵月看着眼前恩爱和睦的二人,笑的合不拢嘴。
就这样,谈话结束的时候,正巧珠儿也将那上好的点心送了过来。
一家人,又其乐融融的吃着点心聊着天……
……
翌日。
刚起身没多久的慕知瑶,正准备出门去趟东区,便听见齐管家前来禀告。
“王妃,丞相府来人了,说今日是丞相府公子九岁的生辰,说您作为嫡姐,让您一同前去给他过生辰,老奴认为,此等小辈,不值王妃前去,您看,是否让老奴回绝了他……”
齐管家毕恭毕敬说道,可面色还是略微不悦。
他早就听说她家王妃从小便被单独关在丞相府的别院,还是冷冷清清杂草丛生的别院,有时候,一日三餐都未有着落,他自己也是为人父的,试问哪个做父亲的,能如此狠心?
这时候还来请王妃回府,估计别有用心……
而且,就说上回,王妃刚嫁入府内没多久,殿下还病弱之时,丞相竟然不顾殿下王妃身份,直接上门前来训斥王妃,好在被王妃赶走了,否则,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窝囊气呢!
“不必,备轿,我去会会他们。”慕知瑶眼眸微眯,自若道。
生辰?
她庶弟慕子盛每年的生辰简直堪比她父亲的生辰,好生隆重。
以前,可是绝对不会让她前去的,如今竟然还派人来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