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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罗,你会唱歌吗?”管宁问。

“嗯?会啊。”说到这个张罗两眼放光,被管宁看出来了。

“那你来参加我的乐队吧。”管宁漫不经心地说,“我看这课也没几次就要结束了,要不你就来玩玩乐队吧。”

张罗同意了,等到结束了课程,他便跟着管宁到了中大的男生宿舍,看着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张罗忍不住闭紧了嘴巴。到了三楼的一间宿舍里,张罗看到里面站着两男一女,管宁介绍了一番,键盘手、鼓手和贝斯手,她自己则是吉他手,让张罗当主唱。

“来唱一下!”管宁笑盈盈地看着张罗,拿了把吉他,“周杰伦的《夜曲》会唱吗?”

“会……”张罗回答得有些犹豫,因为他觉得管宁都没听过自己唱歌就一下子让他当主唱令他有些迷惑。

“你们也会吧?和声吧!”管宁说完就弹起了前奏,流畅而又优美,张罗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现场伴奏的这种福利待遇,兴奋点提了起来。

这首歌张罗很熟悉,他在暑假的时候反复跟唱过无数遍,然而在这次又有伴奏又有和声的场景下,让他觉得这个简陋的宿舍就是他开演唱会的舞台,忽然之间无比骄傲。

“还不错。”管宁弹完,简单地评价了一下,“有些唱法要纠正一下,不要去学周杰伦。”

“管宁,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用这首去演出?”其中一个男生问道。

“我们要去演出?!”张罗惊叹,他以为就是大学生社团活动玩玩而已。

“那要明年呢。”管宁不痛不痒地说,“明年春节过后有个比赛,到时报名参加。”

“你就只唱歌?”那个女生拿了贝斯挂在了身上,问张罗。

“他会弹吉他的,到时我给配上几个和弦就完整了。”管宁朝张罗挤挤眼,“我主吉他手,你副吉他手,要很好的配合好哟!”

“啊……我都一个暑假没练了……”张罗看着自己破皮的指尖已经愈合的差不多,难以相信自己的水平可以登台表演。

“你要学的还很多。”管宁说,“你天天晚上都要来练习。”

“天天?”张罗退缩了,“我还要上课呢,太晚回去没车了。”

“那你就一天隔一天,我也一天隔一天去你的学校。”管宁看起来很急切,也不容得张罗拒绝,张罗猜这个比赛可能很重要,便不再讨价还价。管宁教张罗几个和她配合的和弦之后,张罗就准备回家练了,她送他下了楼,说要再聊聊便自行决定送张罗去车站。

“在比赛之前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尤其是队友间的磨合。”管宁说。

“他们都是你的学生?”

“就那个女生是我学生,其他都是另外途径找来的,彼此都不太熟悉。”管宁说,“那个鼓手我想换掉,他拍子吃不准整个乐队都乱了套了。”

“不过我还没想过和整个团队一起演出的这种经历,感觉有点奇妙。”张罗感叹。

“你回去再多练习一下,再准备几首歌,明天晚上六点半我去你学校,你提前找好地方唱给我听一下,我来分析一下该选什么歌适合你。”

“适合我?”

“对,伴奏不用管,他们都是老手,谱子很容易就扒得出来,主要是你的表现。”

“这样啊……”张罗感觉有点受宠若惊。

“对,就这样,一天隔一天,一天练乐队,一天练歌,就这么决定了。”管宁丝毫不给张罗思考的余地,全被她安排好了。

第二天张罗谢绝了管宁的到来,因为他要去接风夏韵蓉,她一到来就指出了张罗生活上的不足,牙膏买了支假冒伪劣产品,一挤全是水;洗头膏买成了护发素,洗完头发掉了一地。除了中午时分在门口讨食的小狗让她倍感喜欢,其他好像一无是处。

“这条小黑狗好可爱。”夏韵蓉忍不住把门打开让它进来,但是小狗并不领情,它还有些害怕。

“那天我看它蜷缩在楼梯口怪可怜的,回来拿了点肉喂了一下,它就跟我上来了。不过它就是不进门,宁愿每天中午在门口等。”

“它吃饼干吗?我包里只有一点饼干了。”夏韵蓉没等张罗回答,便跑进屋里拿了一块压缩饼干,掰碎了喂小狗,“要不我们养它吧?”

小狗闻了一下,小心地吃了一块,接着就把地上所有的饼干都舔得干干净净。夏韵蓉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狗的头,喃喃地说:“我很想养,可是我不能带你回宿舍。”

张罗听着蹲了下来,拿起小狗的前爪轻轻地握住,“我也很想养,可是我怕没有时间陪它。到了毕业之后,我又带不走。”

小黑狗轻轻地舔着张罗的手,盯着他看了一会,跑了。从此,张罗再也没见过它。

晚上,两人看着夏韵蓉拷来的电影《不能说的秘密》,时间过得飞快。

“没想到这是一部恐怖片……”夏韵蓉丝毫没感觉到周杰伦想要营造的校园青春氛围,“我还是喜欢《头文字d》。”

“哎?上一次我们一起看电影看的是什么?”张罗想来他们在网吧和网上也看了不少电影了,什么时候应该去电影院看一次。

“《神奇四侠》?”夏韵蓉想了一下,“不太记得了,不过你去年被柳启斌他们影响的老看《乔家大院》,那连续剧真叫一个长。”

“哎,本来也就看看玩玩,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了,一定要知道结局嘛!”张罗想着以后恐怕也没什么时间看电视剧了,“对了,本来今晚管宁要来教我唱歌,我准备再拖个两天。”张罗把之前乐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夏韵蓉,“你说要不去学校找间空教室吧?”

“文学院最近晚上空教室比较多。”夏韵蓉想了一下,“你还是别让她知道你单独住外面。”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罗隐约觉得不妥。

“我倒要听听她怎么教你唱歌的,我也去。”夏韵蓉很久没听到张罗唱歌了,眼馋了。

“好,你也来吧。”

夏韵蓉的出现让管宁有些意外,她盯着半天才扭头问张罗,“乐队的候补吗?”

“噢,不是!”张罗感到好笑,“她是我女朋友,你们见过啊。”

“噢!”管宁想起来了,“我有印象,就是你第二次来店里的时候一起来的。”

“是的,那天家装节我也去了。”夏韵蓉补充道,有了家装节被忽悠的那一出,她可不太信任管宁的为人。

“呵呵。”管宁强颜欢笑,“你要陪着张罗吗?”

“不,我是想来听听管老师你的演奏,据张罗说你弹得超级好听。”夏韵蓉说。

“嗯,好吧。”管宁只得拿出吉他,让张罗喊上几嗓子之后开始伴奏,夏韵蓉则在旁边静静听着,顺手还做起了作业。

三刻钟之后管宁收起了吉他,今天的指导就到此为止,末了她还提醒张罗明天六点半要准时到乐队训练。夏韵蓉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开眼界的好机会,第二天晚上就跟着张罗来到了中大的男生宿舍。

就这么一来一去了好多趟,夏韵蓉觉得没有多大意思便不去了,张罗也因为用嗓过度需要休息,顺便向管宁请了假,和夏韵蓉好好地在教室里把落下的作业一并补齐了。

“你真的要去参加明年的比赛?”夏韵蓉问。

“谁知道呢!”张罗说,“我就是好奇乐队是什么样子的,明年春节过后我们都要准备毕业了。”

“我看管宁还挺认真的。”夏韵蓉说,“你要是不想参加还得早点说。”

“她是挺认真的,可是鼓手这一周都换了三个了,键盘手都不干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吉他手,乱糟糟的。”张罗觉得除了管宁,其他人都是玩票性质。

“我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就那个弹贝斯的女生还有点眼熟,其他人每次去都是新面孔。”夏韵蓉说。

“等我嗓子恢复一点我再详细问问,不过我觉得我大概率是不会参加什么比赛。”张罗这么说着,想着自己倒也坚持了一个多月,搭上了十一长假,也算是玩够了。

“张罗,你来了?”当张罗再次跨进乐队宿舍时,管宁正好在门口准备出门倒垃圾,“你女朋友呢?”

“噢,她没来。”张罗说着,看到里面连唯一没变的女生都已经换成新人,顿觉不安。

“不来就好,以后别带她来了。”管宁把垃圾往门口一扔,“进来吧,我们开始练习。”

张罗觉得这话不中听,出于礼貌没指出来,“又换新人了?管老师,那你什么时候会把我换掉?”

“你?呵呵。”管宁冷笑了一声,“你是主角,怎么会把你换掉?”

“我是主角?”张罗感到不可思议。

“所有人召集过来就是给你伴奏的,你是主唱!”

“管老师,你这么重视我……”

“你以后别叫我管老师了。”管宁打断他的话。

“噢。”张罗觉得直呼其名有点不太尊重她。

“我们是同龄人,你老师老师的把我叫的太老了!”管宁用手指点了一下张罗的胸口,刚才凌厉的语气瞬间变得柔情起来,让张罗立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呃,是这样的,管老师。”张罗不妥协,他后退了几步,“您这样的训练强度有点太大了,我吃不消,每天从学校赶到这里也不是特别方便,何况我下个学期就开始写毕业论文,原则上应该不会在武汉了,毕业之后也不打算留在这里,所以我觉得我还是现在退出乐队比较好,可以让您有更多的时间作出新的调整。”

管宁显然没预料到张罗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愣了许久,开始流露出生气的神情,“是不是因为我说了不带你女朋友过来你就要退出?你就这么喜欢她?”

张罗看了她一眼,扫了一下全体宿舍那些陌生的目光,不想作过多解释,离开了。

“黄玲君的电脑要重装系统,我记得你好像有盘?”夏韵蓉的短信很及时地出现了。

“我有,回去拿了就过来。”张罗微笑地回复,即便他再怎么怀疑未来,但是此刻只有夏韵蓉才在他的心中。

“那就明天吧。”

“马上就回来了。”

“你不是去乐队了吗?”

“不去了,跟管宁说清楚了,我退出了。”

“噢,那我等你。”

张罗回到出租屋拿了系统盘就骑车到了学校女生宿舍,黄玲君早就和宿管阿姨打好招呼让张罗上楼,虽说张罗给夏韵蓉搬运行李时也到过女生宿舍,但从没像今天待了这么久过。在等待系统安装的那一两个小时里,女生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把吉他,非要张罗弹奏几曲,黄玲君还录了音,说要当来电铃声,搞得他一阵紧张,弹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我想去打个耳洞。”今天是夏韵蓉的生日,她和张罗在武昌市里玩,逛到了饰品店,没头没脑冒出来这么一句。

“为什么?”张罗把夏韵蓉的耳垂捏了一下,“你耳垂这么厚,打洞很疼的!”

“因为我宿舍里就我没打耳洞了,她们觉得我应该也要响应一下。”夏韵蓉转着眼睛,“不过是挺疼的,袁娇姣上次打了之后一直化脓,最后只能封掉等着长好。”

“这听得就觉得吓人!”张罗忍不住一身寒颤。

“现在也有耳夹,也有吸铁石的耳环,算了,我不打了。”夏韵蓉自圆其说,她挑了一副吸铁石耳钉,给张罗的耳垂上按了上去,“你戴着还蛮有味道的。”

张罗随便她折腾,在试了N副之后,夏韵蓉买了三对,其中那只吸铁石耳钉在张罗的耳朵上就没拿下来过,夏韵蓉把另一只戴到了自己耳朵上,笑着挽着张罗的手臂出了门打算回去了。哪知今天坐上了一辆破车,不偏不倚地在最荒凉的地方抛锚了,司机和售票员不停地修车和打电话,在塞满人的车厢里,人群抱怨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