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洛安和谢屹承两个人躲在暗处,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满脸的尴尬。
这狗日的杨玉山,竟然在房间里搞那种事,真是老当益壮。
里面时不时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要是戚洛安一个人,说不定都扒开房门观赏了。
但偏偏她身边站着一个谢屹承。
要不是顾忌着男女大防,谢屹承此刻已经上前捂住戚洛安的耳朵了。
“嗯,玉山,你慢一点。”
“红月,你都多久没来了,可真是想死老子了。”
“死鬼,你又不是不知道,方军最近都在家。”
戚洛安眼睛一闪,好家伙,还是有夫之妇。
谢屹承眼里也闪过一抹幽芒,方军,这名字,他非常熟悉,是蓉市部队驻地的一位连长。
他们打过交道,听说他是蓉市本地人,他的妻子也没有住在家属院,而是在外面居住。
看来,这就是方军的妻子了。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戚洛安撇撇嘴,看来杨玉山这老男人也不怎么样嘛,挺快的。
房间里,陈红月和杨玉山的战斗告一段落。
陈红月窝在杨玉山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圈。
“玉山,听说你今天又抓了几个人?”
杨玉山一听到这个,脸色就沉了下来。
“别提了,接到举报信,我就去查了,虽然是查出来了,但下午就有人打电话来让我放人,真是晦气。”
陈红月身子僵了一瞬,又恢复正常。
“哦?你都查出东西来了,怎么还能放人?”
“哼,听说这次这几个是津市那边的大人物的兄弟,正给我施压呢,也不看看我杨玉山是什么人,这几年,我怕过谁,不出点血就想把人捞走,做梦!”
陈红月面色缓和了下来,赞同地点头:“就是呀,这些人真是的,也不看看这蓉市是谁在做主,好了,玉山,不气了,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就知道谁才是蓉市的主人。”
谢屹承眼睁睁看着戚洛安拿出一个微型摄影机,从窗户缝里把两人在床上的姿态和谈话录了个清清楚楚。
“安安,我觉得,录音就够了。”
谢屹承好歹跟着戚洛安这么久了,她手里有哪些高科技,他还是有点底的。
关键是他通过小屏幕看到杨玉山那松松垮垮的肉,恨不得把戚洛安的眼睛蒙住,真是脏了安安的眼睛。
戚洛安可不知道他心理活动如此丰富,录完罪证,拉着谢屹承就溜回了招待所。
“看来这陈红月应该是知道我大伯他们的事,她一直在试探杨玉山,还暗搓搓的拱火。”
谢屹承赞同地点了点头,并把方军的身份告诉了戚洛安。
戚洛安更震惊了,现在这个年代,可是很保护军婚的,陈红月和杨玉山的行为,足够送他们上军事法庭了。
第二天,谢屹承一早就收到了京城那边的电报,戚云朝的事果然影响到了戚云川夫妇,他们正在接受纪委的调查。
这下他们还有什么不懂的,戚云朝他们根本就是个筏子,只是为了对付戚云川他们罢了。
戚洛安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谁这么神通广大,戴家的人刚刚在西北栽了跟头,正在京城跟夏老来回拉扯,应该也分不出身搞事情。
还有谁想对付戚云川呢。
戚洛安本来想着有昨晚的视频,足以让杨玉山放人了,但她还是想把幕后黑手抓出来,毕竟谁喜欢背后藏着一条毒蛇呢。
戚洛安在搞清楚陈红月的住处后,就花钱让几个小孩儿盯着她们家门口,只要陈红月出门,就来通知她。
果然,当天晚上,陈红月再次去了杨玉山的住处。
只是这次戚洛安赶到的时候,他们没有翻云覆雨,反而在吵架。
杨玉山老脸被气得通红。
“陈红月,你个贱人,那封举报信是你写的对不对!”
陈红月此时正捂着被打了一巴掌的脸,面上尽是嘲讽:“杨玉山,你可真是个怂货,上面一给你施压,就怕了,举报信是我写的又怎么样,你不是搜到证据了吗?”
杨玉山此刻恨不得掐死陈红月,昨天津市那边给他施压,他还有恃无恐,在他眼里,戚云川虽然是个师长,但背后的家族早已衰落,根本构不成威胁。
但今天开始,夏老那边的人开始敲打他,明里暗里让他放了戚云朝他们。
杨玉山也不傻,革委会到底是他的地盘,他稍微调查了一下,就发现送举报信的男子是陈红月的远房堂弟陈二柱。
再结合昨晚陈红月的打探,马上就知道自己被她算计了。
要是只有夏老敲打就算了,他肯定马上认怂放了戚云朝,但问题就是,戴家人闻着味儿就来了,也给他施压让他一定要打倒戚云朝和戚云川。
他现在就像个夹心饼干,好歹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他现在就是炮灰,不管倒向哪边,最后等待他的都是死路一条。
要不是面前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怎么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想到这他抬起手又想打陈红月。
“杨玉山,你如果再敢动我一下,我就马上去不对找方军,让你上军事法庭!”
杨玉山脸都黑了,当初是他鬼迷心窍,喝了点马尿就跟军嫂上了床,现在反而要被拿捏。
“杨玉山,我就是要戚家倒,如果你做不到,那你睡我这件事就能让你吃一辈子牢饭!”
杨玉山此刻可以说是被三面夹击了,夏老和戴家可以随时让他告老还乡,但起码不会有牢狱之灾,但是陈红月。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答应陈红月,同时也是帮助戴家,这样,起码他不会有牢狱之灾。
杨玉山眼里闪过一抹阴翳,虽然他想明白了该如何选择,但被一个女人算计,还让他无法接受,而且他甚至不知道陈红月为什么要算计戚家。
陈红月则站起身来,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状态,带着几分媚意靠近杨玉山。
“玉山,我这次来,可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杨玉山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声音很冷:“什么好消息?”
陈红月主动上前,勾住杨玉山的脖子,轻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你就要当爸爸了。”
杨玉山整个人一愣,随即狂喜,不顾自己的老腰就把陈红月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
“红月,你怀孕了!是我的吗?”
陈红月红着脸:“两个月了,方军那个废物,这次回来都不肯跟我睡,每天都喊累,肯定是你的呀,怎么,你还不相信我?”
杨玉山此刻哪还顾得了别的,他这辈子最大的心病就是没有孩子,取了个老婆,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好不容易把她熬死了,在外面搞了那么多女人,一直没人怀上,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如果能一举得男,陈红月让他做什么他都乐意。